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別接近他,會變得不幸
- 你天道酬勤這么玩是吧?
- 兔子蒸蝦頭
- 2488字
- 2023-09-14 02:09:45
“師弟,你怎么不說話?”紅菱看徐臻陷入了沉默,莫名的慌亂起來,她害怕自己說錯話惹人不高興。
若是一般人還好,但和徐臻是朋友,好不容易有個乖巧的師弟,不會以后又不敢跟我交談了吧?
“沒事,我大致明白了,”徐臻不自覺摩挲著下巴,同時思緒不斷發散,思索著師尊指點時說過的話。
“知行合一,方有所得,創立功法只是第一步,而增長見識、學識,再身經百戰最終跨越一個大境界,擊敗金丹期,才是目的。”
徐臻看向李紅菱道:“師尊和我說了猴子變人的故事,脊梁要直起來,就要經受痛苦,其實就是在說,修煉便是不斷挑戰自我。”
“不錯,”紅菱背起了手,臉上笑意不斷:“師尊實際上已經將你當做筑基境看了,是以才會有下紅塵的做法。”
“練氣到筑基這個階段,凝練靈力鍛煉肉身強悍只是其一,更多的是所有武技、道術等的純熟與積累,在諸多法門之中尋求道理規律,最后感悟而蛻變,這是對凝聚金丹至關重要的階段,你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應當與人不斷交戰,可以去武曲峰上與人斗法。”
武曲峰,也就是開陽峰。斗法,自然就是競技場。
不過宗門競技場和生死搏殺也差得遠了,畢竟師兄弟們若非有仇怨,也不會在斗法切磋時用盡全力。
“那如果我接任務下山呢?”徐臻摸了摸下巴,在外門的時候,對九清宗附近的一片城鎮都比較熟悉,生存幾個月沒什么問題。
“這當然更好,”
紅菱滿臉欣慰的說道,內門弟子第一年大多是要在宗門苦修的,但是敢于下山行任務冒險的弟子,收獲肯定會更多,且徐臻身份又不一樣,他是瑤光峰的首徒,出入比較自由。
雖然是新近一年的內門弟子,但他有令牌在,進出沒有人敢阻攔,甚至不用報告去處。
“那我還是出去逛逛吧。”不光可以提前歷練,而且能夠在外有所學,同時得到宗門貢獻和一些獎勵。
完全滿足知行合一的理念。
徐臻打定了主意,和紅菱到一樓去接了七個任務,都是處理清河城的許多事務,精挑細選之下,選出了這七個,徐臻隱隱覺得這任務可能會很有意思。
世間皇朝都會供奉宗門,雖然有官祿的人都有氣運加身,誅邪不侵,但只能保自家和衙司,誅殺妖邪這種事他們肯定是做不來的。
而且這種下山,宗門每天還會有指標補貼元丹。
去城中是一百二,下鄉里是四十。
紅菱看了徐臻好一會兒,才道:“師弟,你最好是找幾個伴一起同行,免得在外被人欺負。”
“多謝師姐關心,我就是從紅塵里來的,沒事兒。”
不過師姐對我還是挺上心的,感覺和師姐非常投緣。
徐臻接取了七個任務之后,匆匆走云至長峰弟子院,內門幾個新近弟子給他行禮問好后,很順暢的說出了陳西樂所在。
此刻的陳西樂,正在后房洗衣服。
徐臻快步走去的時候,他已經洗了三盆,甚至還哼著歌。
“阿樂!”
“?”
陳西樂肩膀一抖,回頭來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道:“阿臻?你來撈我了。”
“你怎么還想著去瑤光峰?”徐臻愣了愣,“我不知道瑤光峰對你有什么好的?師尊又不會管你修煉,弟子少而事務繁多,山道一天不知要走多少遍,你居然還樂意去。”
陳西樂一聽就愣住了。
我無垢劍體自行吸收靈氣,正不敢加速修煉,需要大量的俗物來煉心,壓制修為增長的同時,潛心忘情,而后感悟自然之道,否則必會誤去許多不可追回的機緣!
瑤光峰上那山道是法器!問道之心越篤,則行走心越靜!你居然不知道?!
那條山澗泉溪也是福地!可洗垢凈氣,靈氣精純!
暴殄天物,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此得天獨厚的環境,憑什么被你小子給占去了?!
“那你當時就該直接提及要入瑤光峰啊,”徐臻無奈的說道。
“入峰不是聽鮑非師兄的嗎?”陳西樂愣道,“他測完靈根后,會喊一句‘某某峰’,然后就分到這個峰了啊。”
徐臻:“……”
你說的這一幕我好像在霍格沃茲見過。
“別說這些了,快帶我走!”陳西樂直接把衣服砸在了地上,挺起腰就準備走,同時雙指并起指向徐臻:“徐師兄莫要忘了,你那雷法可是我給的。”
“我爹也是五行化雷靈根,你我也算是沾親帶故的親戚了,趕緊以大師兄身份把我帶走。”
“我確實是來帶你走的。”
徐臻接的七個任務,都在清州,帶陳西樂這種大家族的子弟挺好的,見多識廣,人脈也多,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家的后代。
“我們出去一趟,走云下去紅塵界,到清河城去做幾日任務,再回來。”
“為什么呢?”陳西樂一聽這話,反而不急了,整個人都正經了起來。
他本來想一口答應,但出于成熟的考慮,還是決定問細一點。去哪里無所謂,遠近不是問題,問題是要告訴我去做什么。
譬如去鳳館插花,只要是你跟我說目的地是那,那么如何去,走多久,去近處的還是天邊,就都無所謂了。
于是徐臻把這幾日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還有那斬殺撼山熊妖的任務,陳西樂聽完后一臉羨慕的看著他,過了許久才說道:“你真好,居然只是金丹期。”
徐臻愣道:“怎么的呢?”
“我剛入院時,李玉陽就跟我說了,我的目標是金丹期時,斬殺元嬰老魔。雖然都是跨境界,但你應該不會不明白其中的差距吧?”
這個更狠。金丹斬元嬰老魔,如果說徐臻這個是橫跨一條河,那陳西樂這個目標,就是跨相隔數里的萬丈深淵。
“唉,算了,陪你去清州玩幾天,順帶我一路上給你好好普及一下為何整個修道界現在壓力這么大。”
陳西樂很自然的攬住了徐臻的脖子,出門向院外去,剛沒說幾句,走到門口就愣住了。
他看見一把門板一樣的大劍,劍上坐著個威武雄壯的人,單手舉著一個大葫蘆,正在大口喝酒。
臥槽,“什么都大”齊百鐵?
“齊師兄好。”
徐臻和陳西樂一同躬身問好。
“你們好,”齊百鐵笑著點頭回應。
……
片刻后,三人共乘大劍,飛馳在半空之中,這把飛劍外紋黑金色,光澤流轉,十分霸氣,而且氣罩是流線型,疾馳起來有拉痕,煞是好看。
而且起步很快,齊師兄一催動,瞬間可達視線模糊,但是風一點也吹不進來,而且空間很大,應該是有什么陣法擴大了內容量,三個人坐上來居然還可以活動腳。
甚至,一加速還有推背感。
齊師兄竟然還能把七八把飛劍都擺在面上的凹槽里,隨時準備飛射出去空戰。
“你怎么認識他的?”
陳西樂在后頭拉了拉徐臻的衣服。
“都是緣分。”
“你居然能讓齊師兄載我們……”
陳西樂聲音壓得極低,和他平常囂張跋扈的形象完全不同。
剛才他都敢直呼宗主名諱,這時卻一口一個齊師兄恭恭敬敬的。
當然了,剛才宗主也不在跟前。
“齊師兄有什么故事嗎?”
“有!”陳西樂嘴角一抽,在徐臻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他身上的罪業,傳說已經過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