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意識到,上官朔極有可能是在那個雨夜跟蹤陸淮州,隨后出了什么意外。
這件事與陸淮州有關(guān)。
但他不能打草驚蛇,因而讓我在陸淮州身邊繼續(xù)潛伏,看能不能找到上官朔的位置。
我十分為難:「這……太子殿下,若是臣婦也被陸淮州發(fā)現(xiàn)……」
太子沉聲:「江南名醫(yī)已到京城,只要你答應,本宮便命他去治療蘇木心疾,如何?」
我感激地點頭:「多謝太子殿下,但臣婦還有一愿,請殿下應允。」
太子示意我開口。
我垂眸:「臣婦想為自己與蘇木,討兩個免死令牌。」
太子蹙眉,眼中掠過疑惑,不知何意。
哪怕蘇朝朝涉及考場舞弊案,但以將軍府的門楣,大概率也不會牽扯我和蘇木,至多只是淪為庶人而已。
又怎至于討免死令牌?
他不明我的意思,但見我堅持,只得道:「免死令牌,本宮沒法給你,但本宮可以答應你,如果真出事,會保你們性命。」
我欣喜應下。
上官朔的位置,我只用兩日時間就找到了。
但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太子,而是在中秋宮宴的前一夜,將一個花名冊與寫有上官朔位置的紙條一起送入宮中。
那一夜,我睡得異常香甜。
第二日,我妝容精致,穿著綾羅襦裙,跟隨陸淮州一起參加宮宴。
一路上遇到的大臣官眷,無不笑容滿面。
坊間張燈結(jié)彩,家家戶戶都在慶賀佳節(jié)。
宮門前,我見到了父親。
當朝鎮(zhèn)遠將軍,一個戰(zhàn)功赫赫,卻因官場失意,把我母親冷落致死的男人。
蘇朝朝跟在他身邊,腰環(huán)佩玉,尊榮華貴,宛如神女。
陸淮州早看癡了眼,我父親叫了兩三句,他才定定回神。
父親狀若關(guān)心,勸我們夫妻和睦,陸淮州嘴上應是,眼睛卻不斷和父親身后的蘇朝朝含情脈脈地對視。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朝朝才是陸淮州的妻。
他們?nèi)说膽颍业癸@得多余。
但,我不在意。
今晚,一切都會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