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波瓦拉表示自己會。

而他本來是不會希臘語的，畢竟他的帝國是神圣羅馬帝國，不是什么東羅馬帝國。

自從得知“瓦爾納·米迦勒”這個名字后，便開始學習希臘語，他認為雅德維加有意南下組建十字軍進攻奧斯曼土耳其，那么學會希臘語是有必要的。

“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希臘語?！?

“保加利亞、波斯尼亞、塞爾維亞、瓦拉幾亞、摩爾達維亞這些國家曾經都是匈牙利的附庸，陛下自然會希臘語?！毙律蟻淼呢惱@么說了一句，算作是對仁德列克的回應。

波瓦拉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插入話題中，望著山下的布爾薩他感慨道：“這烏魯達山可真高?。　?

此刻冬季的雪還沒有徹底消融。

待到所有人爬上來之后，一個又一個的雪球便就矗立在山頂。

再然后，被一齊推下。

下面布爾薩的情況到底如何波瓦拉不清楚，他也沒有心思去看。

他和數千名加百列騎士團正在挑戰未來的一項運動——越野滑雪！

好在有驚無險，聽著身后轟隆隆的響聲，波瓦拉聳了聳肩，開始向著士麥那前行。

他覺得有些可惜。

因為攻克斯庫臺里、尼西亞的緣故，布爾薩的軍隊都已經前往那里，不然的話這樣一招下去，說不定會有不少奧斯曼土耳其大軍喪命于此。

可那樣的話，就不符合雅德維加“網置三面只以一面驅禽”的戰略。

打斯庫臺里、尼西亞是為了吸引布爾薩的注意力，而打布爾薩則是為了吸引穆拉德一世的注意力。

布爾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波瓦拉不相信穆拉德一世不會來看看。

一支軍隊神出鬼沒在自己的后方，這可是很危險的。

夜晚休息的時候，塞爾吉烏斯向波瓦拉問道：“我有點不明白，我們為什么非要去士麥那？”

波瓦拉面對這位的疑問點了點頭，“確實，我們現在有四條路可以走?！?

“四條路？”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想問我，為什么不現在靠岸乘船進行蓋利博盧?！?

蓋利博盧是東羅馬的倉廩，物資豐富。

這些天來，波瓦拉所統帥的這支軍隊所用物資均來自那里的海運。

塞爾吉烏斯點頭，而波瓦拉也很快給了他解答，“現在就回君士坦丁堡，只有這點戰果我可不滿意，同樣對我們給予厚望的人也不會滿意?！?

這個回答很可以。

雖說功名為塵、光陰為金，可人生在世，誰又能不為功名而奔波呢？

說出這話的人，是否也在想著因這話而博取“功名”呢？

“不知道其他三路都是什么？”

塞爾吉烏斯已經被波瓦拉勾起好奇心，見對方解釋一路，對于為什么要選擇士麥那更加充滿了好奇。

“其余三路除了士麥那外有以弗所和埃德雷米特這兩條路可走。”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

你明白什么了？”波瓦拉沉默好一會問道。

“走埃德雷米特的話也是回君士坦丁堡，而走以弗所相較于士麥那來說比較遠?！?

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樣。

波瓦拉為了避免解釋，只能點了點頭，“嗯，就是你想的這樣的，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不管怎么說，得到別人的贊賞，總歸還是好的。

尤其是這種驚訝的神情，更能夠充實內心深處的滿足感。

塞爾吉烏斯心中竊喜，滿意地開始休息。

而波瓦拉心底清楚為什么不走其他兩條路。

埃德雷米特靠近海灣，比加半島位于其北部，南部海岸屬于艾瓦勒克區，而西部入口則是希臘萊斯沃斯島的北部。

因此穆拉德一世跨?；夭紶査_一定走埃德雷米特。

不管這東羅馬有沒有能夠和奧斯曼土耳其的船隊較量一番，波瓦拉都不會讓兩者有任何遇見的可能。

以弗所雖然靠近海岸，是一座富裕精致的海洋文明貿易城市，但入?？跐u漸被淤泥填塞，且頻發地震，船隊過去恐怕會遭遇不測。

相比較而言，士麥那是四條路線中的最優選。

這也是波瓦拉詢問塞爾吉烏斯，船隊是否去了士麥那的原因。

羅馬未分裂前，士麥那是歷任奧古斯都或凱撒統治小亞細亞最為重要的城市之一。

這里若是出了問題，穆拉德一世親自跨海的概率會更高。

至于怎么讓這里出現問題？

在從君士坦丁堡出發的時候，波瓦拉就想過。

這個季節，士麥那刮的全是西風！

在港口用上傳說中的希臘之火，西風帶著火焰，能夠將士麥那付之一炬。

十幾日后，波瓦拉帶領軍隊抵達士麥那。

他先將士麥那東南兩端的山脈和丘陵地帶點燃，濤濤火焰引得西風不斷。

接近著，看見信號的東羅馬船隊立刻用希臘之火開始燒港口，使得士麥那徹底淪為一片火海。

時間緊迫，雙方在做完火攻之后，都立刻向著約定的岸邊走去。

最終向著雅典駛去。

波瓦拉認為回君士坦丁堡還不是時候，他們還能夠有更多的戰果。

他不清楚目前的局勢是如何，只能盡力給他的帝國女孩爭取更多的力量。

當波瓦拉抵達雅典的時候，已經是三月中旬，只不過北邊的情況還沒有傳到這雅典公國。

海港處，還未下船，波瓦拉盯著兩名水手不說話。

塞爾吉烏斯見狀，立刻讓人將這兩名水手拿下，帶到波瓦拉面前。

“他們兩個有什么不對勁？”塞爾吉烏斯皺著眉頭問道。

“......

這是兩名學者，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聽波瓦拉這么說，塞爾吉烏斯當即對這兩人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想跟這兩位學者單獨聊聊，或許能夠解開這些天困擾我的疑惑。”

塞爾吉烏斯照做了，給波瓦拉與這兩位學者留下了交談空間，確保其他人不會聽見三人的談話。

“兩位怎么稱呼？”波瓦拉問道。

“漢斯·勒茨?！眱扇酥斜容^年老的人說道，“這位是我的助手，阿爾加迪斯·歐多西斯?！?

波瓦拉的目光落在這個“阿爾加迪斯”身上，口中比劃出一個詞匯來，讓這人臉色大變。

“你......”

“兩位學者愿意去波蘭嗎？”波瓦拉見狀笑了笑說著，“即便你們信仰東正教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