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么?已經快到站了,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上來一個列車員一臉冷冷的說著,說完之后并沒有離開,而是盯著我們。
“你們兩個,不要在車廂里面走來走去的。”
這車廂本來就擁擠,別說是走來走去,就是擠來擠去都會把人擠瘦,列車員說完話之后轉過頭去,轉頭的瞬間鄭偉星竟不經意見到他詭異的一笑。
鄭偉星蹙了一下眉頭,這列車員的笑到底是鄭偉星看晃眼了還是……
和黃鑫都已經將這一群鬼逼到了另一節車廂,這些鬼不斷的朝后面退,這一節車廂的溫度比之先前的那一節更冷一些。
鄭偉星一進到這車廂就冷不丁的一個哆嗦,旁邊的黃鑫倒是沒有什么反應,還不經意的拉了一下衣服。
“你不是還覺得熱吧?”這就是鄭偉星對黃鑫的理解,轉頭的一瞬間竟見著他的額頭冒出來的一絲細汗。
黃鑫沒有接話,只是徑直的朝前面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那些鬼的中間,只是手里的鏡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就已經放下了,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家伙不會是?”鄭偉星在心里暗道,這家伙怕是又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要不然也不會是那樣的表情。
鄭偉星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黃鑫眼神恍惚的看了鄭偉星一眼,隨即就拿著一個拉桿箱朝著鄭偉星這里砸來。
這家伙不是開了天眼,怎么也被鬼附身了,鄭偉星暗嘆一口氣,“要是這個時候黑無常他們在這里就好了,只是什么事情都不能總是倚靠別人。
黃鑫第一下沒有砸中鄭偉星,又來了第二下,這下子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一個凳子,這凳子還是那種木頭做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坐火車竟然還帶著這樣的凳子。
鄭偉星正要偏頭躲開,發現身邊都是人,這些人還很默契的都在睡覺,要是鄭偉星這一躲避,怕是就有人要遭殃了。
伸出手一把抓住凳子腳,忍不住后退了幾步,這黃鑫的力氣倒是一瞬間加大了。
鄭偉星一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拍在黃鑫的眉心,這家伙被鄭偉星一拍,眼睛一閉就往地上倒下去,都懶得顧忌他,順手就是一巴掌劈向最前面的那只鬼,這鬼倒怕是沒有反應過來。
被鄭偉星一巴掌拍飛出去的鬼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群里,其余的幾個東西都被鄭偉星嚇壞了,也不敢上前,因為后面為首的鬼怪還站在那里,其余的幾個鬼也不敢后退。
倒在地上的黃鑫突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這家伙見之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了,起身之后摸著自己的肩膀,“感覺就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似的!”
黃鑫往這邊一站,眼神疑惑的說著。
鄭偉星輕咳一聲,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對面的鬼魂,這幾個鬼魂都眼神警惕的看著我們這邊。
“怎么回事?”黃鑫碰了一下鄭偉星的手臂,很是惱火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鄭偉星上前一步,黃鑫也跟著上前一步,兩個人同時上去,幾個鬼怪都跟著后退了一步,為首的鬼怪一個狠戾的眼神,那幾個鬼魂瞬間就停駐了腳步。
氣勢洶洶的看著我們。
“幾個游魂也敢出來在這里鬧事。”這聲音是黑無常的,聽聲音就在鄭偉星的耳邊,正要轉身,這家伙已經走到鄭偉星的前面。
這氣場直接就將那幾個鬼魂給嚇得三魂沒了倆,瞬間都在顫抖,周邊的空氣似乎都溫熱了一點,這黑無常的氣場什么時候變得溫熱了,鬼魂的氣場不都是冷的嗎?
鄭偉星退后了幾步把空間都讓出來給黑無常,只見他的劍一抽出來,那幾個鬼魂瞬間就嚇得四處逃竄。
鄭偉星和黃鑫各自退到安全的地方,黑無常的劍是專傷魂的,一般魂靈弱的人被這劍晃動一下都會受到傷害,這車上的人太多,他倒很是為難。
只是他這劍的威力,這些鬼魂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會嚇得四處逃竄,要是知道的話,他們自是知道黑無常不敢在這種場合輕易的動劍。
那劍氣直逼為首的鬼魂,那鬼魂倒是面不改色,定定的看著黑無常,一點都沒有理會他手里的劍。
“鄭偉星,這些東西怎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一次性這么多。”黃鑫一臉疑惑的跟鄭偉星說著。
直到現在鄭偉星還是沒有看清楚這些鬼魂是怎么死的,要是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就知道怎么會一次性出現這么多的鬼魂了。
這些鬼魂像是從不同的地方聚攏到這里的,為首的那只鬼身上的鬼氣都是深灰色的。
周邊的人都是一臉黑線的看著我們,就連我們說話,他們都是指指點點的,怕是一直都以為我們是神經病。
黑無常一直靜待著也沒有動手,那為首的鬼魂就像是跟他有默契一般兩個都不動手,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直到列車到站,奇怪的是這一節車廂的人一瞬間就都下車了,車上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們幾個,除去那幾個別人看不見的,就只剩下鄭偉星和黃鑫兩個人。
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發現我們兩個很是猥瑣的蹲在角落里面,跟黑無常的氣焰顯得格格不入。
鄭偉星站起身來弄了弄自己的衣領,很是尷尬地輕咳幾聲。
黃鑫見這些人都走了,怕是也覺得有些怪異,起身來,“要不,我們還是把這里交給黑無常算了?”
這家伙說完,還不等鄭偉星回話,他就已經瀟灑的走回到了那一節車廂那邊。
鄭偉星眼睛瞬間冷了下來,感覺周邊的溫度都不同了,車廂的那一頭是一聲一高一低的腳步聲,這走路的人像是一個瘸子。
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拐杖在地上摩擦的聲音,聞聲,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個頭發斑白后背佝僂的老人,這老人的體型倒是跟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丑老頭差不多。
難不成這些個長相怪異的老人家死了之后都無法投胎的嗎?鄭偉星在心里翻轉了好幾天個輪回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