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魁做夢也沒想到,自家核心領(lǐng)域內(nèi)有一天會出現(xiàn)這么多練氣修士。
閔世申不是照夜,能一人力破筑基世家大陣,他唯一的優(yōu)勢是人多。
多到對方失去抵抗的資格。
當(dāng)王弗魁帶著方家,譚家家主趕到時,王家那位練氣九層老祖卻是驚呼出聲:“弗魁快走,快去唐家!”
閔世申可不會手下留情。
那位糧倉內(nèi)的唐家練氣三層修士將其帶到后,他是見人就殺。
李宇平和余下的一眾練氣修士也是如此。
幾十位練氣修士火力全開,不到幾息,就將十余位王家練氣修士全部引來。
這就是堂而皇之的陽謀。
來,會被圍攻。
不來,王家即將斷子絕孫!
哪怕是筑基修士,也無法放下親情紐帶……
那日,楊家筑基中期老祖若是想著自保,完全可以抽身遠(yuǎn)遁。
但他寧愿自裁,也無法接受后代子孫眼睜睜被人屠殺。
練氣修士更是如此。
被屠戮的,全是五服以內(nèi)的血親!
王弗魁作為王家家主,眼前的場景更是看的他心頭滴血。
換個角度。
若是他帶著方家譚家入侵李家,必然也會如此。
自家練氣修士已經(jīng)倒下六位。
老祖也苦苦支撐,搖搖欲墜……
練氣九層被閔世申,李宇平,高延青三位練氣后期圍攻。
別說反擊,勉強(qiáng)招架都是困難。
“李宇平!
爾等當(dāng)真就不怕唐家日后滅族么!”
王弗魁咬牙切齒,但他還是理智的沒有出手。
王家老祖說的容易。
跑?
怎么跑?
跑到唐家,他王家都沒了有個蛋用?
“這話你讓唐培秋來說還差不多。”
閔世申抽離戰(zhàn)場,緩緩開口道。
余下的李宇平和高延青足夠牽制住王家老祖。
他看向默默站在王弗魁身后方進(jìn)新和譚成保,接著道:“兩位家主不如明哲保身。
今日王家覆滅,已成定局。”
閔世申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沒誰會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李家老祖李宇平都聽其調(diào)遣,實力可見一斑。
此人必然是閔家過來的支脈家主無疑!
“方兄譚兄!
此人今天吞并我王家,必然也不會放過你們!
不如兩位現(xiàn)在發(fā)送信號,拼死抵抗還有一線生機(jī)!”
王弗魁有種從里到外的疲軟感,這話說出口,自己都覺得荒誕。
他不明白,為什么李家會有將近五十位練氣修士?
難道這是閔家主脈的意思?
否則,眼前這這么多修士從何而來?
“嘿嘿,方侄兒,你老爹近來可還安好啊?”
李宇平趁著出手的空隙,還能分出心神和王弗魁對話。
方進(jìn)新的爹就是方家老祖。
他爹年輕時就被李宇平一直壓著一籌,如今更是得到閔家助力,竟然連王家都擋不住!
“方家主,譚家主。
機(jī)會只有一次。
臣服,活。
抵抗,王家便是下場。”
閔申不急不緩地再度提醒道。
零下的寒夜,王家人的心更涼。
命運弄人。
前不久王弗魁還豪言壯語,說要聯(lián)合方譚兩家進(jìn)攻王家,如今就要被滅族……
“我臣服。”
譚成保悠悠一嘆,直接毫不設(shè)防的走到閔世申身前。
抵抗真的沒用。
他不過練氣五層的修為。
他家老祖也才練氣七層。
臣服總比滅族好。
“我方家和李家乃是世交,王家如今之局不過是咎由自取。
就在剛才,這王弗魁還想著強(qiáng)迫我和譚家主聯(lián)合進(jìn)攻李家,實屬大逆不道!”
方進(jìn)新也是離開王弗魁,只留其站在原地,并義正言辭地聲討他。
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
顯然,此時的閔世申是絕對的大爹。
反面案例近在眼前,很好選擇。
王弗魁怔怔地看著倆人。
“哈哈……哈哈哈!
想要吞下我王家,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王弗魁面色癲狂,他不打算活了。
此時不知催動什么秘法,練氣七層修為陡然飆升至練氣八層,朝著閔世申襲去!
“王家,
有死無生。”
閔世申神色淡然,赤橙色的靈力也隨即噴涌而出,迎了上去。
…………
李道恒還是找到了王家寶庫的位置。
王弗魁是個謹(jǐn)慎性子。
王家寶庫在地底……可惜沒用,還是被他找到了。
李道恒仔細(xì)丈量,才從地底感到微弱的波動。
“大概九百多靈石的資源。”
李道恒有些不滿地微微搖頭。
一個偌大的練氣世家,竟然還沒有妙全和尚有錢。
其實這也正常。
王家除去每年開銷,能攢這么多,已經(jīng)是很有手段了。
接下來,李道恒如法炮制,輪流洗劫了方家和譚家。
阻攔他的全被悄無聲息給抹殺。
一家比一家少。
方家六百多,譚家只有四百多……
“真是一群窮鬼。”
嘀咕一聲,李道恒暗暗無語。
加一起才堪堪兩千靈石的總量。
要知道這些練氣世家可是掌控著幾百萬凡人的領(lǐng)地……
仙凡有別。
李道恒不禁感慨。
怪不得凡人在修士眼前毫無地位可言。
如果將修士比作農(nóng)場主,那凡人連農(nóng)場里的雞都不如……
現(xiàn)在,這些資源全掌握在他一人手中。
同理,低階修士又何嘗不是高階修士的“口糧”?
李道恒覺得自己并不算過分。
他可是硬生生打退了唐家前來增援的五位練氣后期修士!
要是放他們過去,此時該頭疼的是閔世申才對!
支付兩千靈石的鍛飛劍費用后,李道恒目前還有將近七千的靈石現(xiàn)款。
但是,他依舊覺得靈石不夠花……
一套升級版飛劍的背后,是筑基世家數(shù)百位修士幾百年的積累!
洗劫完三位練氣世家的寶庫,李道恒便直接來到了閔世申之前約定好的地點等候。
這是一家茶樓。
喝著茶,他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
如今,李道恒已然在李家奠定地位。
連帶著他這一支脈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甚至可能比主家待遇還好!
不知當(dāng)初那吵吵著要分家的李道明知道這個事實后,會作何感想……
這些和他關(guān)系不大。
李道恒決定等天亮就去問問屠夫,天水真身是否有更高效舒適的修煉地方。
一直泡河底修煉實在太過磕磣,也有暴露的風(fēng)險。
好歹屠夫曾經(jīng)也是境淵宗弟子,而且李道恒也不信,就他一個人修煉天水真身。
這玩意兒實在太過逆天。
怪不得有人大把的人練到走火入魔。
…………
唐俊浦等人也回到了唐家。
死掉的那位被收進(jìn)了儲物袋。
王家妥妥是沒了。
但那攔住他們的詭異年輕人,始終是個隱患。
唐培秋的傷勢比外界猜想的還要重。
否則在這種擴(kuò)張的關(guān)鍵時刻,他不可能選擇養(yǎng)傷。
夜半三分。
唐俊浦四人站在議事堂,看著主位上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唐培秋,大氣都不敢喘。
這就是筑基修士的壓迫感。
唐培秋為達(dá)目的,連他老子都能舍棄!
剛才,唐俊浦已經(jīng)將此行結(jié)果告知了唐培秋。
“俊浦,你是對的。”
沉默片刻后,唐培秋淡淡一笑,輕聲開口道。
“閔照空,閔世申……
嘖嘖。
閔家命不該絕。”
唐培秋目光閃爍,喃喃自語。
“下一次。
此子若敢現(xiàn)身,我親自擒他。”
“不可,家主,您的傷……”
唐俊浦臉色微變,正欲開口之際。卻見唐培秋微微擺手:“無妨。
在等一個月。
我正好也要試試那閔世申,就一并解決了吧。”
唐俊浦幾人退下后。
唐培秋的目光才漸漸變冷。
此時,他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顆巴掌大的血靈芝。
傷勢很重不假。
但,恢復(fù)時間未必就要一個多月!
盡管手中這枚血靈芝珍貴異常,可用掉它來換取寶貴時間是非常劃算的。
十天后,他要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第二天清晨。
閔玉如此時現(xiàn)身在昭光城外某處小山脈的樹林里。
她的相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往日的千嬌百媚,珠圓玉潤的美人形象截然相反。
此時她是一位俊俏小生打扮模樣。
此行不遠(yuǎn)千里來到昭光城,閔玉如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現(xiàn)在閔世申脫離閔家主脈,她也可以騰出手做自己的事了。
突破練氣四層,也就是練氣中期。
閔玉如可以嘗試控制一階后期妖獸為自己驅(qū)使!
這本事是她娘小時候教給她的。
后來她娘失蹤,甚至可能已經(jīng)死了,但這身本事還在。
閔玉如也清楚,她娘十有八九是五靈門的弟子。
三大宗門,也只有五靈門有如此高深的御獸功法。
閔玉如的天賦從來都不是體現(xiàn)在練氣修為上。
這一點,連她那老謀深算的爹都不知道。
下一刻,閔玉如拿出一個專門收納妖獸的布袋子。
接著靈光一閃,一只翼展超過六米的褐色大鳥憑空出現(xiàn)!
巨骨翼雕!
此鳥現(xiàn)在的修為相當(dāng)于人類練氣六層,更可怕的是,它還是幼年體狀態(tài)。
成年后的巨骨翼雕有很大概率成為二階妖獸,相當(dāng)于人類的筑基期!
“大黃,去幫我找找黑巖蟒的下落,一階后期才行。”
閔玉如仰頭看向懸停在天空中的巨骨翼雕,柔聲開口道。
“唳!”
巨骨翼雕似乎是聽懂了閔玉如的話。
它降落在地,碩大的鳥頭微微低下,湊到閔玉如手掌底下,被其撫摸后,才心滿意足地騰空飛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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