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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追星天絕劍

晨光已升至半空,演武場的青石被曬得溫?zé)幔瑔⒚鲃Φ膭ι磉€殘留著寶具晉升后的余溫,仿佛有股不息的力量在其中流轉(zhuǎn)。

三道紫眼在劍鞘上緩緩閉合,只留下淡淡的紫紋如活物般游走,與林子期相宮處第七印蒸騰的紫霧隱隱呼應(yīng),每一次脈動都似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林子期握劍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傳來劍鞘細膩的觸感,心中涌動著嘗試星爆術(shù)七星連爆的沖動。

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星相之力與吞靈相之力蠢蠢欲動,仿佛隨時能化作驚天動地的力量。

然而,手腕剛要轉(zhuǎn)動,就被一只溫?zé)岬氖州p輕按住。

“別急著練星爆術(shù)。”

林通玄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淀的沉穩(wěn),他身著的玄色長袍拂過演武場的星紋,帶起一陣細微的星力波動。

指尖在石面輕輕一劃,一道銀線如流星劃過,瞬間在地面凝成清晰的軌跡:

“你昨日引動的星核虛影里,藏著星絕劍法的進階關(guān)竅,今日該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林子期聞言握緊劍柄,依言將星相之力順著紫紋往劍尖涌去。

啟明劍突然發(fā)出一聲輕顫,似在回應(yīng)主人的心意,劍脊上的星紋驟然亮起,如沉睡的星辰蘇醒,在地面投射出三道交錯的軌跡——正是“星絕劍七式”第三式“星河倒卷”的劍路。

只是與往日不同,軌跡末端多了個微小的漩渦,那漩渦的形狀竟與他眉心的印記一模一樣,透著一股神秘的吸力。

“這漩渦便是關(guān)鍵。”

周寒韻的冰魄劍如閃電般點向漩渦中心,冰藍色相力在觸點凝成細小的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

“星絕劍法練到深處,每一劍都該帶著星軌的自轉(zhuǎn)力,就像這漩渦,看似內(nèi)斂,實則藏著絞碎一切的力道。你看這冰晶的紋路。”

林子期湊近細看,只見冰晶內(nèi)部布滿細密的螺旋,每一圈都比前一圈更緊密,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依言揮劍,星相之力順著軌跡游走,當?shù)诌_漩渦處時,卻突然滯澀,像是撞上了無形的壁壘。

能清晰地感覺到,第七印的紫霧在此時變得異常粘稠,如同被凍結(jié)的糖漿,流轉(zhuǎn)的勢頭被牢牢絆住,連帶著經(jīng)脈都傳來一陣細微的脹痛。

就在這時,相宮旁第八道相印的輪廓竟開始緩緩成型,紫霧如潮水般朝著那里匯聚,速度雖慢,卻異常堅定。林子期心中一動,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景象。

“用吞靈相裹住紫霧。”

林通玄的聲音帶著星力的回響,仿佛從遙遠的星空傳來,玄色長袍上的星紋與劍軌產(chǎn)生強烈共鳴,光芒交織成一片:

“讓灰黑色氣流在漩渦中心轉(zhuǎn)三圈,再引星力爆發(fā)。記住,吞靈相的力道要收三分,星相之力要放七分,以柔裹剛,方能成旋。”

林子期照做,引動吞靈相的灰黑色氣流纏上紫霧,小心翼翼地將其引入漩渦中心。

剛轉(zhuǎn)完第三圈,啟明劍突然發(fā)出清越的嗡鳴,如玉石相擊,三道紫眼在劍鞘上睜開一線,紫芒如瀑布般順著劍脊爬上劍尖,與吞靈相的灰黑色氣流在漩渦中心交織,瞬間凝成一道螺旋。

那螺旋時而銀白為主,時而灰黑占優(yōu),兩種力量相互纏繞,卻互不沖突,透著一種奇異的和諧。

“就是這樣。”

周寒韻的冰魄劍突然橫斬,冰藍色相力如匹練般與螺旋碰撞,激起漫天星屑,如煙花綻放:

“這招的威力,藏在螺旋的第七圈轉(zhuǎn)折處,你試試能不能讓星力在那里多滯留半息。這半息的滯留,便是力道疊加的關(guān)鍵。”

林子期凝神嘗試,一次又一次揮劍。汗水順著額角滑落,滴落在石面星紋上,激起細小的星力漣漪。

直到第二十三次,當星力在螺旋第七圈滯留的剎那,劍尖突然爆出一道紫黑相間的光帶,光帶如活蛇般掠過,所過之處,演武場邊緣的靈木枝椏竟無聲無息地化作齏粉,連飄落的軌跡都帶著細微的旋轉(zhuǎn),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絞碎。

“總算成了。”

林通玄的指尖在光帶消散處一點,星紋驟然亮起,顯露出無數(shù)細小的切口,每一道切口都帶著螺旋的印記:

“這便是這道龍將術(shù)的精髓——力藏于旋,勢發(fā)于微。尋常招式是劈砍,而龍將術(shù)是‘磨’,用螺旋之力將目標一點點絞碎,看似緩慢,實則威力更甚。”

林子期收劍時,忽然注意到劍鞘上的紫眼正微微顫動,像是有生命般在傳遞某種訊息。

他好奇地將相力探入其中,腦海中竟響起一段模糊的意念——那是關(guān)于更上層劍法的片段,斷斷續(xù)續(xù),卻隱約提到“封侯術(shù)”三字,透著一股磅礴浩瀚的氣息。

“爺爺,龍將術(shù)之上,是不是還有更強的相術(shù)?”

他忍不住追問,掌心的啟明珠突然發(fā)燙,與劍鞘紫眼產(chǎn)生共鳴,珠子表面的星紋亮起,映出“封侯”二字的虛影:

“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封侯術(shù)’三個字。”

林通玄的動作頓了頓,玄色長袍上的星紋泛起一陣劇烈的波動,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入巨石。

他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才緩緩開口:

“你聽說過你曾祖父的大伯,也就是家族的第三位天王境吧?他在年輕時,于王侯戰(zhàn)場領(lǐng)悟過一套頂級無雙封侯術(shù),名為‘追星天絕劍’,據(jù)說能引周天星力凝成劍域,一劍可斬山岳,覆江河。只是……”

“只是這套劍法太過霸道,至少需要中九品星相才能支撐,且每出一劍都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負荷。”

周寒韻接過話頭,冰魄劍在石面劃出一道深痕,痕內(nèi)凝結(jié)出冰晶,映出昔日的景象:

“你父親當年曾想修煉,被你爺爺攔下了。那時候他剛突破侯境,意氣風(fēng)發(fā),卻不知這劍法的厲害。我親眼見過你曾祖父的大伯施展,一劍過后,嘴角溢血,三天才緩過來,若是強行修煉,怕是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林子期的心跳漏了一拍,相宮處的第七道相印竟隨之劇烈反應(yīng),紫霧如沸騰的開水般翻涌,相宮周圍的紫霧突然加速旋轉(zhuǎn),第八道相印凝聚的速度也陡然加快,輪廓愈發(fā)清晰。

他想起外公送來的《大光明引導(dǎo)術(shù)》里提過,封侯術(shù)是侯境強者的標志,每一套都蘊含著天地規(guī)則的碎片,只有封侯強者借助封侯神煙施展的封侯術(shù),才能真正達到溝通天地之能,擁有移山填海之威。

“那套‘追星天絕劍’,和我現(xiàn)在練的星絕劍法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追問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啟明劍的紫眼,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微弱悸動:

“是不是星絕劍法練到極致,就能觸碰到封侯術(shù)的門檻?”

林通玄彎腰拾起一片被劍氣絞碎的靈木碎屑,碎屑在他掌心化作點點星芒,隨風(fēng)飄散:

“星絕劍法是‘追星天絕劍’的基礎(chǔ),就像溪流與江海。只是這溪流要匯入江海,需得跨過三道坎——星相品階是第一道,沒有足夠品階的星相,根本引動不了足夠的星力;星之本源是第二道,不領(lǐng)悟星辰的本源,劍域便無法成型;還有最重要的……對星軌的領(lǐng)悟,這是第三道坎,也是最難的一道。”

他抬手指向天際,此時雖已近午,云層中仍能看到幾顆明亮的星辰,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你看那北斗第七星,尋常人只知它隨斗轉(zhuǎn),卻不知它每百年會與紫微星交匯一次,這交匯的剎那,星力會產(chǎn)生一種獨特的共振,便是‘追星天絕劍’最強一式的關(guān)竅所在。錯過了,便要再等百年。”

周寒韻的冰魄劍突然刺入石面,冰藍色相力在地面凝成一幅微型星圖,圖中星辰密布,軌跡交錯:

“這便是為何家族內(nèi)許多星相封侯術(shù)難以傳承——它的關(guān)竅不在典籍里,而在天地星軌的變化中。你曾祖父當年能學(xué)會這一絕技,正是因為那時候恰逢九星連珠,星軌的排列恰好契合劍法的要求。換個時辰,換片星空,劍法的威力便會大打折扣,甚至有可能領(lǐng)悟失敗,傷及自身。”

林子期低頭看向掌心的啟明珠,珠子表面的星紋正與冰魄劍凝成的星圖產(chǎn)生共鳴,顯露出無數(shù)細小的光點,每個光點都對應(yīng)著一處星軌轉(zhuǎn)折,閃爍不定。

他忽然想起星寶閣里那本丟失的《上古相源考》的殘頁,林墨曾說過,書里記載著封侯級相術(shù)與天地規(guī)則的聯(lián)系,若是能找到,或許能解開心中的疑惑。

“那我現(xiàn)在的星相品階,是不是永遠沒機會接觸家族那些強大封侯術(shù)?”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下九品星相的短板像根刺,始終扎在心頭。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力量上限,都與高品階星相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林通玄卻搖了搖頭,玄色長袍上的星紋突然與啟明劍的紫眼連成一片,形成一個完整的星圖:

“你忘了你的吞靈相?它能吞噬能量進化,這是其他相力都沒有的優(yōu)勢。若是能吞到足夠的星力精華,未必不能將星相品階提上去。只是……”

他頓了頓,指尖在石面星圖上點了點,語氣凝重:

“這過程兇險得很。當年你曾祖父為了提升星相品階,在王侯戰(zhàn)場吞噬了三顆隕落的星辰核心,那星辰核心的力量狂暴無比,差點被星力撐爆相宮,休養(yǎng)了整整三年才恢復(fù)。不過你也別灰心,除了家族中那些難以傳承的星相類封侯術(shù)之外,你還是有機會領(lǐng)悟其他封侯術(shù)的,只是這對目前的你來說還是太早了,先打好基礎(chǔ)要緊。”

周寒韻的冰魄劍收回劍鞘,發(fā)出清脆的“咔”聲,如石竹相擊:

“今日就到這里。你回去后好好琢磨‘星河倒卷’的螺旋力道,把每一圈的力道變化都吃透。明日卯時,我用我的本源冰相輔助你的星力運轉(zhuǎn),冰相的凝滯之力或許能讓你更清晰地感知星軌的轉(zhuǎn)動,對你領(lǐng)悟星軌的速度或許能快些。”

林子期點頭應(yīng)下,剛要轉(zhuǎn)身,腰間的儲物袋突然晃動起來,里面?zhèn)鱽硪魂嚋責(zé)岬募聞印?

他掏出來一看,是唐正宗送來的那枚鎮(zhèn)煞珠,珠子表面的星圖正泛著紅光,如跳動的火焰,隱隱指向星寶閣的方向,仿佛在指引著什么。

“外公的鎮(zhèn)煞珠好像有動靜。”

他將珠子湊到啟明劍旁,紅光與紫眼的光芒瞬間交織,在空中凝成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影立于戰(zhàn)場之上,獨面四道惡念極為強烈的鬼影,雙瞳中迸發(fā)著極為耀眼的金光,金光所過之處,鬼影發(fā)出凄厲的嘶吼,仿佛要被驅(qū)散一切惡念之力。

“這是……你外公的相力印記?”

林通玄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仔細打量著那道人影,玄色長袍上的星紋微微波動:

“看來他不僅知道我們林家不少的傳承秘密,還藏著我們家族中一些關(guān)于神秘‘星相’封侯術(shù)的秘密,甚至也為你鋪好了一條道路。唐正宗啊唐正宗……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林子期握緊鎮(zhèn)煞珠,能清晰地感覺到珠子里傳來一股溫和的力量,如暖流般涌入體內(nèi),與他的星相之力產(chǎn)生共鳴,讓第七印的紫霧流轉(zhuǎn)得更加順暢。

他忽然想起外公留在《大光明引導(dǎo)術(shù)》里的字條,說等他突破煞宮境,便為他灌注光明相力讓他得到一道光明輔相,或許那時,就能解開更多的秘密。

“或許外公知道怎么在不影響自身潛力的情況下快速提升星相品階,并提升自己星相的本源力量。”

他抬頭看向林通玄,掌心的啟明珠與鎮(zhèn)煞珠同時亮起,光芒交織成一道光柱:

“我能不能去星寶閣看看?說不定那里有適合我的星相類封侯術(shù)的記載,哪怕只是只言片語也好。”

林通玄沉吟片刻,玄色長袍上的星紋漸漸平復(fù),恢復(fù)了往日的深邃:

“去吧。讓林墨陪你一起,他對星寶閣的典籍熟悉。記住,別亂碰閣里的古籍,尤其是標著‘星’字的那些——里面有些記載帶著星力印記,以你現(xiàn)在的相宮強度,碰了會受傷,嚴重的甚至?xí)p傷根基。不過,你現(xiàn)在即便覺得合適,也不要貿(mào)然修煉封侯術(shù),畢竟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太弱了,身體素質(zhì)也該沒達標,強行為之可能會對你的根基造成損害,欲速則不達。”

林子期剛轉(zhuǎn)身,啟明劍突然輕顫,三道紫眼射出紫芒,在他身后凝成一道細小的劍軌。那劍軌上布滿細密的注解,正是歷代先輩練習(xí)“星絕劍法”時的經(jīng)驗積累,從力道控制到星力運轉(zhuǎn),無一不精。他回頭時,紫芒已融入星紋,只留下淡淡的痕跡,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這寶具倒是越來越通靈了,你可要好好待它,說不定未來會給你帶來不小的驚喜。”

周寒韻的嘴角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如冰雪初融:

“看來它也徹底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它的前幾任主人可沒有你這樣的待遇,這或許就是緣分吧。”

林子期握緊啟明劍,快步朝著星寶閣的方向走去。

陽光灑在他身上,映出堅定的身影。

能清晰地感覺到,劍鞘上的紫眼正在緩緩轉(zhuǎn)動,像是在指引著什么,每一次轉(zhuǎn)動,都讓他對星軌的領(lǐng)悟更深一分。

而掌心的鎮(zhèn)煞珠,溫度越來越高,紅光也越來越亮,如同一顆跳動的心臟,仿佛在催促著他快點到達星寶閣,去揭開那隱藏的秘密。

他不知道,此刻的星寶閣深處,林墨正驚訝地站在一面巨大的星圖前,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

手里捧著半塊殘破且布滿塵土的玉簡,布滿皺紋的雙手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玉簡上的字跡正在發(fā)光,古老而神秘,與林子期掌心的鎮(zhèn)煞珠產(chǎn)生著強烈的共鳴,光芒匯聚間,顯露出“星耀神瞳”四個大字,透著一股洞察天地的威嚴。

星圖上對應(yīng)的星辰也隨之亮起,仿佛在呼應(yīng)著這古老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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