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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戶人家(二合一,求追讀!)

自打朱傳仁認下這個干兒子,魏春芳算是得了寶了,是真當自己親生的老疙瘩疼愛,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連傳杰都失寵了。

也得虧傳杰年紀小,卻有著老成持重的心思,根本不在乎這些,否則非得吃醋不可。

小金粒也孝順,代替了他們哥兒幾個,把爹娘伺候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提前享受了天倫之樂,也算是一件大功勞。

所以朱傳仁也懶得追究他胖成小豬,比起一年前,他至少胖了一圈。

聽到朱傳仁的話,小金粒嘿嘿一笑:

“三哥,你還不知道我,能吃能睡就是最大的幸福,再把二老伺候好,我比賺多少錢都高興。”

得,又是這一套,他懶得廢話了,背著手慢悠悠的朝主屋走去。

朱家大宅太大了,從50個兄弟住的前院走到主屋所在的中院,還得經過兩道門,前院和中院之間隔著花園,在魏春芳的精心料理下,一開春便花香四溢。

在東北這塊地整出江南的景兒,足以見得朱家的實力。

本來一開始朱傳仁是想仿照四合院的格局來打造大宅,但一想這邊注定不會久留,且建造四合院的工程太大,成本太高,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因此,朱家大宅有著四合院的格局,建筑卻是東北農村最常見的土房,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住時間長了也挺愜意,反正地方足夠大,屋子也寬敞,朱家老兩口做夢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住上這樣的屋子。

但這才哪到哪,朱傳仁的目光可不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等起了戰爭,這塊寶地就不安全了,自始至終,他的目標都在上海灘!

別說什么拉扯隊伍打天下,他就算有那個心,河蟹也不允許啊。

再者說了,真以為張胡子是吃干飯的?

算了,言歸正傳~

穿過花園,兩個水靈的小姑娘正在用洗菜水澆花,有陣子沒下雨了,花園土壤有點干,只有勤澆水才能保證植被茂盛。

好歹也是放牛溝有里有面的大戶人家,雖不至于向王公貴族家弄好幾十個仆人伺候,招兩個仆役傭人干點雜活也是應該的。

起先老兩口都不樂意,他們覺得自己是莊戶人家,使喚起人來不得勁兒。

但院子太大了,光靠老朱家這幾位根本照顧不過來,最終還是同意了朱傳仁的想法,招來幾名打雜的仆人。

不用不知道,用起來以后才發現,艾瑪,真香!

兩個小女仆,一個叫娟兒,一個叫燕兒,都是可憐人家的孩子,跟著家人一起闖關東,結果家人都死在半路上。

兩個原本互不相識的姑娘結成伴,眼瞅著要活不下去了,準備把自己賣了換得生存之機。

恰好傳武帶著兄弟押山貨去春和盛,碰見了她們,剛好老朱家又在招工,他便做了回主,把二人帶回大院。

朱傳仁出面瞧了一眼,幾句話便斷定二人都是本分姑娘,沒有壞心眼,已經準備留下了,老娘又出來問東問西。

得知二人是齊魯來的老鄉,又在半路死了全家,頓時哭的跟什么似的,啥也不說了,都留下。

把朱傳仁尬的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惡霸少爺準備養童養媳似的,至于嗎?

隨后朱開山出面,讓她們從今以后都跟著老朱家的姓。

年紀稍大的叫朱娟兒,小的叫朱燕兒,她們倆一個16,一個15,正值妙齡,經過這大半年的調理,逐漸顯露出美人之姿。

不過在朱傳仁眼中,她倆最多打70分,鮮兒如果按照后世的風格好好打扮一下,或者換上旗袍走貴婦風,至少也是85分的胚子。

看到朱傳仁經過花園,倆姑娘行了萬福禮,甜甜的叫了聲三少爺。

“誒!忙你們的,我去中院。”

話音剛落,一位年紀跟朱開山差不多,但看起來更加蒼老的中年人從垂花門兒過來,碰到朱傳仁愣了下,趕緊欠身道:

“三少爺,你可來了,快去看看吧,老爺和夫人吵起來了。”

朱傳仁一怔,吵架?這可不多見。

不行,他得趕緊去看看,別吵出火氣動了手,那可就麻煩了。

沖老喬擺了擺手,趕緊朝中院主屋跑去。

對了,老喬本名喬大山,跟朱傳仁也算有點緣分,畢竟藝名相同嘛,他早年間在一小爵爺家當管事兒的。

后來那位爵爺家道中落,被夏元璋引薦到朱家來管事兒。

現在老朱家還真就離不開喬大山,院子里的大事小情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從沒有一絲紕漏。

一個大跨步沖進主屋,就見朱開山老兩口,一左一右端坐在太師椅上,各自別過頭,誰也不搭理誰。

朱傳仁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

“二老,你們這是鬧哪出呢?”

魏春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少貧,俺問你,你是不是要拉著隊伍去掀金場?”

朱傳仁聞言,不由嘆氣道:

“娘,這是早就定好的事!”

“你個死孩子,怎么這么倔呢?咱老朱家這么大院子就留不住你了唄?非得去跟人拼命?

你以前帶著他們去殺土匪俺也不說啥,就當是保佑咱家平安,可你現在是為啥啊?

金子就那么好,勾搭著你拿命去拼?”

說著說著,魏春芳就開始抹眼淚。

朱開山無奈道:

“瞧見了吧?剛剛就因為這事兒跟我吵得不可開交。

我都跟她說了,這是傳仁早就計劃好的事情,之所以拖了一年才去,那是為了磨練隊伍,隊伍磨練好了,把握才更大。

這可倒好,就不聽,還把我罵的夠嗆。”

說完,他氣鼓鼓的拍案而起:

“我不管了,你自己跟她解釋,解釋不明白你也甭去了,反正咱老朱家靠這片地,養得起這些人!”

目送朱開山走出堂屋,傳仁扶著老娘坐下來,苦口婆心的說了起來。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啥,想到哪說到哪,一口氣說了一個小時,把嘴皮子都磨破了,這才讓魏春芳松口。

但臨了臨了,她還是補了一句:

“這次俺讓你去,你可得答應俺,從此以后不再去干搏命的買賣!”

朱傳仁連點頭帶答應:

“好好好,是是是。”

“朱傳仁,你別敷衍俺,趕緊的,發個誓,要是做不到,從今以后你就不是俺的三兒!”

朱傳仁苦笑:

“娘,這也太狠了,你舍得?換一個!”

魏春芳說完也后悔:

“是不舍得,那行,換一個,你要是做不到,從今以后不準吃豬肉!”

朱傳仁一拍大腿:

“就這么定了…有違此誓,從今往后不再吃豬肉,我吃牛肉、雞肉、羊肉…”

魏春芳破涕而笑:

“去你的,死孩子,就知道氣俺,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

老娘也走了,主屋的中堂就剩下朱傳仁自己。

說了半天口都渴了,拿起桌上的蓋碗,也不管誰的,咕嘟咕嘟灌了兩口茶,喝的滿嘴都是。

這時,穿著汗衫和開襟兒的傳文走進中堂:

“誒?三兒,咱爹娘呢?”

“被我氣走了。”

“啊?”

傳仁白了他一眼:

“估計下地忙活了,你有事兒?”

“哦,沒啥事,那啥,你坐著,俺找爹去。”

見朱傳文莫名心虛的樣子,傳仁瞇著眼喊道:

“站那,誰讓你走的?”

老三坐著,老大站著,還用命令的口吻跟對方說話,這也是一景兒,而且是老朱家專有的,別地兒都看不見。

偏偏當老大的還不敢耍脾氣,天知道他有多怕自家老三,朱傳仁一拉下臉,朱傳文腿肚子轉筋。

“那個,有事兒啊?”朱傳文陪著笑。

“說吧,惹什么禍了?”

“沒有啊,俺能惹什么禍。”

呵呵,你眼神要是不躲,我也就信了。

朱傳仁嘆了口氣:

“老大,好歹你也是家中長子,現在又娶了媳婦兒,等什么時候鮮兒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你這人生也就圓滿了,怎么到現在還這么不穩重,讓我說你什么好?”

朱傳文訕笑,伸手撓著后腦勺,渾身不自在:

“真沒啥事,就是那幫干活兒的不聽話,鬧罷工呢。”

朱傳仁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又在他們跟前顯擺自己少東家身份了吧?”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你都說了好多次了。”

“你不敢?你膽子大著呢,肯定是你說了什么不好聽的,咱家干活兒的人都挺老實本分,你別總欺負人家,把人都欺負走了,誰給你干活?那么大面積的地,你一個人能種完?”

朱傳文的臉成了苦瓜色:

“俺真不是故意的,就有幾個人干活不認真,俺說了幾句他就不樂意,撂挑子不干了,你說是不是給他們吃飽了撐的?

放眼整個放牛溝,不,整個元寶鎮,還有誰家像咱家這么大方?”

朱傳仁抱著肩問道:

“那你說說,你說怎么跟人家說道的?”

“俺就說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滾蛋,干活兒的人有的是,不缺你一個!”

朱傳仁冷笑:

“不止吧?”

“你最好從實招來,否則我現在就下地找他們對質,但凡有一個和你說辭不一樣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傳文連連擺手,脖子縮起來,委屈巴巴的說:

“俺真沒說啥,就是讓他們把活兒干精細了,別偷懶耍滑,再就是,再就是…”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沒好話,朱傳仁也懶得問了,斜眼刺棱著,虛空點了點他,二話不說,邁步往外走。

地里,因為剛開春,還沒播種子,目前正在忙著犁地,把黑土松開了才能播種。

傳文覺得這幫伙計干活兒不細致,有的地方松的厲害,有的地方沒松開,他就不樂意了,嘴里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把農夫們惹毛了。

這不,一個個坐在那兒罷工了。

朱傳仁面無表情,背著手走過來,把農夫們搞得心里七上八下,誰不知道這老朱家一半是朱開山的,另一半就是三少爺的。

他們雖然沒親眼見過,但聽說的故事跟親眼所見沒什么分別。

方圓幾十里,誰不知道朱家老三的厲害?

上能飛天攬雀,下能入水捉鱉,拳打老虎,腳踢熊瞎子的能人?惹了他還有好果子吃?

遠的不說,就拿這放牛溝周圍的土匪來說,已經有日子沒露過面兒了。

再聯想到老朱家的護衛隊,隔三差五的出去一趟,回來個個兒身上帶著血,一個個滿臉煞氣,傻子都知道他們去干嘛了。

對于這樣一個人物,誰敢怠慢?

農夫們利索站起來,面帶怯懦,表情很不自在,低著頭不敢跟朱傳仁對視。

“呵呵,大伙兒歇著呢?”

本是上工的時間,都跟這兒躲陰涼,那可不是歇著呢嗎?

但這話有點毒,農夫們噤若寒蟬。

“別緊張,我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們的事我大哥跟我說了,這事兒是他的不對,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太不尊重人了!”

朱傳仁一上來就拿朱傳文開刀,反倒把農夫們整不會了。

“三少爺別這么說,是兄弟們懈怠了,大少爺督促是應該的。”

說話的是這幫農夫里的頭兒,看著很憨厚,紅臉漢子,性情中人。

“張把頭不用替我大哥遮掩,誰的錯就該誰來承擔,這樣,我讓他給大伙兒道個歉,這地里的活兒我不懂,但也知道不能耽誤,你說怎么樣?”

朱傳仁把話說的很謙和,很客氣,反而讓農夫們覺得不好意思,認為自己等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應該的,應該的,三少爺,這事兒是俺們不對。”張把頭陪著笑,對大伙招手:

“伙計們,都下地了,咱們都是實在人,不能對不起東家給的飯錢,是不是啊?”

“是!”農夫們齊聲喊道,一個個抄起鋤頭沖進了陽光下。

朱傳文跟在后頭看了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老三幾句話就能讓農夫們服氣,而他甭管怎么帶大伙兒干活,都得不到少東家該有的尊重。

如果朱傳仁知道他所想,一定嗤之以鼻,想要人打心眼里敬畏你,靠的是什么?

能力是一方面,還得讓他們怕,一看到你心肝兒都在顫,保準你一瞪眼,他們連屁都不敢放!

朱傳仁叫住想要下地的張把頭:

“把頭,咱們聊聊?”

“誒!全憑三少爺吩咐。”

“呵呵,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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