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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李永浩讓二女準(zhǔn)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又特意買了十壇好酒。
邀請戚繼光夫婦倆和戚繼美等一眾同僚到府上一聚。
大家都很給面子,早早的便提了各色禮物上門來。
“西施豆腐?”戚繼美兩眼一瞪,“早就聽說新河豆腐西施如何如何……咳……”
戚夫人暗暗掐了戚繼美一把。
如何如何大是吧?我大死你!
“這宅子不錯嘛。”戚繼光扯開話題,他也是第一次到李永浩的住處來。
宅子不算大,也不算豪華,但精巧雅致,符合戚繼光的審美觀。
“馬馬虎虎過得去吧。”李永浩客客氣氣將眾人請上桌。
“喲!十八年的女兒紅,這酒可難得喝到哦。”盧鏜十分識貨。
《南方草木狀》中就有記載:
女兒下地的第一聲啼哭,都會讓每一個父親心頭一熱。
三畝田的糯谷就釀成三壇子女兒紅,仔細(xì)裝壇封口深埋在后院桂花樹下,就像深深掩藏起來的父愛。
待到女兒十八歲出嫁之時,用酒作為陪嫁的賀禮,恭送到夫家。
按照浙江紹興的老規(guī)矩,從壇中舀出的頭三碗酒,要分別呈獻(xiàn)給女兒的父親,公公以及丈夫,寓意人壽安康,家運(yùn)昌盛。
“李大人年紀(jì)輕輕,只怕沒有十八歲的女兒要出嫁吧。”樓楠哈哈笑道。
“嗨!我沒想那么多,買酒的時候就挑最貴的買,肯定錯不了。”李永浩自然不會過早暴露心里的想法。
說著,李永浩便吩咐阿美小麗給一眾賓客斟酒。
老爺早就吩咐過了,今兒有貴賓上門做客,叫她們倆悉心打扮,切莫怠慢了貴客。
小麗穿著一身潔白長裙,清新淡雅如水仙,兩頰上淡淡紅暈如同春日的桃花,為她增添了幾分甜美與活力。
阿美則艷若牡丹,一襲紅裙光彩照人,腰間是老爺親手為她系上的粉紅腰帶,將她那要命的身材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眾人笑而不語,懂的都懂。
“嘖嘖嘖……”戚繼美連連咂舌,“永浩兄艷福不淺呀……”
“你以為他像你們一樣啊!”戚夫人沒好氣的白了戚繼美一眼,又轉(zhuǎn)過來盯著戚繼光:
“人家能夠在二女主動以身相許的情況下,毫不動心,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對妻子愛到極致,忠貞不二,感天動地!”
“就這一點(diǎn),比你們這幫人加起來都要強(qiáng)上一倍!”
“夫人言之有理。”戚繼光面不改色,細(xì)細(xì)品茶。
“毫不動心?”戚繼美瞪著李永浩,“兄弟,你沒毛病吧,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戚夫人一指頭戳在戚繼美腦門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呀!”
“像我咋了,早生貴子,將來兒孫滿堂,光宗耀祖不好嗎?”戚繼美從小跟著戚繼光,在嫂子面前也調(diào)皮得很。
戚繼光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二”弟一腳。
“唉!其實(shí)我也沒夫人說的那么高風(fēng)亮節(jié)。”李永浩輕咳一聲,“實(shí)在是我學(xué)藝不精,打不過我家娘子……”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
戚繼光一邊喝茶,一邊暗爽:原來還有人比我更怕老婆。
“你得意個什么勁兒?”戚夫人一直瞄著她官人呢,早看出他暗中偷笑什么:
“人家小李子可沒有像某些人一樣,偷偷摸摸暗地里搞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還提他干什么。”戚繼光告饒道:“你看你這一發(fā)飆,你家小李子這東道主都不好說話了。”
李永浩趕緊端杯敬酒,打圓場了:“戚將軍戚夫人盧大人各位同僚,多謝賞光,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我先干為敬!”
“李大人客氣了。”
“來,干了!”
“干!”
“好酒!”
“滿上!”
“都滿上都滿上,別跟小李子客氣,我可清楚得很,他有錢著呢。”戚繼美似乎想一頓把李永浩給喝窮嘍。
“對對對,別跟我客氣,我今兒準(zhǔn)備了十壇女兒紅,不喝光,一個都不許走!”
……
這一頓好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才各自盡興而歸。
李永浩泡在大木桶里,一邊讓小麗為他按摩頭部,一邊對二女說道:
“今兒來的,都是戚家軍中的棟梁,個個前途無量。”
“雖然都已經(jīng)成了婚,但這年頭,都是先成家再立業(yè)的嘛。”
“像戚將軍那樣,十歲的四品武官,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做武將的妾,雖然委屈了點(diǎn),但總比嫁給當(dāng)兵的強(qiáng),主要是沒那么容易掛掉。”
“怎么樣,你們倆可有看得上眼的?”
“啊?”兩女聞言大驚,“老爺要把我們送人嗎?”
“怎么能說是送呢?我特意把他們請上門,就是先讓你們自己挑,跟那個非誠勿擾差不多一個意思……”
話未落音,二女齊齊跪下哀求道:“奴婢們早已發(fā)了誓,此生此世寧可給老爺做牛做馬,也不愿嫁去別人家……”
“若是奴婢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老爺只管打罵責(zé)罰,奴婢們絕無怨言,只求老爺不要趕奴婢們走……”
“唉……”李永浩嘆了口氣,“我這輩子不可能跟你們……這不是耽誤了你們嘛……”
阿美聽懂了李永浩話里的意思,臉色頓時煞白如紙:“老爺是嫌棄奴婢不知廉恥,放蕩淫逸……”
“不是,我不是嫌棄,我……唉……”李永浩又嘆了口氣,不知該怎么說才好。
“奴婢以后不敢了。”阿美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只求老爺不要將奴婢趕出門去。”
“我這哪是要趕你們……算了算了,不說了……”李永浩覺得自己一番好意,卻……
只能說,萬惡的封建糟粕,害人不淺。
……
這天過后,阿美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一樣。
每天只是默默的做牛做馬伺候李永浩,沉默寡言,不茍言笑。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靜靜的發(fā)呆,像是失了魂一樣。
李永浩邀她騎馬,她也一再推脫。
就算李永浩主動抱她上馬,她也只是任憑驅(qū)策,毫無反應(yīng)。
李永浩也沒轍,不可能主動去怎么怎么她。
……
寒來暑往,日子一天天過去。
經(jīng)過長時間不間斷的嚴(yán)格訓(xùn)練,戚家軍已經(jīng)初步形成了戰(zhàn)斗力。
戚繼光開始將大軍分批派出去進(jìn)行拉練。
哪里有倭寇為禍,就把部隊拉上去打。
實(shí)戰(zhàn),是最有效的練兵方法。
倭寇,就是最堅硬的磨刀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