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馬尾辮飄子
- 替嫁后,玄學嬌妻她野翻了
- 百里奚曉
- 2217字
- 2023-09-08 16:00:22
“不然遇到了怪事,誰也救不了你們。”
旺財說完蓋上焦黑、腥臭的破爛棉被。
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鉆進鼻腔,鄔予然掃了一眼被子。
上面是那種五彩斑斕的黑,各種污濁的液體已經干涸。
一言難盡。
“咱們怎么說?就地開工嗎?”西齋豈是看出來了,這個洼村的村民是釘子戶。
不想破風水局,更不想從世代居住的地方搬走。
“先看看村子里的大致情況吧。”洛梵殷沒有執著旺財的態度。
“我看行。”鄔予然很贊同,眼看著打進來的微弱陽光一點點的暗下去。
鄔予然從背包里掏出手電筒。
太陽被一層烏云包裹,逐漸的整個村子慢慢的矗立在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更奇怪的是家家戶戶都沒有開燈。
“小心行事。”洛梵殷手指一勾,一根紅繩綁在三個人的手腕上。
“天快黑了,洼村詭異不能分散。”
“還是大師兄想得周到。”鄔予然扯了扯手腕,心里歡喜。
三個人在黑暗中前行,寂靜的村莊刮起不知名的狂風。
嗷嗷作響,像是萬鬼咆哮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一點波光粼粼在手電筒的照耀下逐漸顯眼。
“這里有河?”鄔予然很詫異,這并不符合這里的自然布局。
“可能是怨氣凝聚的幻境。”洛梵殷開口提醒兩人。
“不簡單,不簡單。”西齋豈語氣俏皮道。
“不要大大咧咧的。”鄔予然也忍不住出口,怕二師兄著了道。
“進去看看。”洛梵殷看了一眼河邊的塑料布搭建的簡易房子。
手上輕輕一推,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內里的布局很簡單,簡陋的床,和一張吃飯用的桌子,是槐樹木板搭建的。
床上睡著一個八旬老漢。
睡得很香,還在打呼嚕,根本不知道有陌生人到訪。
西齋豈想要叫醒老漢問個究竟,伸手去拍去打了個空。
“是生魂?”
鄔予然道。
生魂顧名思義,就是還沒有死掉,生人的魂魄離體。
“生魂會到生前長待的地方待上七日,并且重復生前的事情。”
洛梵殷解釋道。
八旬老漢睡夢間忽然睜開眼睛,他伸了個懶腰、起床、下地一氣呵成。
拿起魚竿就往河邊走。
魚鉤掛上蚯蚓,自然的甩進河里。
不一會,河里一陣翻騰,老漢見怪不怪。
一只紅肚子似鐵鍋那么大的王八靠岸。
四腳踏上地面變換一個白胡子老頭,穿著古代灰色的長衫,背上背著個斗笠。
“今天的魚多嗎?”他看著八旬老漢開口笑呵呵的詢問。
八旬老漢一見到他,笑得親切:“還成,老王今天挺晚啊。”
“唉,家里鬧了點事,一只水猴子禍害了不少生靈。”
王老一臉哀愁,努了努嘴,想說什么欲言又止。
“啥?還有這事?”八旬老漢震驚的拉魚竿的手一抖。
“以后我不能來了。”老王無奈的開口道別。
“別啊,你不來誰陪我聊天。”八旬老漢一臉舍不得,挽留道。
“我們水族,要跟那只水猴子決一死戰,要是贏了以后風調雨順,輸了一村都要遭殃。”
老王咬著后槽牙,爬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堅定。
“我讓守村人幫你們。”八旬老漢給出解決辦法。
“守村人雖說是為了守護村子而生,但力量卻是微乎其微的。”
老王不認同,扭了扭身后的斗笠。
“以后不要來尋我了,要是可以的話跟著你的兒女去鎮上享福吧。”
這一場硬戰他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的。
“絕對會贏的。”八旬老漢鼓舞道。
一轉眼,眼前之景變換。
整個村子黑壓壓的,被一股濃郁的黑氣繚繞。
“看來水族敗了。”西齋豈惋惜道。
“你這是廢話,看現在的樣子必敗無疑啊。”鄔予然開口道。
“水猴子?想來過去很久了,那生魂也很奇怪。”洛梵殷詫異。
“一定會有水源的。”西齋豈低眉思索。
“有一口水井,在村長家院子里。”鄔予然想到來時,籬笆院子外鐵門上貼著村主任那家。
一棵參天的老槐樹下有一個土塊堆砌的水井。
“那里應該是源頭。”洛梵殷一轉身,眉頭緊鎖,來時路變了。
像迷宮一樣,一層層相疊,看來只能硬闖了。
三人一踏入,眼前之景再次變換。
紅繩還在,可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在身邊。
鄔予然抖了抖紅繩,那邊也傳來細微的抖動。
還好,大家都沒出事。
鄔予然這才安下心來去觀察四周。
眼前是一個石橋,石橋下深不見底,不過目之所及能看到一灘混濁的東西。
里面時不時的冒出斷手斷腳,和一張張猙獰的鬼臉。
鬼臉鬼叫著:“來人啦!開飯啦!”
“這次我一定要吃到心臟!”
“都躲開,眼珠子是我的!”
鄔予然聽著鬼叫心里反感。
一揮手,手里幾張符箓無火自焚,她隨意的扔到橋下。
鬼臉瞬間被火光點燃。
猙獰的叫聲響徹整個橋下。
“啊啊啊…燙死我了!”
“晦氣。”鄔予然煩躁的摳了摳耳朵。
這些不過是些小的飄子,除掉了還是不能出幻境。
看來有一個BOSS還沒出現。
很快,不等鄔予然去找,一輛紅色的小轎車行駛而來。
路平坦,但小轎車經過石橋車輪打滑,直直的撞開石橋護欄,向著河下沖擊而去。
河下也變成了平地,鄔予然眼睛一瞇,這似乎不是幻境,而是活生生的人?
想著,她果斷掉下橋。
還不等打開車門救人,一個扎著兩根麻花辮,穿著碎花棉襖的姑娘從后車門艱難的往外爬。
背對著她看不清臉,氣若游絲的呼救。
“有沒有人啊,救救我…”
鄔予然來不及思考,當即朝著小姑娘走去。
蹲下來要將人拉出來的空隙,那碎花辮子的姑娘忽然咯咯咯的笑起來。
一轉頭,向著鄔予然撲過來。
臉根本不能稱之為臉,到處都是被什么東西啃咬的痕跡。
鼻子、嘴巴上的肉都被咬沒了,只有血淋淋的傷口。
“救救我…救救我…”
她說著,空洞的眼眶里在流血。
“浪費感情。”鄔予然并沒有被嚇到,手一虛握,雷擊木劍出現。
她瀟灑一轉手,劍似鳳鸞飛舞,砍掉了她的頭。
飄子的頭滾了很遠,眼前的幻境消散。
另一層幻境出現。
“合著我還要一層層的闖過去?”鄔予然喃喃自語。
沒有人回應她,事實擺在眼前。
這一次的場景并不屬于現代,家家戶戶都穿著70年代的服飾。
一家尤其熱鬧,院子外邊圍滿了人。
鄔予然本能的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你不是本地人吧。”一個中年大叔臉上掛著純樸的笑容跟她熱絡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