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未本來就是慫人一個啊,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大蠻先是一怔,隨后開口說道,看向李暮羽的眼神,也是帶著不解,在他想來,這個本門劍子起初對于自己是有好感的,對那個慫人王未是相當的反感。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如此貶低王未,好以此來拉近自己與李暮羽之間的關系。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種做法,反而招惹到了李暮羽,看對方這個樣子,有生氣的預兆,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人各有志,跟慫不慫沒有任何關系。”
李暮羽皺眉,語氣也是冷了下來,這個大蠻別看五大三粗的,心思卻是極為精明,一點都不純,讓人心生警惕,難以對這種人敞開心扉。
他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并且覺得,自己先前那種未看內心,只看表面的做法,實在是有欠妥當,認為這是大忌,以后絕對不能這樣。
“劍子說的對,我以后不這樣說,其實仔細想想,王未不進來也是很有道理的,畢竟這座青銅大殿,咱們第一個誰也沒有進來過,這里面充滿了太多未知的因素與危機,為了明哲保身,顧全大局,王未這種做法,其實也很是明智。”
大蠻嘿嘿笑了兩聲,趕緊討好。
開玩笑!
這可是本門劍子,全絕世劍派眾弟子當中,實力最為高超之人,只能與之交好,萬萬不能招起反感,不然以后用到對方時,會相當的苦難。
畢竟,誰也沒有難事兒?
李暮羽身為絕世劍派當代劍子,在眾弟子當中,聲望又極其的高,哪怕是掌門葉英,以及門內諸位長老,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正是因為這樣,李暮羽這個人,對于絕世劍派的眾弟子來說,只能巴結,不能得罪。
“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李暮羽語氣悠然,雙眼微微瞇起,盯著身旁這個面露憨厚的高大壯漢,流露出一股耐人尋味的意思。
“劍子的意思,是說我大蠻改變的很快嘛?”
大蠻撓了撓頭,這種動作由他做出,更顯的憨厚了許多,就如同農家淳樸漢子似的,他笑了笑,緩緩道:“有錯就要改啊,不能任由錯下去,你說呢,劍子?”
“不錯。”
李暮羽從大蠻的身上收回目光,不再理會他,這種兩面三刀的人,在他的心中看來,還是少接觸的為好,誰知道會不會在某些時候,會不會被對方從被后捅刀子呢。
這誰也說不定。
類似的案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相反,還特別的多。
李暮羽經由兩世,性格雖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但其實心智已經相對來說,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想的也比較全面,他可不希望自己身旁有潛在的危險存在。
那個天芷公主,也就是他上一世的結發妻子,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他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蠻,我怎么感覺,你變了……”
站在遠處的韓云裳,此時也是皺起了她那好看的娥眉,如水的雙眸,不解的看著那個高大壯漢,有些弄不懂,這個原本給她印象非常好的大蠻,為什么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變成這個樣子。
她想不明白,很是想不明白。
“我變了嗎?沒有吧……”
大蠻一怔,隨即嘿嘿笑了兩聲,緩緩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啊,大師姐,你可能是誤會我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心中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那就是本門劍子李暮羽以及本門大師姐韓云裳,對他產生了芥蒂,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他覺得有必要收斂一下了,不能再多說話。
所謂的言多必失,自然是有它的道理。
大蠻此刻覺得,古人誠果然不欺人。
“誤會么?但愿是吧……”
韓云裳長長嘆了口氣,搖頭道:“希望你不要是我猜測的那種人,不然,那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這個大蠻,給她的感覺,與最初相識時,完全不一樣,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太讓人感到驚悚了,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很難受,不!是非常的難受。
“大師姐,你放心吧,我大蠻的心,赤誠一片,不可能變的。”
大蠻嘿嘿一笑,憨厚極了,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難從他那眼底深處,看到那一閃而逝的精芒與訝然。
看來他所想的不錯,大師姐與劍子,果然對他有了看法兒,這可就難辦了,他不知道該如何修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韓云裳,你還不過來么!”
就在這時,李暮羽瞪眼道,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耽擱,他發現韓云裳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跟一塊兒石頭似的,這讓他的耐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殆盡。
“啊,這個啊……”
韓云裳被李暮羽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隨即將好看的眸光看向了那個滿臉不耐的黑衣男子,她皺了皺眉頭,不滿道:“催什么催,這就來了。”
說完,她便小心的看了一眼那頭虎視眈眈的強悍妖獸,隨后便輕移蓮步,再次向著李暮羽以及大蠻所在的位置,緩步走了過來。
她的步伐,已經不能說慢了,完全可以說是龜速,消磨人的耐心。
“吼吼吼!!”
那頭兇獸再次仰天.怒吼,自身爆發出強悍至極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下,心中升起股股懼意。
不止如此,這頭妖獸身上的鱗片,不知為什么,竟然開始倒立了起來,就跟貓炸了毛了一樣,看起來特備的驚人,有種要出手的預兆。
韓云裳雖然在小心翼翼的前行,但那雙好看的眸子,也在一直關注著這頭妖獸的一舉一動,此時看到它的變化,她前行的腳步,頓時停滯下來。
她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石化,像是嚇傻了一般,只是驚懼的看著這頭暴怒的妖獸,亮潔的額頭之上,更是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可想而知,她此時是有多么的害怕與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