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力量是絕對的，楚辭準備立刻去南谷可以說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等他們到達機場后，還是得到兩張前往‘思茅’頭等艙機票。

飛機上，楚辭淡定的坐在座位上觀看著不同世界相同的藍天，王震球則好奇的左右打量，最后盯著楚辭像是在研究他。

被盯久了，楚辭也有些不自在，無奈道：“我說球兒，我臉上有花還是衣服上有臟東西，值得你一直盯著我看？”

王震球瞪著卡姿蘭大眼睛，好奇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臉上有什么花兒，值得公司這么對待你，你看看我們四周。”

楚辭不用看也知道，四周空無一人。

不僅頭等艙沒有，就是后面的經濟艙也沒有人。

也就說這趟客機是專門載他們倆的。

“我以前怎么說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什么飛機都坐過，私人飛機也不在話下，但是能讓民用客機專程送人，這面子，趙方旭來了也沒有吧。”

楚辭呵呵一笑，道：“原因你是知道的。”

王震球臉上還是不解，“原因我知道，可是他們為什么就那么相信你，篤定你能找到呢？這是在下血本好吧。”

“血本？”楚辭看了王震球一眼，道：“你是不是對血本有些誤解，這是一架小型客機，最多承載百來人，機票才值幾個錢，總的成本消耗有十萬嗎？哪怕這飛機是鉆石鑲刻的，飛一次消耗幾百萬幾千萬，這些錢對他們來說是錢嗎？抱歉，錢對他們來說只是數字，隨手一填的問題，而航班飛行路線，這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問題，所以根本沒有所謂的血本一說。”

“額，還是你看的通透。”王震球癱坐在椅子上，顯得有氣無力的。

楚辭搖搖頭，道：“不是我看的通透，而是我足夠自私，我自認為此次任務是以生命去執行，那么我所享受的就該是最好最頂級的，除非...”

他看向王震球，“除非你自認為命賤。”

王震球嘴角抽搐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道：“也就你這種正派高功有資格這么說，我們這些連名字都不配記錄在公司員工中的人，說命賤都是看得起我們。”

楚辭又搖了搖頭道：“我不贊同你這樣的想法，常言道人定勝天，我不犯法，不犯事，規規矩矩做人，他們就沒有資格指派我，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益交換，而不是聽命行事。”

王震球聞言，挪了挪身子，道：“那如果你現在一無所有呢？你還有這樣的底氣？”

楚辭呵呵一笑，也躺了下去，“抱歉我不會讓自己一無所有的。”

“哼，”王震球冷哼一聲，道：“說到底你的自信還不是建立在現在的力量上，而你的力量是來自于天師府，如果連天師府都要退避三尺你該如何做？”

“我說了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憑什么？”

“就憑我手中的力量，”楚辭用力握了握拳頭。

王震球看著楚辭，沉默了好久，才道：“太自信就是自負了。”

楚辭搖頭道：“球兒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是天師府的力量，還是其他的力量，對我來說都是差不多的，唯一相同點就是我足夠的強，強大到別人無法忽視我，的確現在還仰仗著天師府，但就算我現在離開了天師府，也能讓公司不敢忽視我，那么球兒，你可以嗎？”

王震球沒有開口，楚辭繼續道：“你會認為自己命賤，是你始終沒有跳出某個圈子，還活在公司的指派之下，更準確更現實一點的說法，就是你有把柄在公司手上，不然你不會這般無奈。”

“說來說去，結果還不是沒有改變？”王震球挑眉。

“不，”楚辭搖頭道：“強大的種子已經埋進了你的心里，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在這個世界，想要不受別人的束縛，就要變得足夠強大，而這個強大是有技巧的。”

“技巧？”王震球一愣，不明所以。

楚辭淡淡道：“規則內的強大，規則外的強大。”

王震球一怔，喃喃自語，“規則內的強大，規則外的強大？”

“是的，”楚辭點頭，“所謂規則內的強大就是在規則中成為強者，順應規則，以規則辦事，當你足夠熟悉規則的時候，你就能輕易左右其他規則內的人。

例如，十佬，他們就是規則內的強者，特別是四大家，他們對于圈內的事務規矩早就爛熟于心，所以他們能做很多其他不敢做的事，敢在規則邊緣謀取暴利，前段時間我姐的公司出了意外，是王家動的手，前幾天我才親自去了一趟王家，他們妥協了，那么球兒，如果我不去王家，沒有壓制他們的力量，這件事會如何？要知道我姐可是普通人啊。”

王震球低著頭，緩緩道：“如果你沒有去王家，這件事會不了了之，甚至于你們還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楚辭感嘆一聲道：“是啊，明明是他們的錯，明明規定上異人不能影響普通人生活，但他們還是做了？為什么？還不是他們足夠了解規則，知道只要沒有確鑿證據，公司就不能對他們動手，我如果不去王家，這個啞巴虧就吃定了。”

王震球微微點頭，問道：“那么規則外的強大呢？又是什么意思？”

楚辭看了眼王震球，淡淡道：“制定規則，超越規則，都是規則外的強大，代表人物嘛，我師父算一個，哪都通趙方旭算一個，當然他們都是相對的，真正超越規則的人，在我看來應該是仙。”

“仙？”

“是啊，虛無縹緲的仙，上可遨游九天，下可翻江倒海的仙人。”

說到這楚辭眼中多了一分憧憬，更有九分堅定。

王震球看出了楚辭所想，不禁開口道：“你的目標是成為仙人？”

楚辭看向王震球，笑道：“有何不可？”

王震球搖頭，豎起大拇指道：“不，很好，很厲害的夢想，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夢想，如此看來，你活該被頂級優待，我活該命賤無名，思想就決定我們的差距。”

“哈哈，球兒，你別這么妄自菲薄嘛，我其實就是想要開導你一下，我看得出來去南谷你心中有事，如果不能暫時放下心中的事，到了南谷，恐怕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楚辭大笑著，王震球卻是低頭苦笑。

半晌過去，他拱拱手道：“受教了。”

楚辭搖頭，“不是我有什么本事，是你身在廬山看不清自己，你的憂愁和殺意從見到我那一刻就沒消散過，球兒兄弟，我們現在進行的就是尋寶游戲，一切要以尋寶為主，你沒有跳出游戲的能力，卻妄想去做游戲外的事，那不是病毒bug嗎？你說哪個程序猿會允許你的存在？

所以現在你就安心跟著我通關游戲，游戲過程打打怪，升升級是很正常的，懂？”

王震球露出笑容，坐正了身體，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懂！接下來一切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