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好的獵物
- 大明,你的崇禎回來了
- 單身汪風(fēng)
- 3281字
- 2023-09-15 11:44:14
朱由檢的優(yōu)點(diǎn)只有一個,那就是對歷史的了解。一旦事情發(fā)生了變化,我的先機(jī)就會消失。
整整一個早上,朱由檢都沒能從許顯純的那份折子中回過神來,乾清宮中一名侍女不小心摔破了一只杯子,朱由檢一時沒能回過味來,最后被王承恩罵了一頓。
午飯時間,朱由檢都沒有吃飯,一直在想著該如何應(yīng)對。反正都已經(jīng)死了,也沒辦法再活過來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明白,皇帝的憤怒。讓王承恩擬好詔書,緊急召見曹文召,命令他率領(lǐng)京中三千精銳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往南京。又過了數(shù)天,漕幫的二把手和四把手都招了。朱由檢也收到了許顯純的第三份折子。”
“朱由檢從頭到尾,都在感嘆,南邊的人,果然是高深莫測。”
“但現(xiàn)在安慶那邊有最好的獵物。”
“福王的案子里,那些人趁火打劫,把福王世子給搶走了,現(xiàn)在我把他們的事情說出來,他們的恩怨,我也要一筆勾銷。”
朱由檢趕緊讓人把周遇吉叫了過來。
周統(tǒng)領(lǐng),請您率京營十萬大軍,前往南京,與曹統(tǒng)領(lǐng)會和,隨后前往安慶,捉拿叛徒。”
周遇吉聞言,肅然道:“是。”
周大帥,前些日子,許顯純和小曹大帥領(lǐng)著三千京軍士,前往南京執(zhí)行任務(wù),半路遭遇山賊襲擊,小曹大帥壯烈犧牲。但是三千京營,卻被他們殺得潰不成軍,狼狽逃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雖說他們還沒開始修煉就被調(diào)走了,但好歹也是京城的人。我希望,這一次,這種事情,能夠避免。帝字旗,我相信京營一定能扛得住。”
周遇吉聽著這話,面色凝重問道:“如果我壞了京營的名聲,我會用我的性命來償還。”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難道他們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朱由檢氣急敗壞的喊道。
“這還不是一六二八年,我們連崇禎年號都不是。曹變蛟都被我干掉了,要是周遇吉也被我干掉,我這輩子都別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了。”
“我已經(jīng)吩咐過了,一定要讓周遇吉安然無恙的回去。當(dāng)周遇吉離開皇宮的時候,朱由檢從皇宮里跑出來,大喊一聲:“周遇吉,你給我活著回去!我還給你找了個漂亮的小妾呢!”
周遇吉已經(jīng)出了乾清殿一百多丈,聞言臉色一沉,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嬤的,這是一塊頑固的石頭,然后一溜煙就跑了。”
“南京總督府,請查收。”許顯純看到這些錢,總算是有些滿足。
“我這里有兩百萬兩銀子,一百五十萬兩銀子,以及從左云山賊營地里搶來的一百萬兩。”
“一共五百萬兩。許顯純和曹文召商量了一下,決定馬上去安慶抓這條大魚,并把這次的贓款交給了南京京營的三萬人,讓他們的主帥田達(dá)親自護(hù)送到北京。我會從北京大本營抽調(diào)七百人,還有五十個御林軍,護(hù)送一些土匪頭子,返回京京。”
“天黑了。曹文召和許顯純的對面,兩個人都是面面相覷。兩個人就著美味的食物喝了一杯。”
“曹文召要多謝許顯純與他的御林軍緊密合作,才能在短短數(shù)日內(nèi),成功地殲滅了這群匪徒,為他的外甥報了一箭之仇。
“而曹文召,則是許顯純的救世主。他已經(jīng)是罪人了,現(xiàn)在,他不但沒有完成任務(wù),還害死了皇上的心腹。失去了糧草,他必死無疑。”
最終,他帶著斬官的名頭,活了過來。”
酒過三巡,許顯純卻是面紅耳赤地說道:“曹哥!是不是很漂亮?”
“曹文召嘴上說的漂亮,心里卻在嘀咕,一夜之間,他竟然連說十三遍月亮漂亮不漂亮,這是腦子有問題嗎?”
“安慶,富麗堂皇的宅院,一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凝視著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
“你沒有犯任何錯誤。這些官員,行事肆無忌憚,膽大包天,雷厲風(fēng)行,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jù)。所以,你的損失才會這么大。”
“只是這些年南京的布置,徐志興、張全、漕幫費(fèi)了許多銀子,實(shí)在是有些浪費(fèi)。”
“等你休息好了,再來一次阜陽。“嗯。”
“文華應(yīng)該跑了。”
“文華一切正常,昨天我就跟他說過,讓他離開漕幫,前些日子,他給我發(fā)來了一封信,說他還在南京躲藏。”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一嘆。
漕幫大本營,南京。這位被老者稱為漕幫二當(dāng)家的文華,簡直要哭了。自己這是在胡說八道嗎?汪直已經(jīng)說了,他已經(jīng)脫離了我們的隊伍,所以……”
“我還是不甘心。而且,我也要保證我們漕幫的人能夠安全離開,所以才耽擱了一日,打算跟著我們的幫主離開。”
“沒想到朝廷動作這么快,我最先被抓,現(xiàn)在又被那個姓李的瘋子逼問出了一切,我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條。他總算是知道自己不如王志了。”
“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活下去。”
“翌日,曹文召與許顯純率領(lǐng)剩余的京營四千余人,還有一百多位御林軍,浩浩蕩蕩地趕往了安慶城。”
“汪直,三十二歲,從二十歲起,就一直跟隨在主人身邊,從未犯過任何錯誤。那位25歲的大人,將他的黑騎軍徽章和地圖交給了他。”
“我在主人的十個養(yǎng)子里,排在最前面,這些年更是以主人的身份出現(xiàn),為主人打理著天下間的事務(wù)。”
“此行南京,原本很簡單,就是一趟普通的歲末歲尾,到一趟漕幫集銀兩,然后和各位大臣們打個招呼而已。”
但他卻只帶來了一百人,以防萬一。”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么簡單的一個任務(wù),居然會失敗。就像大人說的那樣,這些人從來不需要什么證據(jù),一旦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們就會立刻將他們拿下。”
汪直暗嘆一聲,錦衣衛(wèi)的人為何如此囂張?這里可是南直隸啊!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有大臣上書,哪怕他做的再好,也會被牽連進(jìn)去。如今的錦衣衛(wèi),行事如此放肆?這可比魏閹當(dāng)年囂張多了。”
“北京京營一向沒用,我和左云山上的三千水賊,都死了七百多人。”
一想到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他就不寒而栗。他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
汪直揮了揮手,對身邊的仆人吩咐道:“你去北京,讓汪華傳個命令,將北京京營和錦衣衛(wèi)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我。其他十余位京中官員,將這次的貢品全部拿出來,同時打聽一下新皇的消息。”
中午時分,盧府的八個會計都到了王直的房間。”
有人回答道:“少爺,這一年來,南疆八個省份的帳本都查過了。”
“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我們已經(jīng)拿到了一千萬兩,剩下的七百萬兩,我們都拿到了。”
“茶業(yè)、生蠶業(yè)、水運(yùn)、鹽業(yè)、鐵業(yè)、糧食、礦產(chǎn)、商業(yè)賦稅,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
汪直花了半個時辰將所有的賬本都看了一遍,這才吩咐道:“你這就到會計那里領(lǐng)了俸祿,馬上就出安慶,回自己的行省,一秒鐘都不能耽誤。”
大家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各自散去。”
汪直盯著那一本本的帳本,若有所思。我很喜歡擁有力量的感覺,躺在美女的腿上,醒來就是一把殺戮的刀。”
“你自稱讀書人,卻從未考過什么官。但以我如今的權(quán)勢,就算是安徽總督安慶知縣,也要給我?guī)追直∶妗!?
盧先生背后有一個很大的集團(tuán),我現(xiàn)在就是盧先生的代表。”
但聰明的汪直,在經(jīng)歷了十幾年的事情后,終于意識到,盧家的家主和他都是公司的代表。”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國家,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和皇族爭奪利益,但他們做的一切,都是蒸蒸日上,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挫折,但也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反而是越來越好。”
“最恐怖的,還是那個巨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在整個南疆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做任何事情,他都要通過官方的關(guān)系。不過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是一路暢通,偶爾有幾個不配合的大臣,也會在接下來的一季中被調(diào)離。”
“而那些膽敢調(diào)查他的人,很快就會被處死。至于南疆諸國的兵馬,無論是郡守,還是省城的巡邏隊,又或者是南京京中的將領(lǐng),都會對他俯首稱臣。”
“這條巨大的鎖鏈,就連我在深夜里都會被嚇一跳。”
“有一次,我大著勇氣去找盧大人。盧老爺子語重心長地說道:“只要你努力工作,你就能長命百歲,甚至超過大明王朝。”
有的時候汪直也很好奇,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聚集在這里,因?yàn)檫@么多人身上都帶著一筆巨款,足以讓他們過上好幾代人衣食無憂的生活。這些年積累的財富,足以購買大半個世界。想要一統(tǒng)天下?在盧府的秘庫中,的確有五百套盔甲和一千套兵刃。盧府五百人的護(hù)衛(wèi),實(shí)力絲毫不遜色于黑騎。但,準(zhǔn)備的這些,相對于一統(tǒng)天下而言,卻只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任何一個小鎮(zhèn)的軍隊,都可以將他們?nèi)繗灉纭!?
汪直心情不爽,便在庭院中練起了劍法。院子里有個二十來歲的少女,正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地望著汪直舞著長刀。
“京中的大軍,現(xiàn)在正在安徽境內(nèi),大約四日后,就能抵達(dá)安慶。”
“華仔,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你家主人也是時日無多,這一年怕是回不去安慶了,他這把老骨頭,可承受不起和老李大師一起玩的開心。”
“皇上年少有為,天恩特意賜下了一道詔書,說要留你一條性命,讓你將罪贖罪。能被陛下看中,你的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