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孫伐爺
- 你不服氣?是系統讓我愛自己的!
- 肝氣郁結
- 2524字
- 2023-10-01 06:36:12
啪!
小老頭一拍桌子,眼里滿是憤怒,奶奶在一旁也對周登不滿,怎么和你爺說話呢。
周登沒有表情,就這么看著小老頭。
“你爺我累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被你這個孫子輩的劈頭蓋臉一頓罵,啊,憑什么!憑什么!”
小老頭眼中居然有淚,給周登看樂了。
他嗤笑一聲,抹了把臉,隨后道。
“能別逗我笑么,是不是雜碎老了,做的孽就能一筆勾銷啊,還得享受輩分的福利啊?”
“我草尼瑪的!”
周登突然有一股無名火,拿起酒杯就甩在了小老頭的腦袋上,緊跟著站起身來一腳將七十多的老頭踹了一個跟頭。
他不擔心老頭一下子摔死,這個人從他小時候到現在三十多年,連感冒都沒得過一次。
七十多了還能干重活。
沒心沒肺的人不知道自己傷人,吃了睡睡了吃,可香了。
真就禍害活千年。
這隔著輩分的一腳似乎力量極大,落在奶奶眼里成為了驚天一擊,帶著無可置疑的否定和憤怒。
將周井立這幾十年營造的恐懼和黑暗劈開了一絲光亮。
即便落在周井立的心里也是分量極重,他沒想到大兒子這么怕他,居然生出了個這么叛逆的孫子。
明明一直很慫的,看起來很沒出息。
一股尊嚴被冒犯和威嚴被踐踏的恥辱讓周井立立刻撐起了身子,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周登這個不孝孫子砸了過去!
周登沒有給小老頭反抗的機會,一把抓住酒瓶,一個響亮的巴掌徹底拍碎了周井立的人設。
“你!你居然敢扇我!我是你爺啊!”小老頭兩眼流淚,似乎周登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道歉,我給你養老,不道歉我叫我二嬸兒鬧死你,你想把財產給我大姑,門都沒有。”
周登的二嬸才是耍混的極品,一哭二鬧三上吊,在他六歲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就是這么個混蛋女人,誰在二叔家吃頓飯都要鬧的一家不得安寧,因為吃飯費錢,二叔的爹媽都不行。
可是缺沒人敢招惹,反觀周登的老媽真的是受盡白眼,還落不了好。
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小老頭已經打算把財產留給閨女,據這幾年二嬸鬧的次數來看,老兩口至少有十萬存款。
住的房子想給閨女,因為小付賺的最多,可憐二叔窩囊一輩子卻唯獨很孝順了。
周登知道光說是沒用的,他拿出十萬塊,也讓小老頭知道自己有錢。
先把系統的要求做到再說。
這十萬塊錢似乎閃著金光,讓奶奶想要罵他的話咽了回去,把小老頭的憤怒逼退了回去。
周登見有效繼續趁熱打鐵。
“我一年四十萬,是小付的兩倍,而且我雖然對你這樣但我父母不會,你最好考慮一下。”
“不然我拿出幾萬讓我二嬸兒來鬧,你掂量掂量能不能抗住。”
“養老肯定給你養,但你明天自己去我家要鄭重道歉,讓別人看到爛人也有長良心的時候。”
周井立坐在凳子上,低頭抽著煙,似乎在衡量利弊。
最后他將煙捻滅,只說了句。
“家丑不可外揚。”
“放心,揍爺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肯定不會亂說。”
周登見爺爺同意后就離開了,再待下去有點尷尬。
不過周登還是說了一句,也算一種叮囑。
“你要想知道自己在別人心里什么德行,問問我奶,這一萬塊你今天問一晚上吧,也別睡覺了。”
他走后,周井立拿著一萬塊錢真的問起了奶奶。
“老婆子咋看我?”
在他自己眼里,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也是一個有點能耐的男人,還是一個很有威嚴的男人。
“你快滾吧,瞅你都費勁!”奶奶撇過臉去,孫子的那一腳在她的世界里代表著一種反抗。
那種反抗是她一輩子做不出來的。
“說說啊,老婆子,孫子給錢了。”
十分鐘后,周井立哈哈大笑。
“我那么可怕么,你們娘四個都不敢說話,哈哈。”
“我又不吃人。”
奶奶氣的關燈睡覺,這種人什么德行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怎么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呢。
周井立在黑暗中抽著煙,自己的大孫子比較年輕,屬于年輕有為,小付雖然收入可以但長的太啥比。
他看著就煩,也是實在沒轍了,自己姑娘這樣。
而且他瀟灑了一輩子,不能晚年吃苦,誰讓兒子不爭氣呢。
現在好了,晚年有著落了。
“我這傻老婆子,今兒這頓打我沒白挨。”他爬上抗美美的睡了一覺。
周登在睡前了解了吳林遭受的一切,故事要從六年前說起,像是一種壓力和失望的堆積。
那會吳冰被法院通緝,再不還錢就要進去,找到吳林借用身份證。
吳林想著反正自己也出不去,也沒錢就借了,哪知道會影響到低保。
當初在小石村的一個藥店內有一種治療手段,叫做生物電理療,吳林的老媽讓吳林去試試。
結果居然有點效果,用的那幾天吳林不用吃止疼藥了,當時吳林的身體狀況比現在還要嚴重。
蹲下去半邊身子很快就冰冷非常,腿都是麻的,好像全身的血液都不流動了。
右邊肩膀動一下就呼吸困難,疼的要死,他感覺自己真的離死不遠了。
那個療法需要一萬塊錢,前面是免費試用的。
吳林跟吳冰說賣了房子給他一萬,到頭來什么都沒有,還丟了低保。
母親因為經濟壓力找了個老男人,老男人是個酒鬼被吳林罵了出去。
吳冰結婚了,找了個城里人,比吳林大三歲,家里有個一百萬。
開著奔馳回莊里裝比,給家里安了空調,就沒有然后了。
“那是騙人的,我按摩我也管用。”吳冰說。
連讓吳林去試試的老媽也不相信他的話,這讓吳林的內心徹底封閉了。
沒人相信他對自己身體的感覺,也沒人愿意為他減輕痛苦,怪他沒有說過身體的事兒。
怪他從生下來就不會哭,沒準小時候的自己知道這輩子太操蛋了,根本哭不出來。
之后的幾年,吳冰常來裝比,對家里卻沒有任何建設。
賭球輸了五萬,做生意賠了十幾萬幾十萬,老丈母娘的錢沒有了。
吳冰有孩子了,拿走了老媽辛苦賺了一年的四萬塊。
家里赤貧如洗,每天買菜都要老媽出去打工。
這一次,吳林對吳冰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他想起自己被拉著去大海市房產交易所時那個老板為何問他一個問題。
而且問了三遍,每次都是在他自己一個人,吳冰不在的時問的。
“你真是他親哥?”
令佳說的對,十幾年沒出去了,不知人心險惡。
老板的意思是,你被人坑了,找你這個殘疾人頂缸。
只是老板混跡多年沒有明說罷了。
呵,吳林嗤笑一聲。
這便是我的至親手足么?
有夠讓人驚喜的。
他想起吳冰在人多的場合多次表示給自己治病,自他殘疾之后卻連大哥都沒叫過。
畫餅啊,沒想到沒進公司上過班也能吃到餅。
我是你的談資么?吳冰,很好,那沒什么問題。
可那個最溺愛你的老母親,她從二十多歲時就干著男人都遭不住的活啊,為了你閨女的百日。
和那個酒鬼借了五千塊給你隨禮,而你所謂的哥們又有幾個到的呢?
現在她都六十了,還要每天出去給別人干活,就為了賺那五十塊錢。
你該死啊,吳冰,恨老天奪走了我的行動自由。
不能以武書仇怒。
“安啦,兄弟,這種事我來。”周登安慰道,雖然他的安慰吳林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