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劉東勝被一盆冷水澆醒,掙扎了一下才發現手腳被鐵鏈捆綁,睜眼看見的是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用淡漠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我忍著惡心檢查你的口腔中沒有致命毒藥,想來我是電視劇看多了,以為人人都是死士。”
林平開口了,有種淡淡的嘲諷:“現在,我只問一次,你回答得令我不滿意,我就用手上這根燒紅的烙鐵……你懂得!”
說著,林平亮了亮手中赤紅的火鉗,在他身邊是一座正在燃燒的炭爐。
“為了審訊你,我真是費了不少心思,你可別那么快認慫。”林平邪惡的笑道。
不出意料的,劉東勝一句話也不吭,看來并沒有被林平嚇住,搖了搖頭,他取出一支煙,借著燃燒的炭火點燃,在煙霧繚繞中,道:“你是來專門殺我的對么?”
“是。”劉東勝面無表情地閉上了眼睛。
“好,第二個問題,為什么殺我?”
“救了不該救的人。”劉東勝的聲音很漠然。
“你說的不該救的人,指的是王枳?”
“嗯。”劉東勝睜開眼,鄙視的看了一眼林平,好像在說,你特么不是說廢話么,除了王枳還有誰!
林平無視了他的眼神,輕輕吐了個煙圈:“是誰下的命令要你來殺我?”
問到這個,劉東勝終于不再配合,他冷冷道:“職業殺手從不透露雇主的任何信息,我現在雖然已經從殺手界退役,但這個職業法則仍要遵守。”
林平笑了,“我很欽佩你的勇氣!”
“我習慣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當初我做銷售的時候,就把自己想象成客戶,如果這個銷售用所謂的銷售技巧,強制引導我的想法,用夸大其詞的說法忽悠我,那么我在了解真相之后,會憤怒,所以我選擇用誠信,用事實說話。”
林平接著道:“一樣的,我若是處于你現在的境地,看到這根燒紅的烙鐵,恐怕早已戰戰兢兢,將什么都吐露了出來。”
“所以我很佩服你。”林平搖了搖頭,將燒紅的烙鐵往劉東勝的腳底燙去,“但是你也要舍身處地為我想想,你若是我,你會容忍有人在暗處,時刻準備給你致命一擊嗎?”
赤紅的烙鐵接觸在皮膚上發出嗤嗤的響聲,壓抑的痛苦呻吟從劉東勝的喉嚨中滾了出來。
“或許我本人不怕,但是我身邊還有親人,我不容他們有失,我希望你能體諒我!”林平抽著煙,瞇著眼對劉東勝說。
林平將烙鐵重新放置在炭火中灼燒加熱,“重復剛才的問題,是誰派你來的?你的雇主是誰?”
“你不懂酷刑審問。”劉東勝笑了,雖然臉上壓抑著痛苦之色,但是他笑了,“你應該在烙鐵燙在我身上的時候逼問我,而不是拿開烙鐵之后再說話,呵呵……”
林平點燃第二支煙,二話不說,直接用火鉗燙在劉東勝腳底。
“沒用的,這種程度對我無效!”劉東勝用充滿嘲諷的眼神笑道,“我作為全國排名前百的殺手,受過專門的反酷刑審問訓練。”
“很好!”林平點了點頭,“我說過為了審訊你,我花了很多心思,而你也沒有讓我失望,現在,你看,我的手里是改裝過的蓄電池,可以提供最大兩百伏特的電壓,電流從1毫安到100毫安可控。”
“現在,你的兩只腳趾分別連通了蓄電池的正負極,我只要擰開這個按鈕,你的神經就會被電流刺激,感到巨大的痛苦。”
“我本不愿這樣,前提是你將事情說出來。”林平盯著劉東勝的眼睛,咬牙道:“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來吧,讓我看看曾今的自己,是否在時光的流逝中變脆弱了。”劉東勝眼神含笑的說。
“15毫安。”林平吐出這幾個字節,便扭開了按鈕。
滋滋的細小電流聲響起,劉東勝的身體從雙腳開始,一直到頭顱都開始劇烈痙攣起來,慘叫聲從劉東勝的口中發出。
為了防止審訊時的慘叫聲,林平還特意掌握了一個簡易的隔音之術。
電擊在持續,林平語氣冰冷的問道:“你的雇主是誰?”
“啊……我……不會……啊……告訴你……啊……”
“30毫安。”林平提高了電流量。
“啊……你……打……不……敗……我……啊……”劉東勝痛苦地吐出這幾個字,呼吸變得極其不規則。
“45毫安。”林平沉聲道。
“說!是誰雇傭的你!”林平咆哮了,他憤怒了。
劉東勝的呼吸已經非常困難了,林平見他不答,知道他還沒有到極限,直接將電流增大至75毫安。
“啊……”劉東勝在持續的電擊中暈了過去。
林平沉默著將電壓關閉,“這個殺手竟然這么難纏,凡人的意志力真的可以做到無視酷刑么?”
林平不知道,但是心中只有一個可以肯定——一定要問出幕后黑手!因為他無法確定這個幕后黑手,是否會將罪惡之手伸向自己身邊的人,大伯,大娘,晴姐,他們是自己僅有的親人了,他們絕對不容有失!
林平陰沉著臉給昏迷的劉東勝潑了盆冷水,等他醒來,又開始電刑審問,不出幾分鐘后,劉東勝又暈了過去。
林平繼續潑他冷水,電刑審問,可是劉東勝依舊什么也不說,但林平可以察覺到,他的身心漸漸處于崩潰的邊緣……
在持續了幾個小時之后,劉東勝的身心意志終于有崩潰的跡象,他滿臉淚水,歪倒著頸脖,雙眼無神,但是他仍舊什么也不說。
不過,林平覺得差不多可以施展催眠之術了,到時候就算劉東勝不想說,也只能乖乖的將一切都吐露出來。
他取來錄像設備,擺放在合適的角度,然后朝劉東勝走了過去。
劉東勝的臉被正過來,他無意識的朝林平望去,卻見到一雙血紅的瞳孔,下一個瞬間,他迷失在了一片血紅的恐怖之中……
……
第二日上午,乘坐在朝著市中心行駛的出租車上,林平雙眼微閉,臉上無悲無喜。
望東大廈,市中心標志建筑之一。在這座大廈中辦公的,是海州市的一個龐然大物——望東集團。
望東集團主營外貿,兼做房地產,以及遠洋捕撈,注冊資產二十個億,它的老板徐望東,每年都會被評選為市杰出企業家。
這個級別的公司在大城市不算多矚目,但是這里只是經濟落后的海濱小城,望東集團養活了近千名工人和從業者,絕對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出租車停在了大廈門口,林平整理了一下衣裳,朝大門走去。
“請出示證件!”一名身材臃腫的保安,冷著臉攔住他。
林平:“我找你們老板談事情。”
“請出示證件!”保安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了。
林平朝保安看去,心想要不要用催眠術解決,畢竟這種肚子上都是贅肉,習慣了安逸的保安人員,遠遠沒有那么強大的意志力。
就在林平正準備施展催眠法術的時候,一道驚疑的聲音響起:“林平?你怎么在這里?”
林平有些驚訝的望去,說話的正是林平的老上司,銷售總監吳峰,在他身邊是穿著性感職業套裝的,和林平有過曖昧的老同學許欣妍。
許欣妍今日的妝容打扮,赫然比林平上次見到的還要精致漂亮,米灰色的套裝存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口是低領,能夠看到兩團白皙的柔軟,火紅的嘴唇充滿著誘惑。
往來的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她,連保安都死死盯著她胸前兩團美肉。
但是她今天見到林平的表情,卻比上次要冷淡的多,站在吳峰身邊,都沒有用正眼打量林平一下。
林平自然知道,這位老同學兼老同事,已經完全看不上他了。
但是他又怎會在意她的想法?
“林平,你來望東集團干什么?”吳峰揶揄的望著他,“怎么?被保安攔住了?”
林平無視他的嘲諷,淡淡道:“望東集團的老板徐望東,我找他談點事情。”
“呵呵。”吳峰可不相信他與徐老板能有什么交集,但想到望東集團也做遠洋捕撈,心想林平可能有事情求到徐望東。
于是他心中默默嘲笑,嘴上卻微笑著說:“林平啊,我們也要找徐老板談一樁生意,不如,你就跟在我們后面一起進去吧?”
這并不是因為吳峰好心,而是他心想,一會兒林平見到徐望東,肯定像龜孫子一樣求人,說不定還會被不耐煩的徐望東趕出去,這場丟人丟到家的好戲,吳峰很想親自看看。
至于徐望東會怪罪他將林平帶進來?他只要解釋說林平是他曾經的同事,挨不過他苦苦哀求自己,才一時心軟答應,然后向徐望東道個歉,徐望東也不會計較這種小事吧?
見吳峰好意要帶自己進去,林平覺得有些驚訝,這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奚落一下我么?他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沒安什么好心。
但林平又有何懼?正好又能節省一點法力,于是點點頭道:“這樣也好。”
于是林平就跟在吳峰二人的身后,往大堂內走去,而保安也并沒有再說什么。
路過保安之后,林平忍不住倒退兩步,看著保安問道:“他們也沒出示證件,你怎么不攔他們?”
保安不耐煩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他們一看就是商業精英,來我們公司很正常,但是你衣裳不整,一看就像是來鬧事的,我當然不放你進去!”
“呵呵!”林平冷笑,他衣裳哪里不整?只是有點舊而已!
跟在吳峰他們身后,林平暗想自己也該買些像樣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