第30章 見血
- 兩界仙族
- 深夜吃燒烤
- 2697字
- 2023-10-27 22:12:10
院門口的慘叫聲,登時引得庭院中其他張家人的注意。
張道虛、張青芝將寶劍提將在手中,互相看了一眼,張道虛說道:“應當是烈刀門的人,六妹,你保護好娘親、平安和爹,我去援助四哥。”
語罷,張道虛身形大踏步便已出了院門,站在張道恒的身邊。
張文德見得張道虛提著長劍出來,目光一厲,臉上不怒,反倒笑了:“好,好,好,張家這是要造我烈刀門的反。”
張道虛聽得張文德此話,冷哼一聲道:“正是要造你烈刀門的反。”
張文德停止笑容,目光陰冷下來,說道:“本來看在麟二爺的面子,將你張家所有人完整的帶上浮云山,如今看來,只能將尸體帶到麟二爺的面前了。”
“希望麟二爺不要怪我。”
張文德如一條毒蛇一般陰冷的笑著,抽出了腰間的長刀,長刀如雪一般綻亮。
張道恒見張文德已經抽出了長刀,他對一旁的張道虛說道:“道虛,你先退回去。”
張道虛很想跟張文德對戰,他可從來沒與人生死相斗過,只有在青靈界的時候與六妹時常對練,但那只是切磋,點到為止。
張道恒見張道虛臉色,便知他心中所想,笑著說道:“待我殺了張文德,其他的,就交給你和青芝。”
“小小年紀,口氣不小,以為仗著寶劍利器,便能反抗我烈刀門,今日好叫你這井底寨民看一看,凡人與修仙者的差距。”張文德平靜說著,長刀提起了架勢。
“德爺,你話有點多。”張道恒心念著浮云山上的張道成和張道嶺,可不想多與這張文德廢話。
語罷,長劍往前一抖,十幾朵劍花便已經被他抖出。
張文德瞳孔忽地放大,瞳孔中映照出十幾道雪亮的劍光,一個呼吸之間,便看到十幾朵劍花收縮回去又變成了一把長劍,張道恒已將劍收起來。
“怎么可能?”
張文德根本沒有感受到身上有任何疼痛之處,但他卻知道,他的額頭,他的喉嚨,他的五臟六腑,分別被張道恒刺穿。
因為時間太快了,傷口還沒有開裂。
果然,下一秒,張文德的額頭,喉嚨,心臟,肝臟,脾,肺,腎等處,皆有鮮血迸發出來。
“嗬嗬!”
張文德手中的長劍跌落在地,緊緊捂住喉嚨,因為喉管已經被刺穿,發出的聲音如同拉風箱。
“這么快的劍,只有五境才能發出,我即將入四境,若我此時入了四境,你的劍,我擋得住。”
“好一個張家。”
“好一個張老四。”
張文德喑啞的說完,生機迅速流失,身體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在他死亡之際,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生前的一幕幕,如走馬觀花。
他張文德這一生,是精彩的,本來以為張彪死去那年三十,他侵吞了那年浮云五寨上交的年貢。以此年貢,前往別山購買了幾株大藥,將他的修為從養生三境推到了養生三境后期。
即將入得養生四境。
今年,他已跟重拳門勾結,打算做出假案,一起分贓浮云五寨的年貢,再以此年貢購買大藥,徹底進入第四境。
他張文德便是烈刀門除卻五境的門主,最位高權重之人了。
“這樣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張文德死了。
被浮云五寨寨民敬畏的德爺,死了。
他的命好像并不比寨民的命要高貴多少?會死,死了,尸體一樣會發臭、發爛。
張文德死的太快了,只是一瞬息的時間就被張道恒斬殺。
那十三位張文德帶來的烈刀門打手,一時間愣住了,沒能接受這個驚變。
三境的德爺,哪怕是在烈刀門中,也是跟堂主副堂主同境界的存在,居然死在了一位寨民青年的手中。
怎么可能?
又想起德爺臨死前說的那一些話。
“這么快的劍,只有五境才能夠施展出。”
所以面前這個賤如螻蟻的寨民,是一位養生五境修仙者。
跟他們門主一樣的修為。
“逃!”
一位烈刀門的打手終于回過神來,轉身就逃。
其他還在愣神的烈刀門打手,也在這一聲驚喊中回過了神,紛紛逃命。
開玩笑,強如三境的德爺都在一呼吸間被這張家老四殺死,他們還未入得一境,只是比普通人更強而已,怎么可能是這張老四的對手。
“道虛,將他們殺光吧。”
看著轉身逃命的烈刀門打手,張道恒對張道虛說道。
張道虛聞言,興奮一叫,身如靈猿,便已經躍到了最前面,將他們逃走的路封死,一劍刺出,便將這當前一人的心口刺穿,鮮血飛濺,有幾滴濺落在張道虛的臉上。
滾燙的鮮血,讓張道虛愣了一下神,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顯然還不太習慣。
張道恒自然是看到了張道虛這一瞬間的停滯,心道:“張家子弟踏上了修仙這條路,早晚要見血的,要學會經常殺人。”
這般想著,他向著庭院中張田氏身邊的張青芝說道:“青芝,你也出來,和你五哥一起將他們殺了。”
張青芝身形一動,使出靈猿身法,也跳進了戰場,基礎劍法一遞一送,便已經了結了兩條性命,比她五哥張道虛還利落幾分。
張道虛見六妹張青芝比他出手還利落,心中那股好勝心上來了,也顧不得多想,施展著基礎劍法,又帶走一條性命。
張道虛和張青芝都是二境,又得張道恒這位五境親自教導基礎劍法,基礎劍法已近大成,又如何是這些未得一經的烈刀門打手能夠抗衡的。
片刻后,張道虛和張青芝兩人提著劍,漸漸有鮮血滴出來,在他們的四周則是一具具尸體。
方才快速出手,根本不做多想,此時停下來了,便感覺血腥味彌漫,充斥著鼻腔。
張道虛頓感不適。
而張青芝,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尸體,胃里一陣翻騰,躬下身子就嘔吐起來。
便在這時,有諸多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是住在張家附近的張家寨寨民,聽得張家這邊的動靜紛紛過來。
張青芝見寨民們過來,立即壓住嘔吐,臉上擺出平靜之色,看向過來的寨民們。
過來的這些張家寨寨民看到張家院門口躺著十多具尸體,每一具尸體都有鮮血浸透出來。
頓時間,這些寨民愣住了。
而且更讓他們驚恐的是,張家老四張道恒,居然提著一把長劍在割一個人頭。
“道恒……”最年邁的張家寨村長看著張道恒,顫顫巍巍的開口。
張道恒將張文德的頭顱割了下來,直起腰來,右手提著寶劍,左手提著張文德的腦袋,轉身面對那些張家寨寨民。
寨民們一眼就看到了張道恒左手提著的那顆腦袋的面容。
“德爺。”
老村長驚恐不已,顫抖的手指著張道恒提著的那顆腦袋。
張道恒臉上露出微笑,禮貌說道:“村長爺爺,您沒有看錯,這正是德爺的腦袋。”
不再理會這些震驚的寨民,張道恒對張道虛和張青芝說道:“道虛,青芝,按計劃行事。”
張道虛和張青芝聞言點頭,立即進入庭院,片刻后,張道虛背張田氏,張望山,張青芝,張平安齊齊出來。
“望山,這是怎么一回事?”老村長看到張望山,顫抖的問道。
張望山看向老村長,平靜的說道:“彥叔,我張家,反了烈刀門的天。”
說完后,張望山便隨同張道虛,張青芝等人一同前往后山。
那些寨民一時靜默。
張道恒提著張文德的腦袋,對老村長說道:“村長爺爺,能否幫我一個忙,幫我將這位德爺的腦袋掛到咱們張家寨的打谷場。”
老村長聽得這話,眼睛一閉,直接暈倒過去了。
其他寨民,紛紛抓起老村長的手腳,將他快速搬走了。
張家院門前就只剩下張道恒一人。
“該上浮云山了!”
張道恒說著,將張文德的頭顱暫時掛在了自家的院門上,等平了浮云山,再將這張文德的頭顱,浮云五寨每一個村寨的打谷場掛上一天。
也讓這位尊貴的德爺,體驗一下腦袋掛在打谷場是什么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