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迂腐了?!?
郭騰拜身道歉。
“既知如此,夜晚時間,你安心在家休憩,我自會為你安排女眷,與你同房?!?
許巧如也好奇郭騰夜半離家干什么。
不過她吃過的鹽比李惠吃過的米還多,肯定不會一上來就逼問郭騰干什么。
她心中自有計謀,倒時可以將郭騰隱秘事情一一勾出來。
“既是如此,那一切就依師娘?!?
“我先走了。”
郭騰有心將托家事情說出來,就感覺許巧如身后,王惠蘭和王月月來到她屏風身后,呼吸急促。
剛才,這兩人應該是聽到他和許巧如對話。
郭騰倒不在意同房這種男女之事。
而是小心托家大事。
這事不好讓除許巧如之外的人知道。
拜別許巧如,郭騰自行去往縣衙。
許巧如咳嗽一聲,王惠蘭和王月月跑到她的身后。
二人低頭,掩飾面色羞紅。
“月月去將你八姨母喚來,我有事交代她。”
“嗯。”
王月月低頭,快步小跑到后院,將裴丹霞叫到許巧如面前。
斐丹霞是王德發納入家中最后一妾,也是家中最年輕一人。
丹鳳柳眉,容貌雅致,身材挺翹。
是個讓人動心的胚子。
王德發對她,也多有恩寵。
“見過姐姐?!?
裴丹霞來到許巧如面前,墩身萬福。
“八妹,坐。”
許巧如沒有朝下手座椅指去,而是指向她身邊座椅。
這倒是讓裴丹霞奇怪。
她一妾室,怎么可以坐在副手座位。
“謝謝姐姐?!?
裴丹霞心中雖然疑惑,可還是坐下。
王德發不在,這一家中,許巧如最大,她說什么,她自然做什么。
裴丹霞坐在副手座椅,倒沒有完全坐下,而是坐了一半。
許巧如看看左右王惠蘭和王月月。
“你二人自己去玩,切不可來偷聽?!?
“再要偷聽,當心我揍你兩個?!?
許巧如自然知道剛才郭騰還有話沒說完。
只是聽到二人跑回來偷聽,斷了下面話語。
現在她要和裴丹霞說些私事,自然不能讓這兩個妮子知道。
王惠蘭和王月月朝許巧如吐吐舌頭,手拉手快步跑了出去,留下廳堂許巧如和斐丹霞二人。
“今夜,你去和大郎同房?!?
“???”
裴丹霞瞪大雙眼,嘴巴長大,一副如遭雷擊樣子。
方才,大姐說了什么話?
她和郭騰同房,這怎么可行?
“今夜,你去和大郎同房?!?
許巧如又說了一遍,這才讓裴丹霞如夢初醒。
“這、這、這,大姐在說什么?”
“我為大郎姨娘,怎可和他亂了綱常?”
裴丹霞面色潮紅,低聲害怕說道。
“哼,亂了綱常?”
“我和家中六個妹妹和他同房,才是亂了綱常?!?
“你有什么資格說你和大郎同房,亂了綱常?”
“我們有半子,你可有半子?”
裴丹霞原本潮紅臉頰,漸漸變得灰白。
她知道王德發情況,一生僅有八女。
再之后,想生也生不出來。
命理天已注定,凡人怎可更改?
她入王家十年,膝下一直無子。
不說兒子,連半子女兒都沒有。
求神拜佛,問診吃藥,也沒有結果。
久而久之,她也自暴自棄。
無子就無子吧。
想是這么想,可他心里,又怎么能接受的了自己一直沒有孩子。
“既無半子,你和善財養在外邊女人,又有何異?”
“大郎如果上了善財在外女子,那也是師徒同樂,旁人斷然說不出來個私德有虧。”
“上了你,亂了誰的綱常?”
許巧如一番話語,讓裴丹霞渾身顫抖。
她除了被王德發納入王家,其他所說,和許巧如無二。
“我當你是妹妹,才讓你去和大郎同房?!?
“若是她人,我哪管她死活。”
許巧如這話讓裴丹霞不解。
如果把她當妹妹,怎么可以讓她和郭騰同房。
她被王德發納為妾,自是王家人,怎么和義子徒弟同房。
“和家中六個妹妹有半子,將來我等身死,至百年后,孩子子孫清掃墳塋,掃土灑水,供奉祭品,一番祭拜。”
“你呢?”
“你有什么?”
“家中八女還能體恤你一番,等你死后,給你清掃墳塋?!?
“八女過世,誰給你一番清掃?!?
“子孫能想到打掃,給你掃了,想不到,那就算了?!?
“不到百年,你墳塋就成孤墳?!?
“若是子孫難以記起你是何人,把你墳塋鏟了,你都難以自知?!?
“你可曉得厲害?”
許巧如這番話語,讓裴丹霞面色發白。
她怕壞了倫理綱常,也怕自己死后,墳塋無人清掃。
一時間慌了神,不知道怎么才好。
朦朧雙眼,看向許巧如。
“你和大郎同房,日后無論誕下一子或半子,你都有后。”
“若是兒子,則放在芙蓉身下,為王家長伯?!?
“若是女兒,我認她為女兒,為家中第九。”
“等子女長大,再將事情告訴他?!?
“等你百年身死,你也不擔心墳塋孤冢。”
“王家族譜,也少不了你之姓名。”
“你可明白?”
許巧如給裴丹霞分清厲害,又對她問道。
“妹妹自是明白?!?
裴丹霞抬手,衣袖擦拭眼淚,點頭應是。
“讓你和大郎同房,可以異議?”
裴丹霞擦拭臉頰,沒有回話。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把你休出家門?”
許巧如厲色冷聲,對裴丹霞瞪眼。
她一瞪眼,讓裴丹霞忍不住跪下。
“姐姐,綱常何在?”
“啪?!?
許巧如抬手,猛抽裴丹霞一巴掌,抽的斐丹霞捂臉趴在地上。
“你無子也敢論綱常?”
“誰綱,誰常?”
“做姐姐的給你一條待在王家生路?!?
“你不要不知好歹?!?
許巧如和裴丹霞關系頗深。
自她入王家以來,裴丹霞對她尊敬有加,從沒有半點不敬。
其他幾個女人有時候還敢對她耍臉色耍心計,裴丹霞倒從未有過。
如果裴丹霞十幾年和她交心,她才不會讓裴丹霞去和郭騰一夜交歡。
直接找了一個家中奴婢,教會郭騰房中之術即可。
哪會讓她過去。
還不是體恤她年過三十,依舊無子。
若是再無子孫后代,族譜她都上不去。
日后死了,也是孤魂野鬼。
裴丹霞悲戚幾聲,終是點頭。
見裴丹霞點頭,許巧如將其從地上扶起來,撩起衣袖幫她擦拭眼淚
“這就是了,你誕下一子半子,也好有個將來?!?
“今夜我帶你過去,你同大郎敦倫一晚,教他房中?!?
“今夜過后,此事誰也不提?!?
“你可記得。”
“我記得。”
裴丹霞認命。
許巧如話都說道這個份上,她再拒絕,落了許巧如臉面,難保許巧如不提筆寫下休書,將她逐出家門。
正如許巧如所說,她無子,在王家待著,和外面女子,又有何異?
許巧如拉著裴丹霞,在她耳邊說些什么。
裴丹霞丹霞白凈面孔,逐漸變紅。
臉上羞澀,逐漸難擋。
微乎其微嗯聲,應了許巧如全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