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掌領(lǐng)菜園
- 水滸:魂穿鎮(zhèn)關(guān)西
- 南山舊客
- 2050字
- 2023-10-04 08:14:00
智和合十道:“既然他們是兇犯,那讓他們?nèi)Ω哆@群潑皮,再合適不過?!?
沉吟片刻,智清點頭道:“便依你之意?!?
僧堂中,鄭屠三人用完齋飯。
“哥哥,依你之見,那智清禪師,會給咱們安排個什么職事?”魯智深開口問道。
“不管什么職事,總比待在那桃花山,落草為寇來得強?!?
鄭屠還未答話,王進便已搶先。
“既來之則安之,在文殊院道工都做了,來到相國寺,又有什么不能做的。”鄭屠寬心一笑。
談話間,知客僧來到三人眼前。
“三位,住持有請。”
再度來到精舍,鄭屠見智清臉上已沒了為難之色。
聽他道:
“爾等既是我?guī)熜忠],合當給你們一個安身處。本寺酸棗門外,有一片菜園,而今只有一老僧管領(lǐng),他年紀大了,也該休了。三位便到那里,接替那老僧。”
“管菜園?”魯智深急了:“智真長老言明,讓吾等領(lǐng)個職事做,你不叫我們當個都寺老郎也就罷了,卻叫灑家三兄弟去管菜園,卻是如何說法?”
此言一出,智清老臉竟有些發(fā)紅。
鄭屠也不阻止,他樂意看到這所謂的“高僧”難堪。
在他心中,已然瞧不起智清了。
但鄭屠知道,這老和尚雖然怕事,但也不至于告官。
畢竟這是大相國寺,有些權(quán)柄。
皇親國戚,甚至官家,經(jīng)常在寺中焚香觀燈、祭祀宗祖。
“這位師兄。”知客僧見住持難堪,立即出言回道:“你不知,在相國寺,這管領(lǐng)菜園的,已經(jīng)是個職事人員了。”
“灑家不管,我去管菜園可以,我哥哥卻不行,他也曾屠豬賣肉,做個典座綽綽有余?!濒斨巧罾^續(xù)爭取。
何為典座?
乃是管領(lǐng)寺中僧人齋飯的負責人。
在尋常寺廟,若僧人不夠,因此這一職務(wù)也由俗家之人擔當。
“好教師兄得知,寺中典座,須本寺僧人當持?!敝蜕鲜氐?。
“那也不能讓俺哥哥去管菜園。”魯智深不管不顧,撇著頭回道。
無奈,知客僧又道:“師兄,且聽我說與你。這相國寺非尋常寺廟,乃皇家國寺,僧門中職事人員各有頭銜。且如小僧做個知客,只理會寺中往來客官僧眾。至于維那、侍者、書記、首座,這些都是清職,不容易得做?!?
“都寺監(jiān)寺這些個都是掌管財物,三位才到的相國寺,如何能居此職?”
“還有那管殿的,喚作殿主,管閣的,喚作閣主,管化緣的,管浴堂的,管塔的,管飯的,甚至管茅房的,都有頭銜?!?
“因此,這管菜園的,也是頭事人員?!?
知客一番話,把魯智深晃悠得團團轉(zhuǎn)。
鄭屠卻暗嘆,好個相國寺,職務(wù)竟如此之多,連個看守廁所的,都有頭銜。
“當真如此?”魯智深將信將疑。
“出家人不打誑語,假如師兄三人管了一年菜園,諸事順利,便升爾等做個塔頭閣主,又一年,升個浴主典座,再一年,才好做監(jiān)寺都寺?!?
“既如此,也有出身時。”魯智深嘴里咕噥,隨后轉(zhuǎn)頭問鄭屠:“哥哥,你覺著如何?”
“咱們明日便去菜園?!编嵧篮敛华q豫。
聽到這話,一直緊繃著臉的智清,方才露出祥和笑容。
“三位去管領(lǐng)菜園,每日叫種地人納十擔蔬菜,余者皆歸爾等用度?!?
他生怕鄭屠三人反悔,趕緊出言補充。
“多謝住持!”
鄭屠揚起嘴角一笑,帶著兩人離了精舍。
翌日。
寺內(nèi)出了榜文,押了法帖,委鄭屠三人管領(lǐng)菜園。
魯智深自提了禪杖,隨鄭屠王進前往。
知客僧領(lǐng)三人來到園子,與那原先老僧交接后,便徑自離去。
那老僧忙不迭收拾著行囊,臉上隱有興奮。
見他如此,鄭屠上前問道:“老師父,這管領(lǐng)菜園的,也算個職事,如今沒了職務(wù),您卻如何討得生活?”
“施主,好叫你得知,貧僧寧愿回那相國寺,當個掃地僧,也強過在這里看守菜園。”那老僧見法帖已下,無法更改,話語中也沒有隱瞞。
“這卻是為何?”王進問道。
“不瞞諸位,此間有二三個不成才的破落戶,時常到這里偷盜蔬菜,貧僧時常被他們所欺辱。這還不要緊,蔬菜一旦被偷,每日納不夠十擔,貧僧還得受寺中見責,因此每日提心吊膽?!?
“如此鳥地方,你為何不早早離去?”魯智深開言問道。
“小師父不知,相國寺乃國寺,貧僧擅自離了崗位,朝廷要追責的?!崩仙闹值馈?
“走不得又推不掉,這相國寺卻比那文殊院霸道許多?!濒斨巧钹哉Z。
老僧望了一眼魯智深的禪杖,旋即又道:“貧僧觀這位小師父,高大威猛,興許能治得了這群潑皮?!?
隨后,他又指著門外的鋤頭鐵鍬:“這些個器械,平日里無事,耕地可用,若有事,三位可用來御敵?!?
看了一眼門后,鄭屠笑著答謝。
“貧僧這就回寺,望三位保重?!?
目送老僧離去,魯智深來了氣。
“鏗”
禪杖狠狠駐地,他道:“這智清住持好生算計,給咱們安排了這樣去處?!?
鄭屠渾不在意,坐到了床上。
“休惱,他得知咱們?nèi)耸莾捶?,能有此番安排,算是不錯了?!?
王進卻是神色鄭重,似乎心事重重。
片刻后,他出言道:“哥哥,此番到了東京,咱們可算是在高俅眼皮子底下了,諸事應(yīng)當小心才是。”
“無妨,恐怕他也料想不到,咱們直奔東京而來。何況咱們長相有所改變,一時半會也不會被認出。”
鄭屠雖然心中也有擔憂,但他只能出言安慰。
畢竟在這里,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三人自收拾了一番菜園。
過午,果然見一群潑皮,坦胸漏背,嘴里叼著茅草,跨步朝菜園子而來。
來到門前,見一庫司榜文,上書:
大相國寺委僧人魯智深掌管菜園,閑雜人等休入園打擾。
“呸”
為首那潑皮吐掉口中狗尾巴草,對著同伴道:
“走了個老的,又來個甚么魯智深,咱們進園打鬧他一頓,叫他以后服服帖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