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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摸底

屠夫的加入,讓李道恒充滿底氣。

兩人聯(lián)手,只要不和筑基硬碰硬,哪里都可去得!

拜因教既然能在不知不覺中滲透四大筑基世家,想必做好了充足準(zhǔn)備。

到時候局面動亂,只會自顧不暇,也是各家寶庫防守最薄弱的時刻。

只是……除了李道恒,也沒誰敢產(chǎn)生這種瘋狂的想法。

劫掠筑基世家的寶庫,還是四個……

找死不是這么找的。

后半夜。

李道恒帶著屠夫來到于家的核心區(qū)域。

于家在地理位置上和閔家挨的最近,一但出現(xiàn)意外,也是最容易得手的,當(dāng)然,這只是理論上的理想狀態(tài)。

他只打聽到于家有兩位筑基初期老祖,至于更具體的,不得而知。

李道恒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biāo)。

保三爭四。

保底要光顧三家,至于最遠(yuǎn)的唐家,隨緣吧!

“老馮啊,你且等著。

我先搞到位置,然后我們?nèi)ヌ揭槐椋崆安赛c,確定撤退路線,你覺得如何?”

“嗯。”

屠夫沒有意見,既然決定來了,他只管出力就好。

李道恒埋伏在于家人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不出預(yù)料,于家昨天也舉行了家族大比。

雖是后半夜,可來來往往的于家年輕子弟卻乘興而歸,白天比試,不耽誤夜里風(fēng)流。

聽了幾波胎息三,四層的年輕子弟吹夠牛批,李道恒終于等來了一條稍微看的過去的雜魚。

埋伏在道路草叢中的李道恒屏住氣息,朝他迎面走來的有三人。

“鴻哥,只要這次家族大比你能拿到前十,估計叔父什么事都會依著你,到時候帶珍姐回去還不是一句話?”

“鴻哥這次前十板上釘釘!

十九歲的胎息七層,不弱于境淵宗的弟子了!”

走在路中間的于鴻瞥了身旁左側(cè)的男子一眼:“你吹牛批可以,別帶上我。”

“斌子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

咱鴻哥雖然少年英才,天賦異稟,一人鎮(zhèn)壓于家年輕一代,但說實話,距離境淵宗招收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還差了點意思。

就一點點?。?

鴻哥努努力,厚積薄發(fā),也能做到!

那些二十歲之前踏入練氣境,都是磕藥磕上去的。

不像鴻哥一步一個腳印,穩(wěn)扎穩(wěn)打!”

此人拍馬屁的功夫更是碾壓另一人,主打的就是明貶暗褒。

“好了好了?!?

于鴻很是受用地笑了笑,繼續(xù)道:“都快回去早點休息吧,不要誤了上午的比試?!?

他滿意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都喝過酒,又沒用靈力醒酒,暈暈乎乎的正舒服。

“三位,不知可否問個路?!?

確認(rèn)前后左右都沒什么人后,李道恒笑著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嗯?”

中間的于鴻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明明感覺前面沒人,這和自己年紀(jì)相仿的俊美青年,是如何憑空出現(xiàn)的?

身旁的兩位小弟更是被嚇得后撤兩步,以為是遇到了什么鬼怪……

不過看清是個人后,又安下心來。

這可是于家地界!

誰敢來放肆!

“你誰??!大半夜的問什么路,真是晦氣!”

“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

問路,問的黃泉路差不多!”

兩位小弟一個比一個兇狠,站在于鴻身后叫的正歡。

“你想去哪里?”

于鴻瞬間醒酒,看著李道恒沉聲問道。

他感應(yīng)不到眼前這人的修為!

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對方是凡人。

另一種,對方的修為高到他無法探尋!

于鴻更傾向于后者。

“于家寶庫?!?

噗通兩聲。

于鴻身旁的兩位小弟栽倒在地。

下一瞬。

李道恒近在咫尺。

“告訴我吧,你還能再多活幾十年?!?

盯著汗毛倒豎的于鴻,李道恒輕聲開口道。

片刻后。

于鴻冷汗淋漓,后背濕成一片。

“于鴻?”

直到身后再度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才僵硬地轉(zhuǎn)頭。

“哈哈,倆小弟醉成這樣。你咋還杵這兒呢!”

“這就回去。”

于鴻下意識回答著,一手拎著一個,離開了。

盡管手中的是兩具尸體。

他打算離開于家。

族內(nèi)大比,豐厚的獎勵,好像也沒那么重要了。

至于告密。

見鬼去吧!

這根本不是他能左右決定的了的!

他現(xiàn)在只想活著!

…………

于家寶庫的位置很有意思。

它位于一座湖畔中央,湖心亭有條木橋通向外界,有一位練氣八層的修士鎮(zhèn)守。

沒有這位修士主動放開禁制,外人很難強(qiáng)行攻破寶庫。

就算是筑基,也得費好一會兒功夫才能強(qiáng)行破開。

只是沒有哪位筑基會這樣做。

首先,名義上來說,這里是境淵宗的地盤。

其次,筑基世家也有筑基坐鎮(zhèn),除了陣法增幅,又是主場作戰(zhàn),尋常散修筑基敢來,也要做好殞命的準(zhǔn)備!

“拜因教想必不會忽視這塊肥肉。

老馮,我們只需要渾水摸魚,見好就收。”

但是這退路,卻不是很好找。

通往湖心亭只有一條木橋,距離陸地足有三四百米的距離。

這很致命。

顯然,這并不是巧合。

“好?!?

屠夫點頭。

“你不問問我們怎么撤退?”

李道恒無語的看著屠夫。

“我們怎么撤退?”

“…………

下一家吧!”

卯時。

兩人出現(xiàn)在早市的小攤上,吃著早食。

摸清另外三家寶庫的位置后,李道恒便帶著屠夫找到一個臨時住處,等候時機(jī)。

“你今天還要參加比試么?”

屠夫夾起蒸餃,放入醋碟蘸了蘸。

“今天去認(rèn)輸,棄賽?!?

一口咬開牛肉餡餅,李道恒口齒不清地回應(yīng)道。

近水樓臺新得月,閔家是他的第一目標(biāo)。

“希望拜因教給力點。

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搞點靈石不容易?。 ?

李道恒滿足地喝了口豆?jié){,感慨道。

…………

辰時。

李道恒準(zhǔn)時準(zhǔn)點站在演武臺上。

對手是胎息五層。

“閔少曄。

李道恒?!?

李道恒微微抱拳,態(tài)度誠懇。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直接棄權(quán)。

對面那位青年一身靈力鋒芒畢露,直指李道恒,一看就不太好惹的模樣。

閔少曄確實要針對李道恒。

閔玉清已經(jīng)等不及了,她給這位胎息五層的閔家子弟說過,要在這場比試中徹底廢掉李道恒!

“少曄兄年僅十八就已然胎息五層,再過兩年參加族內(nèi)大比,恐怕族內(nèi)前十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

“你少跟我套近乎。

李道恒,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閔眼中寒芒一閃,沉聲開口道。

他了解過李道恒昨天三場比試的情況。

以他的判斷來看,這小子著實有些滑頭。

如果不能速戰(zhàn)速決,恐生變數(shù)!

“等等!”

眼看這小子就要悍然出手,李道恒趕忙大喝一聲。

“裁判我棄權(quán)?!?

說完,在閔少曄錯愕的神情下,直接走下了演武臺。

裁判也有些意外地看著李道恒。

族內(nèi)大比幾乎沒有棄權(quán)的。

畢竟這不是生死決斗,不但能拿到豐厚的獎勵,還是一個很好的切磋機(jī)會。

除非是身體突發(fā)惡疾,或者上一場比試中遭到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重創(chuàng),不然沒有人會選擇棄權(quán)。

棄權(quán)除了會讓自身淪為笑柄,還會連累所在家族被人瞧不起。

因此,族內(nèi)長輩都曾口頭警告過,不要萬不得已,不要棄賽。

但李道恒可不管這些。

這些條條框框,可約束不了他。

“你這鼠輩,為什么要棄權(quán)?!

是男人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閔少曄急了。

李道恒棄權(quán),他可拿不到閔玉清許諾給他的好處。

聽到這話,李道恒忍不住嗤笑一聲。

誰要跟這怨大頭打?

激將法有用的話,他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裁判也是頭一回遇到棄權(quán)的,雖然無語。

但他還是宣布道:“閔世申一脈,李道恒棄權(quán)。

勝者,閔少曄?!?

“李道恒,你以為棄權(quán)就行了?

壞我好事,給我等著!”

閔少曄一臉怨毒地看著李道恒。

結(jié)束族內(nèi)大比,他必然要讓這李道恒付出代價!

“外姓人就是不行,不如我閔家人有血性!”

“就是!

這種人為什么會入我閔家?

完全不能理解!”

“不知道那閔世申一脈是怎么想的!”

“噓!

聲音小一點,我聽說這人好像還是閔家主的女婿呢!”

“啊?這種貨色也配當(dāng)我閔家女婿?

真晦氣?!?

“唉!

那位家主要是知道這事,估計得氣死。”

…………

李道恒如沐春風(fēng),坦然的離開了演武場。

別耽誤他正事就行。

他現(xiàn)在沒什么狗屁心情聽這些小嘍啰說三道四,李道恒現(xiàn)在就想搞靈石。

光羨慕筑基修士有什么用?

得行動起來,變得比他們更有靈石!

另一邊。

閔玉清得知李道恒棄權(quán)這個消息后,并沒太大的意外。

她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局。

“呵呵。

小雜種。

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一劫?

我等的就是你棄權(quán)!”

今天的閔玉清光彩照人,綺羅粉黛。

縱然已三十出頭,卻依舊嫵媚動人,花枝招展。

她離開了房間。

輕車熟路地來到一處幽靜的屋舍門前。

這是一位閔家客卿的居住地。

深吸口氣,閔玉清咬了咬紅唇,確認(rèn)自己的儀容姿態(tài)沒問題后,這才輕輕叩門。

“韓長老,玉清來了?!?

閔玉清清了清嗓子,軟糯糯地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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