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
小岳正沉浸在六朝古都的萬家燈火之中,不遠處卻傳來了非常不合時宜的女子呼救聲。
同時響起的,還有猖狂的笑聲:“小妞,你現(xiàn)在叫的再大聲也沒用,這世上能追的上爺爺?shù)娜诉€沒出生呢。還是先留點力氣待會兒再叫吧,我保證讓你舒服的叫起來不想停。”
初始之時,小岳聽著聲音仿若在耳邊。可越是到后面,聲音越小,最后已經(jīng)是難以聽清楚。明顯那人輕功上有著極高的造詣,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遠遁出去。
“唉~!”
岳凌云只聽身邊人一聲嘆息:“只怕又是那采花大盜田伯光在作案。不知這回又是哪家的閨女遭這惡賊擄去。”
小岳想也不想,直接施展金雁功橫空而出,向著那田伯光追了上去。小岳現(xiàn)在的心里很不舒服,此等佳節(jié),好好的游玩興致都被那淫賊給毀了。
半個時辰之后,一個不修邊幅,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已是就在岳凌云眼前。他的頭發(fā)有些散亂,身穿華服,腰間插著一把單刀,看起來有種江湖浪子的灑脫之感,但這卻讓小岳對他更加厭惡。一個妙齡女子被他牢牢的用左手抱著,不住的發(fā)出呼救聲。
“淫賊,休走!”岳凌云說著,手指扣住一粒碎銀,屈指一彈,正是學(xué)自古墓石壁上所刻的彈指神通。不過目前小岳也只是就這幾天習(xí)練,堪堪入門而已,因此威力有限。
聽得身后勁風(fēng)聲響,田伯光回身,右手單刀在身前一擋,只聽得“當”的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岳凌云彈出的碎銀被田伯光給抵擋下來。
田伯光停住腳步,見追來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帶著幾分輕視的嘿嘿笑道:“小子,輕功不錯啊,竟能追的上我。這是想英雄救美嗎?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有沒有本事,你且試試看!”岳凌云說完,抽出腰間長劍,使出一招白虹貫日朝田伯光刺了過去。
田伯光見多識廣,一下就認出岳凌云使的是華山劍法,心中猜測這只怕是華山派的一名無名小卒。畢竟小岳年紀在那,之前也沒傳出名聲,因此田伯光心中也不甚在意,托大的也沒放下那妙齡女子,就這樣抽出單刀應(yīng)對。
可是就因為此,直接就吃了大虧。田伯光他自以為擋住小岳的劍招就可,誰知岳凌云左手竟是還使出了摧堅神爪。
多年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讓田伯光突生警兆,放開那妙齡女子慌忙后撤,但卻還是晚了一步。
岳凌云一爪下去,田伯光右肩已是被他抓出幾道血痕。心中驚疑,也不敢再多逗留,施展開倒踩三疊云輕功逃遁。
岳凌云本想追趕上去,不過看著一旁被田伯光擄掠而來的女子,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畢竟這大晚上的,總不至于將剛剛受到驚嚇的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吧。
“我華山派創(chuàng)派至今已逾兩百余年,蒙江湖同道贊譽,也算有些聲望。既然今日你等入我華山派,日后需得勤練武藝,不可有懈怠之心。
不過切記,我輩中人,習(xí)武只在強身健體,除魔衛(wèi)道,去惡鋤奸,切不可好勇斗狠,惹是生非。你們要緊守門內(nèi)清規(guī),萬不可敗壞我華山派的名聲,不然我絕不輕饒。”
華山正氣堂內(nèi),一名手拿折扇,留著一字胡,看上去具有一股儒雅君子之風(fēng)的帥氣中年男子,面對著堂下的七個孩童訓(xùn)話道。
那幾個孩童年歲各異,大的七、八歲上下,小的五、六歲左右。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這幾個孩子全都面黃肌瘦的,頭發(fā)也都是呈現(xiàn)褐色,暗淡無光澤,顯然是營養(yǎng)不良造成的。
聽著中年男子的訓(xùn)話,這些孩子全都是懵懵懂懂的樣子。
見狀,旁邊一個身具成熟風(fēng)韻的中年美婦淡笑道:“師兄,你剛剛說了那么多,可你看他們的樣子,只怕是完全沒有聽懂。”
聽到婦人溫柔的話語,中年男子轉(zhuǎn)頭笑了笑,道:“師妹,我也不指望他們現(xiàn)在就能完全聽懂我的話語,只是讓他們從小謹記咱們?nèi)A山派是名門正派,須得恪守正道,不可行差踏錯。”
而后,中年男人又面對著幼童們,神色肅穆道:“你們可都記住了嗎?”
“記住啦。”盡管滿臉的茫然,但幾個幼童卻是異口同聲的點頭應(yīng)諾。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又道:“那且磕頭拜師吧。”
一群孩童雙膝跪地,而后稚嫩的童音整齊響起:“拜見師父、師娘。”接著行禮叩頭。
“好了,都起來吧。”至此,一場拜師儀式到此結(jié)束。
中年美婦吩咐身邊的兩名女弟子將新入門的幾個孩童帶出去安頓,而后嘆了口氣道:“唉~!這云兒也不知道到底去了何地,兩年時間,竟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聞言,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那臭小子,一聲不吭就離開了華山,回來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
“師兄,這世道那么亂,魔教妖人橫行,云兒年紀又小,你說他會不會是……”中年美婦擔憂的說到此處,已是說不下去。
“師妹,你不要胡思亂想。”中年男人安慰道,“那臭小子年紀雖不大,但以他的身手,尋常的江湖人士對他造不成多大威脅。”
“那你說怎么兩年了都了無音訊呢?我是真怕那孩子萬一有個什么好歹。”說著,中年美婦已是落下淚來。
中年男人聽到此言,也只能無奈嘆息一聲。自個兒的兒子,兩年時間音訊全無,他也很著急啊。可是著急又有什么用?他也多番下山打聽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中年男人他現(xiàn)在甚至是懷疑,那臭小子會不會是被左冷禪給抓了去關(guān)押了起來。這還只是最樂觀的設(shè)想,他甚至是設(shè)想過,那臭小子已經(jīng)遭遇不測,只是在妻子面前,一直不敢表現(xiàn)出來罷了。
“師父、師娘!”夫妻二人正沉浸在兒子音訊全無的悲傷中,卻聽到門下弟子急急忙忙的呼喊聲。
中年男人當即就皺眉對闖進正氣堂的弟子道:“大有,什么事讓你這么毛毛躁躁的?”
“師父、師娘,小師弟……小師弟他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