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齊懷竹,我不敢跟你計較,但我是眼前這個人,你帶不走。”林若嫣一步踏回。
“小輩,你以為你是秦離王朝之人!我便不敢殺你嗎?”齊懷竹的語氣慢慢變得憤怒了起來。
“前輩,你先別生氣,我知道我帶不走他,但前輩真要為了這點事,而得罪秦離王嗎?”說這話之時,林若嫣還對齊懷竹行了一禮。
“得罪,你說我怕得罪嗎?”
“前輩自然是不怕,我也知道,我即使拼上全力,也許都無法從你手中將皇子帶回,但我愿意替秦離還朝送前輩一棵離神草。”
但這句話一說出口之時,齊懷竹的眼神瞬間變了,他的眼神如狂風般暴力,一股無形的威壓向林若嫣撲面而去。
在這股威壓之下的林若嫣只能單膝跪地,但是眼神卻還是那般堅韌。
齊懷竹說出的話,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起來“你們秦離王朝當真還有一個離神草?”
“當真。”
站在地面之上的陳道然和秦淮安心中卻不安了起來,從二人之間的對話中可以聽出,這離神草好似對齊懷竹十分重要一般。
“人——你就,帶走了吧……”再說這話時的齊懷竹,口中的語氣不免慢慢弱了下來,甚至就連眼神都變得十分悲涼。好似回憶起了什么痛苦般的回憶一般。
站在地面之上的陳道然看到這個情景,心中瞬間涼了一大截,他緩慢的向秦淮安靠近,希望能在這兩位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逃離此地。
“陳道然!站住,讓他跟她走。”齊懷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了,他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得微弱了起來,好似有什么信念在動搖他一般。
站在地上的陳道然只是抿著嘴唇,并沒有說話。
時間過了良久——
“不!”陳道然雙手緊緊握著,血液緩慢的流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小子,這可由不得你”林若嫣單手向秦淮安抓去。
陳道然看到這強大的吸力,雙手抵制胸前,瞬間,盤旋在心中那道黑龍的蛟影破體而出,圍繞在陳道然和秦淮安的身邊。
可是林若嫣這強大招式,豈是陳道然這沒有修煉之人可以比擬?
陳道然硬生生被彈飛至千里開外,這一次,他是真的受了重傷,嘴中不斷有鮮血噴涌而出,胸口更是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傷口。
而那條黑色的蛟龍,也緩慢的飛進陳道然胸口盤旋起來。
但是口中還在不斷的呢喃著,不,不要,不要帶他走,我求你了!
只要秦淮安被帶走了,那么,陳道然能殺死秦淮安的機會,便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他絕對不能放秦淮安,回到秦離王朝之中,即使自己受著重傷
目睹這一切的秦淮安,什么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呆站在原地,但沒有人知道他現再在想著什么,只是他的嘴角已然有鮮血流出。
“皇子殿下,也沒有必要這么傷心吧,雖然你們還沒有到極劍山莊的那段時間里,經歷了出生入死,再說了,不就是你交的第一個朋友嗎?他是不會死,放心吧。”林若嫣單手玩弄著手中的劍氣,隨意的站在天空之中。
她得到了齊懷竹的承諾,那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對二人出手,這便是天下第二人的承諾。
聽到這些話,秦淮安還是沒有說什么,就像這世間,一切都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一般。
看到這里,林若嫣不免搖了搖頭,隨手將秦淮安拖至其身旁。
但是就在那一剎那之間,秦淮安悍然出手,其將天地之力凝聚于手中,凝聚成一個水滴,攻向了林若嫣。
“皇子殿下,但真是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嗎?”林若嫣面對著強大無比的攻擊,只是隨手揮了揮手,便煙消云散。
看到這里,秦淮安徹底放棄了希望,眼神之中慢慢出現的一絲血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淮安就這樣癲笑著。
秦淮安還是堅持的在手中凝聚出劍氣,攻向林若嫣,即使身體已經透支,他也希望將其斬殺
唉,這又是何苦呢?林若嫣心里這般想著,但也是帶著秦淮安一步踏回到了秦離王朝。
從頭到尾,齊懷竹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這里呢,解釋一下,為什么齊懷竹不去明搶?反而客客氣氣的,那是因為,這離神草,可讓人得到輪回,而這天下又有氣運一說,如果這是名搶而得,那功效便會微乎其微)
站在天空之中的齊懷竹,抬頭望著這望天星辰,眼中不知流轉著何種心情,可你從他的嘴型便可以看出,此刻他說的話究竟有多臟。
齊懷竹慢慢低下了頭,緩緩在口中吐出了一口濁氣。
他將眼光重新望向了陳道然,隨手一拖,便將陳道然帶入了那個小型世界里。
在小型世界里正感悟的呂不良回頭看去,便發現了滿身是傷的陳道然,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呂不良知道,陳道然會借勢,這天下應該沒有多少人可以傷得了他,雖然借勢會減少對天地之力的感應力。
“你,去將他帶去那間屋子里,好好的讓他療傷一下”齊懷竹指了指的屋子
這個屋子啊!已經可以用破爛不堪來形容了,屋子里全都是蜘蛛網,甚至還布滿了灰塵。
“哦,哦,知道了”
呂不良抱起陳道然,一步并兩步的沖進了那間木屋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就算是到現在,陳道然口中還是有鮮血不斷流出。
看到這里的呂不良越來越不知所措了,他雖然在這社會之中經歷了很多事,但是對救人,卻是一竅不通啊。
“先生!之后該怎么辦啊?”呂不良沖著門外站的齊懷竹大聲喊道。
“不用理他,他可是他的弟子,而且那個人也手下留情了。”語氣又變回了冰冷,無情,不是跟剛才一般的焦急和焦灼。
聽到這話的呂不良,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因為心中對齊懷竹的尊敬,還是看了一眼陳道然,就走出了門外,繼續頓悟
呂不良就是這么變態,就因為他對這天地充滿了無比強大的感應力,導致了他可以隨時隨地的對其頓悟
可躺在床上的陳道然卻不同了,口中的鮮血像是不要錢般噴涌而出,身體上流出的血液也從原來的暗紅色變成了鮮紅色。
他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起來,身體以一種極其彎曲的姿態從床上站了起來,四肢極其不協調,好似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眼睛也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全身發白,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
從頭到尾呀,都是秦淮安的自作多情,陳道然從始至終,都是抱著殺死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