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有事慢慢說。做人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像你這樣毛毛躁躁的,等等給人看到都要笑話你了。”項羽教訓道。
“大王,城東出現瘟疫,現在只怕城中不少人都感染了,我們該怎么辦好?”
項羽聽到季布這話,立刻站了起來,面目猙獰地捉住季布的肩膀道:“你說什么?瘟疫?泉州城怎么會有瘟疫?
現在城東有多少人感染了?感染的人都控制起來了嗎?”
感受到項羽雙手的顫抖,季布心中更慌了,顫顫巍巍地回答道:“臣也是剛收到消息,說城東突然有數十人病倒,大夫過去看后,才發現是瘟疫。
因為這些人大部分初始會有發熱、畏寒、四肢發冷的癥狀,同時還會伴有口唇紫紺、臉色蒼白的表現。
臣不敢擅專,立刻派巡防士卒將那數十戶感染者的家都封鎖起來,隨后就過來稟報了。
至于城中有多少人感染,臣也不知道。只知這些患病者都在泉州碼頭上工作,那邊人流密集,每天車水馬龍,只怕泉州城里有不少人都感染上瘟疫了。”
聽到這話,項羽感到頭都快炸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即將毀于一旦,他萬念俱灰。
因為瘟疫在這個時代不但傳染性極強,而且幾乎是不治之癥,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自己的命硬不硬。
在古代,有瘟疫出現的地方,基本都會百姓死絕,最后成為一片廢墟。
瘟疫在村里出現則村滅,在城里出現則城亡,僥幸活下來的人基本都會丟掉半條命,一身后遺癥伴隨,痛苦一生。
要說我國古代瘟疫最嚴重的當屬東漢末年了。
建安二十二年,時疫流行,建安七子中的五子全部感染去世,曹植的好友,一個時代的風骨,就這樣被一場瘟疫帶走。
司馬懿的哥哥司馬朗,還有那個“老好人”魯肅也在這一年病逝。養尊處優的士人官員尚且如此,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說了。
悲傷的曹植在當時還寫了一篇文章,他悲哀地寫道:“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
史料中有關此次瘟疫的死亡人數并沒有詳細統計,可能也根本無法統計。史料中只是記載了當時的全國人口銳減百分之八十,而僥幸活下來的人也不過一千萬之多。
漢桓帝劉志在位僅二十二年,此瘟疫便陸續發生3次;而漢靈帝劉宏即位的二十一年內,此瘟疫則大爆發5次之多。到了漢獻帝即位,此瘟疫之“流行”已然已經讓百姓處于麻木狀態。
而醫圣張仲景也是生活在這個時代,張仲景家當時是一個大家庭。瘟疫爆發前,他家有200多人。瘟疫期間,無數人死亡,最后只剩下60人左右。
面對家人的痛苦和百姓的苦難,張仲景開始了自己的求醫之旅。
最終,他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寫出了一本傳世佳作——《傷寒雜病論》,書中詳細介紹了我國古代各種傳染病的治療方法。
這是一本是集秦漢以來醫藥理論之大成,并廣泛應用于醫療實踐的專書,是我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古典醫著之一,也是我國第一部臨床治療學方面的巨著。
這書里面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訴我們,瘟疫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如果說東漢是被瘟疫拖垮,那明朝就真的是被瘟疫給摧毀了。
從嘉靖年間開始,由于明朝和蒙古之間連續發生戰爭,導致大量漢人被俘或逃往草原,大量牧場被開墾為農田,原本草原上的老鼠生存空間被壓縮,增加了人鼠接觸幾率。
而明末的旱災頻發,在百姓流離失所的同時,老鼠也大量涌入人類居住地,最終釀成了這次肆虐十余年的大瘟疫。
從崇禎六年開始,瘟疫就開始頻頻發生,從山西開始爆發蔓延到整個北方。
根據史學家的推測,明朝崇禎年間的多次瘟疫,直接導致陜、晉、冀三省損失人口千萬左右,僅京師便有不少于20萬人死于瘟疫之中,占到了當時京城人口的20%甚至更多,發展到最后,京師甚至連叫花子都找不到了。
以至于李自成從西安發兵攻向京城之時,北方幾大邊鎮不僅無力抵抗,甚至連自保都不可能,最終導致李自成很輕松便殺到了北京城下。
與此同時,明朝駐守京師的軍隊原本有10余萬人,而在這場瘟疫之后,只剩下了五萬多老弱病殘,面對殺至城下的闖軍,崇禎皇帝不得不調遣宮中三四千太監參與守城。
即便如此,城防仍然極度空虛,平均五個城垛才有一個士兵,而剛剛經歷瘟疫的明軍更是“鳩形鵠面,充數而已”,后果可想而知,京師一下子被打破,崇禎最終也只能吊死在煤山的歪脖子樹上。
和我們所經歷的病毒性流感不同,古代的瘟疫往往是我們現代已經很少見到的天花、霍亂、鼠疫、血吸蟲病、肺結核等傳染性比較強的疾病。
因為古代醫療條件非常差,人們又不懂得合理的方式預防,往往一人生病,全家遭殃。
西晉時葛洪曾說過,他經歷過很多次瘟疫,只要瘟疫一流行開就控制不住,一個縣的人往往要死亡一半。
因為沒有強有力的控制人口流動手段,一旦感染,就會迅速傳播開來,從而造成大面積人口損失。
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項羽頭大如斗的時候,小青一臉倉惶地沖進來急道:“大王,不好了,王妃和世子都病倒了,大夫過來看后,說是瘟疫。”
“你說什么?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顧王妃的?”項羽此時毛發倒豎,雙眼猶如銅鈴一般,充滿殺氣,仿佛要噬人而食。
小青被項羽的模樣給嚇到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昨天王妃帶世子去碼頭逛了一下,回來就開始發熱,病倒了。”
項羽聽后心亂如麻,忽然,他想到了常威,在他心中,也許只有常威才能救泉州,救虞姬和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他便帶著季布急匆匆地往樓上趕去。
此時,常威正懶洋洋地趴在窗臺之上曬太陽,臧衍和元芳兩人坐在一邊看書。
項羽看到常威便急道:“常威,大事不好了,我需要你出手相救。”
【哼,毛毛躁躁的,一點穩重都沒有,做人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剛才我才賺了八十金,現在你又跑回來,莫非是這胖子發現自己想的辦法不行,現在才來登門求救?
自己這次得坐地起價收兩百金才行,讓你放我飛機,辦法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
想到這,常威便讓元芳把自己的條件翻譯出來。
項羽聽后,也沒心情跟常威計較太多,當即就答應下來,并把泉州瘟疫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會吧?現在泉州城那么整潔干凈,百姓生活也講究衛生,連平常喝的水都是開水,怎么可能會有瘟疫?】
看著常威一臉懵逼的模樣,項羽便把感染者的癥狀狀描述了一遍,就連虞姬和項昊感染的事也說了出來。
常威聽后,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是瘧疾,我還以為是什么瘟疫呢?這病就是個小case,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