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加入,讓李道恒充滿底氣。
兩人聯(lián)手,只要不和筑基硬碰硬,哪里都可去得!
拜因教既然能在不知不覺中滲透四大筑基世家,想必做好了充足準(zhǔn)備。
到時候局面動亂,只會自顧不暇,也是各家寶庫防守最薄弱的時刻。
只是……除了李道恒,也沒誰敢產(chǎn)生這種瘋狂的想法。
劫掠筑基世家的寶庫,還是四個……
找死不是這么找的。
后半夜。
李道恒帶著屠夫來到于家的核心區(qū)域。
于家在地理位置上和閔家挨的最近,一但出現(xiàn)意外,也是最容易得手的,當(dāng)然,這只是理論上的理想狀態(tài)。
他只打聽到于家有兩位筑基初期老祖,至于更具體的,不得而知。
李道恒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biāo)。
保三爭四。
保底要光顧三家,至于最遠(yuǎn)的唐家,隨緣吧!
“老馮啊,你且等著。
我先搞到位置,然后我們?nèi)ヌ揭槐椋崆安赛c,確定撤退路線,你覺得如何?”
“嗯。”
屠夫沒有意見,既然決定來了,他只管出力就好。
李道恒埋伏在于家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不出預(yù)料,于家昨天也舉行了家族大比。
雖是后半夜,可來來往往的于家年輕子弟卻乘興而歸,白天比試,不耽誤夜里風(fēng)流。
聽了幾波胎息三,四層的年輕子弟吹夠牛批,李道恒終于等來了一條稍微看的過去的雜魚。
埋伏在道路草叢中的李道恒屏住氣息,朝他迎面走來的有三人。
“鴻哥,只要這次家族大比你能拿到前十,估計叔父什么事都會依著你,到時候帶珍姐回去還不是一句話?”
“鴻哥這次前十板上釘釘!
十九歲的胎息七層,不弱于境淵宗的弟子了!”
走在路中間的于鴻瞥了身旁左側(cè)的男子一眼:“你吹牛批可以,別帶上我。”
“斌子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
咱鴻哥雖然少年英才,天賦異稟,一人鎮(zhèn)壓于家年輕一代,但說實話,距離境淵宗招收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還差了點意思。
就一點點?。?
鴻哥努努力,厚積薄發(fā),也能做到!
那些二十歲之前踏入練氣境,都是磕藥磕上去的。
不像鴻哥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扎穩(wěn)打!”
此人拍馬屁的功夫更是碾壓另一人,主打的就是明貶暗褒。
“好了好了?!?
于鴻很是受用地笑了笑,繼續(xù)道:“都快回去早點休息吧,不要誤了上午的比試?!?
他滿意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都喝過酒,又沒用靈力醒酒,暈暈乎乎的正舒服。
“三位,不知可否問個路?!?
確認(rèn)前后左右都沒什么人后,李道恒笑著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嗯?”
中間的于鴻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感覺前面沒人,這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俊美青年,是如何憑空出現(xiàn)的?
身旁的兩位小弟更是被嚇得后撤兩步,以為是遇到了什么鬼怪……
不過看清是個人后,又安下心來。
這可是于家地界!
誰敢來放肆!
“你誰??!大半夜的問什么路,真是晦氣!”
“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
問路,問的黃泉路差不多!”
兩位小弟一個比一個兇狠,站在于鴻身后叫的正歡。
“你想去哪里?”
于鴻瞬間醒酒,看著李道恒沉聲問道。
他感應(yīng)不到眼前這人的修為!
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對方是凡人。
另一種,對方的修為高到他無法探尋!
于鴻更傾向于后者。
“于家寶庫?!?
噗通兩聲。
于鴻身旁的兩位小弟栽倒在地。
下一瞬。
李道恒近在咫尺。
“告訴我吧,你還能再多活幾十年?!?
盯著汗毛倒豎的于鴻,李道恒輕聲開口道。
片刻后。
于鴻冷汗淋漓,后背濕成一片。
“于鴻?”
直到身后再度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才僵硬地轉(zhuǎn)頭。
“哈哈,倆小弟醉成這樣。你咋還杵這兒呢!”
“這就回去。”
于鴻下意識回答著,一手拎著一個,離開了。
盡管手中的是兩具尸體。
他打算離開于家。
族內(nèi)大比,豐厚的獎勵,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
至于告密。
見鬼去吧!
這根本不是他能左右決定的了的!
他現(xiàn)在只想活著!
…………
于家寶庫的位置很有意思。
它位于一座湖畔中央,湖心亭有條木橋通向外界,有一位練氣八層的修士鎮(zhèn)守。
沒有這位修士主動放開禁制,外人很難強(qiáng)行攻破寶庫。
就算是筑基,也得費好一會兒功夫才能強(qiáng)行破開。
只是沒有哪位筑基會這樣做。
首先,名義上來說,這里是境淵宗的地盤。
其次,筑基世家也有筑基坐鎮(zhèn),除了陣法增幅,又是主場作戰(zhàn),尋常散修筑基敢來,也要做好殞命的準(zhǔn)備!
“拜因教想必不會忽視這塊肥肉。
老馮,我們只需要渾水摸魚,見好就收。”
但是這退路,卻不是很好找。
通往湖心亭只有一條木橋,距離陸地足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這很致命。
顯然,這并不是巧合。
“好?!?
屠夫點頭。
“你不問問我們怎么撤退?”
李道恒無語的看著屠夫。
“我們怎么撤退?”
“…………
下一家吧!”
卯時。
兩人出現(xiàn)在早市的小攤上,吃著早食。
摸清另外三家寶庫的位置后,李道恒便帶著屠夫找到一個臨時住處,等候時機(jī)。
“你今天還要參加比試么?”
屠夫夾起蒸餃,放入醋碟蘸了蘸。
“今天去認(rèn)輸,棄賽?!?
一口咬開牛肉餡餅,李道恒口齒不清地回應(yīng)道。
近水樓臺新得月,閔家是他的第一目標(biāo)。
“希望拜因教給力點。
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搞點靈石不容易?。 ?
李道恒滿足地喝了口豆?jié){,感慨道。
…………
辰時。
李道恒準(zhǔn)時準(zhǔn)點站在演武臺上。
對手是胎息五層。
“閔少曄。
李道恒?!?
李道恒微微抱拳,態(tài)度誠懇。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直接棄權(quán)。
對面那位青年一身靈力鋒芒畢露,直指李道恒,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模樣。
閔少曄確實要針對李道恒。
閔玉清已經(jīng)等不及了,她給這位胎息五層的閔家子弟說過,要在這場比試中徹底廢掉李道恒!
“少曄兄年僅十八就已然胎息五層,再過兩年參加族內(nèi)大比,恐怕族內(nèi)前十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
“你少跟我套近乎。
李道恒,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閔眼中寒芒一閃,沉聲開口道。
他了解過李道恒昨天三場比試的情況。
以他的判斷來看,這小子著實有些滑頭。
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恐生變數(shù)!
“等等!”
眼看這小子就要悍然出手,李道恒趕忙大喝一聲。
“裁判我棄權(quán)?!?
說完,在閔少曄錯愕的神情下,直接走下了演武臺。
裁判也有些意外地看著李道恒。
族內(nèi)大比幾乎沒有棄權(quán)的。
畢竟這不是生死決斗,不但能拿到豐厚的獎勵,還是一個很好的切磋機(jī)會。
除非是身體突發(fā)惡疾,或者上一場比試中遭到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重創(chuàng),不然沒有人會選擇棄權(quán)。
棄權(quán)除了會讓自身淪為笑柄,還會連累所在家族被人瞧不起。
因此,族內(nèi)長輩都曾口頭警告過,不要萬不得已,不要棄賽。
但李道恒可不管這些。
這些條條框框,可約束不了他。
“你這鼠輩,為什么要棄權(quán)?!
是男人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閔少曄急了。
李道恒棄權(quán),他可拿不到閔玉清許諾給他的好處。
聽到這話,李道恒忍不住嗤笑一聲。
誰要跟這怨大頭打?
激將法有用的話,他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裁判也是頭一回遇到棄權(quán)的,雖然無語。
但他還是宣布道:“閔世申一脈,李道恒棄權(quán)。
勝者,閔少曄?!?
“李道恒,你以為棄權(quán)就行了?
壞我好事,給我等著!”
閔少曄一臉怨毒地看著李道恒。
結(jié)束族內(nèi)大比,他必然要讓這李道恒付出代價!
“外姓人就是不行,不如我閔家人有血性!”
“就是!
這種人為什么會入我閔家?
完全不能理解!”
“不知道那閔世申一脈是怎么想的!”
“噓!
聲音小一點,我聽說這人好像還是閔家主的女婿呢!”
“啊?這種貨色也配當(dāng)我閔家女婿?
真晦氣?!?
“唉!
那位家主要是知道這事,估計得氣死。”
…………
李道恒如沐春風(fēng),坦然的離開了演武場。
別耽誤他正事就行。
他現(xiàn)在沒什么狗屁心情聽這些小嘍啰說三道四,李道恒現(xiàn)在就想搞靈石。
光羨慕筑基修士有什么用?
得行動起來,變得比他們更有靈石!
另一邊。
閔玉清得知李道恒棄權(quán)這個消息后,并沒太大的意外。
她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局。
“呵呵。
小雜種。
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一劫?
我等的就是你棄權(quán)!”
今天的閔玉清光彩照人,綺羅粉黛。
縱然已三十出頭,卻依舊嫵媚動人,花枝招展。
她離開了房間。
輕車熟路地來到一處幽靜的屋舍門前。
這是一位閔家客卿的居住地。
深吸口氣,閔玉清咬了咬紅唇,確認(rèn)自己的儀容姿態(tài)沒問題后,這才輕輕叩門。
“韓長老,玉清來了?!?
閔玉清清了清嗓子,軟糯糯地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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