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智和尚緩緩轉動手上的佛珠,佛珠共十二顆大小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組成,每科珠子上面栩栩如生地刻畫著一張張清晰的佛臉,有的慈眉善目,有的愁苦不堪;有的仰天大喝,有的神圣莊嚴。當轉到第六顆是卻是一張怒目圓睜的佛臉!
轉到這顆佛珠的靈智和尚手指一頓,“金剛伏魔!”,那顆刻著猙獰佛臉的珠子陡然脫離繩圈的束縛,呼嘯著向吳靖飛去!
鴿子蛋大小的佛珠仿佛迎風長大,飛到吳靖身前時,已有腦袋大小,上面猙獰的佛臉正沖著吳靖,那黑漆漆的佛眼仿佛帶著無盡的吸力,要將吳靖吸入其中!
“好厲害的佛功!”吳靖心中一聲暗喝,運起真元,一掌向近在咫尺的佛臉拍去!那佛臉仿佛真的有了佛性,見吳靖攻擊打來,臉上神色更顯猙獰,眼中厲光閃現,那大張的口中仿佛也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怒吼,仿佛在斥責吳靖對佛爺的不敬!
吳靖的手掌狠狠貼上了猙獰的佛臉,想象之中的重力碰撞并沒有出現,吳靖的攻擊仿佛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沒有絲毫的著力感,反而震得吳靖有些氣血翻騰!
反觀那張佛臉,悠忽退后幾步,空中停頓一下,再次向吳靖飛來!吳靖發現這張臉仿佛被打腫了一般,越發顯得大了起來!
靈智攻擊詭異,自從發出佛珠之后就一直轉動其余佛珠,口中念念有語。見到吳靖猛力攻擊時,莊嚴的面孔露出一分笑意!
吳靖見佛臉再次飛來,握掌成拳,轟在佛臉那令人生厭的大嘴上,還是一種渾不著力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換來的卻是更加龐大的佛臉!
吳靖不信邪地連續幾十次攻擊,都如同打在了虛空,那佛臉也越來越大,已經變得猶如簸箕大小,臉上的每一道紋路都清晰可見!
打到現在,吳靖也已經明了,這個詭異的佛珠恐怕是在吸收自己的攻擊能量,每吸收一分,便會大上一分,等自己內力耗盡,恐怕會被這詭異的佛臉包裹,吸盡自己的內力精血!
想到吸血,吳靖想到在天陰宗被一群老太婆分食鮮血的經歷,心中怒火中燒,又是一個吸血的妖怪!你想吸,那我便撐死你!
吳靖熱血上涌,不管不顧地全力攻擊起佛臉來,起初那佛臉還仿佛洋洋得意,總是被打后找抽般地飛到吳靖身邊等著被打,又是幾十招過后,吳靖依舊勇猛,佛臉卻仿佛吃撐了一般,在空中上下晃悠起伏著,不再向吳靖接近!那靈智和尚也是臉色砣紅,轉動佛珠的手也有些顫抖起來!
佛臉‘吃飽了’,吳靖卻還剩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主動追著佛臉兇猛地攻擊,佛臉越長越大,靈智和尚臉色越來越紅,頭上大汗淋漓。旁邊幾個僧人見狀連忙一擁而上,去阻攔吳靖的攻擊。
吳靖大喝一聲:“圣陽護體!”瞬間身上光芒閃閃,如同罩上一件絕世護甲,隨后不管五個僧人的攻擊,全力向佛臉攻擊而去!
“轟”,地一聲,吳靖的手掌拍在佛臉上,同時五只手掌也打在吳靖的身上。佛臉臉色先是猙獰,隨后變成痛苦,最后變成仇恨絕望,‘啵’的一聲如同泡沫一般破散開來,消失在空中,靈智和尚‘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上,閉目頌佛!
吳靖被西域五僧同時擊中,雖有圣陽神功護體,也難擋五人排山倒海的勁力,也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氣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五個僧人相視一眼,站在靈智身前,為他護法,吳靖擦去嘴角的鮮血,冷冷地向著西門慶看去,冷冷問道:“風平兒在哪里?”
西門慶早已被吳靖力戰靈智,硬抗五大高僧的壯舉驚得目瞪口呆,心膽欲裂。聞言,連忙說道:“風姑娘,就在,在前面的客棧中,好好地待在那里!”
吳靖心憂風平兒,再加上內力有些枯竭,冷冷哼了一聲,去扶起風無常,向著客棧走去,將后背露給了西門慶跟佛宗五僧。西門慶眼光轉了幾轉終究沒有鼓起勇氣,五個僧人正想留下吳靖,卻被靈智阻攔。靈智虛弱地說道:“佛魔一體,因果循環;天下悲苦,佛出中原!”
五個僧人聽得靈智所言,不禁相視一眼,從各自地眼神中看到幾分驚駭,一人驚呼道:“是他!”靈智卻沒有答話,自顧自地閉上眼睛暗運佛力療起傷來。
吳靖扶著風無常走出一段距離,察覺身后沒有人追來,卻是一聲輕咳,帶出了滿口的鮮血!風無常吃驚地看著身旁的面具男子,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面具下堅毅的眼神阻止,于是盡力運起功力,以減輕面具男子的負擔!
兩人扶持著向前走出里許,果然看到一間客棧,對視一眼,走進了客棧。
風無常向著柜臺后面的掌柜問道:“請問這里可住友一個十八九歲的中原少女?”
客棧掌柜見兩人雖然都是一身狼狽,但兩人身上未干的血跡明確地告訴他兩人不是易與之輩,他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回大俠的話,二樓最里面的房間確實住著一位中原姑娘。”
風無常面色一喜,就要上樓尋找,又聽得掌柜說道:“只是。。。”
風無常揮手打斷他不耐地問道:“只是什么?”
掌柜的小心地說道:“只是這姑娘仿佛,仿佛不會說話,是由一個年輕公子帶過來的!”
風無常焦急地向樓上趕去,用力過猛,大腿上的傷口又是一股鮮血流出,他也渾然不覺,吳靖跟在他的身后也是步履匆匆,仿佛沒受過傷一般。
等二人來到二樓最里邊的房間,正要伸手推門,二人卻同時愣住了,他們都在害怕,門后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房間內傳來女子嚶嚶哭泣聲,風無常跟吳靖同時伸手推開房門,進入房中,卻見一女子正被綁在床上掙扎哭泣著,不是風平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