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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七座丹爐樣式古樸大氣,紫金質(zhì)地的爐身氤氳著淡淡的光暈,丹爐內(nèi)外的陣紋渾然一體,給人以厚重玄奧的感覺。

在場的煉丹師無不側(cè)目,眼神中帶著掩藏不住的艷羨之意。

趙延淡淡一笑:“諸位!這批百煉爐出自諸葛氏家主諸葛鴻之手,眾所周知,巴蜀諸葛以陣法煉器起家,自大虞開國至今,從未缺過煉器巨匠,諸葛鴻前輩更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煉器宗師。這批丹爐質(zhì)地為紫金隕鐵,引地心火煉制,其紋路取自……”

他侃侃而談,說得眾人心馳神往。

百煉爐的材料算不上頂尖,也稱不上最頂級的丹爐。

但因?yàn)橹T葛鴻神乎其技的煉器手法,以及精深無比的陣紋造詣,它們在制式丹爐中,已經(jīng)頂級的存在。

再強(qiáng)的火焰,都很難讓它炸爐。

其陣紋更是能助煉丹師控溫,最后閉爐淬丹的時候,更是能讓丹火溫度提升一成左右。

堪稱極品!

只是百煉爐的產(chǎn)量極低,完全看諸葛鴻的心情,心情好的話就煉幾座,幾十年累積下來,也不過三十多座出世,而且都被幾個煉丹大族壟斷。

讓無數(shù)閑散的煉丹大師只能望爐興嘆。

傳言若不是皇帝寫信送至巴蜀,說多年未瞻仰諸葛鴻的煉器手段,想請他煉制幾座,看看他的煉器手法是精進(jìn)還是倒退了,恐怕這一批丹爐也不會問世。

卻不曾想這次又是打包售賣,明顯不是獨(dú)行俠能夠拿下的。

眾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趙辭和趙雍兄弟倆。

最近崛起的煉丹新勢力,好像也就趙雍的雍禾丹坊,和由荊妃收攏的項(xiàng)氏丹會了。

荊妃這次沒有出席,項(xiàng)氏丹會又掛在了趙辭名下,明顯是要支持兒子強(qiáng)勢開府了,也不知道準(zhǔn)備了多少資金。

不過雍禾丹坊背靠祝氏,明顯底蘊(yùn)更深厚。

這次,恐怕要打得頭破血流。

加上貢丹大會就在半月之后,很多人懷疑皇帝就是想這靠這批百煉爐,讓這兩股新勢力卷出丹藥界的新格局。

而此時。

趙延也介紹到了最后一句:“這批百煉爐共七座,按批拍賣,起拍價七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千兩,封頂三十五萬兩。”

在場眾人紛紛屏氣凝神。

官方的拍賣會,起拍價格都是官估價,也就意味著這次的丹爐,官方估價是一萬兩一座,比之前的官估價都高了一截。

還尚未開始競價,他們就仿佛看到了兩兄弟競價上頭,你來我往的樣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喊到那個像條擺設(shè)的封頂價格線。

“咚!”

趙延錘子落下:“競價開始。”

趙辭率先舉手:“三十五萬兩!”

“啊?”

“啊?”

“啊?”

在場眾人都懵了一下,都沒有料到竟然是這樣的走向。

不是應(yīng)該交替競價,瘋狂心理博弈么?

怎么一開始就喊滿了。

三十五萬兩白銀,怕是把荊妃十幾年的積累都掏走一半了吧?

雖說拍賣會有個封頂機(jī)制,但其實(shí)從來沒有喊滿過,畢竟五倍于官估價,已經(jīng)沒有拍賣的意義了。

就算財(cái)大氣粗,也不是這樣粗的啊?

這……

趙雍也是眼前一黑,有種腦淤血的感覺:“老十,哪有你這樣的?”

“哦?”

趙辭看向臺上的趙延:“七皇兄,拍賣會不允許這樣么?”

趙延方才也有些失神,連忙定了定神,笑道:“競價自由,合情合理。”

趙雍噎了一下,沉聲道:“老十,你要清楚,開府以后,所有的支出都會抵扣功績。荊貴妃有這么厚的家底不假,但你確定剛開府就要背上三十五萬兩的債務(wù)?”

“剛剛開府,對債務(wù)沒有什么概念。”

趙辭有些不耐煩道:“九皇兄你就說這個價你跟不跟就行了!”

“跟!”

趙雍只覺得自己肝都在顫,咬牙道:“三十五萬兩,我跟!”

近些年來,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太子和四皇子爭儲的暗流已經(jīng)到達(dá)的巔峰,早已蔓延到了下面。

他開府,就是為了做大太子的籌碼,不然祝氏和馮氏也不可能加倉,派了一大批頂尖煉丹師進(jìn)駐。

本身負(fù)債就夠高了,沒想到丹爐負(fù)債也直接拉滿,卻還不得不接。

因?yàn)樯倭诉@一批丹爐,丹藥整體品質(zhì)至少會下降半個檔次。

他不愿接受。

眾人:“嘶……”

他們感覺腦仁都快燒了。

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場競價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

趙雍嘴上說著要理智,結(jié)果跟價的時候,眼都不帶眨的。

“既然你們都叫價了……”

趙延也沒料到是這個結(jié)果,搖頭笑道:“那就只能讓物主決斷了,諸葛前輩請。”

說著,便跳下臺子,將木槌交給了諸葛危月。

這種情況太少見了,但也有相應(yīng)的處理規(guī)則,那就是讓物主自己決定。

諸葛危月握著錘柄,也有些暈乎乎的,她想過自家兄長煉制的丹爐搶手,卻沒想到這么搶手,上次競價超過封頂線是什么時候來著?

她瞅了瞅趙雍,又瞅了瞅趙辭,不由有些腦袋疼。

前些日子,趙雍和荊妃就先后找上門,說想要拿下這批丹爐,她就是因?yàn)椴幌胝娟?duì),所以才兩邊都小得罪了一下,把丹爐丟到了拍賣會,讓他們自己打,誰舍得給價誰就拿。

沒想到,一眨眼的工夫,這燙手的山芋又落回了自己手中。

她揉了揉腦袋:“兩位殿下都是丹界后起之秀,這批丹爐究竟給誰,我暫時也沒有決斷,不如兩位殿下各自陳詞一番,也好讓我判斷。”

“諸葛前輩,其實(shí)根本不用陳詞。”

趙雍淡淡一笑:“百煉爐乃是煉丹師的畢生所求,能有如此盛名,大都仰仗諸葛鴻前輩神乎其技的煉器手法。不過除此之外,三十幾位百煉爐的擁有者也不無功勞,也只有他們高超的煉丹技藝才能跟百煉爐相輔相成。試問……”

說到這里,他有意無意掃了趙辭一眼,繼續(xù)道:“若百煉爐落在庸人手中,煉出一批又一批的粗劣丹藥,豈不污了百煉爐的聲名。”

眾人屏氣凝神,誰都不敢出聲,趙雍此舉無異于打蛇打七寸。

荊妃短時間內(nèi)便收服了一眾小型丹坊,稱之為奇跡都不為過,可小家族能培養(yǎng)出什么樣的煉丹師。

這問題都不用想,光看那些小丹坊的生意就知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理由一拿出來,單子應(yīng)該就塵埃落定了。

十皇子雖然劍走偏鋒,直接叫滿了價格,卻還是敵不過底蘊(yùn)。

諸葛危月微微點(diǎn)頭,看向一旁的趙辭。

卻不曾想。

趙辭絲毫不慌,悠悠說道:“諸葛前輩,晚輩想問您一個問題。”

諸葛危月點(diǎn)頭:“殿下請講!”

趙辭笑道:“有兩個老師各收了兩個徒弟,一個將天才教成了劍道宗師,另一個將庸才同樣教成了劍道宗師,前輩覺得這兩個老師,哪個更應(yīng)該被稱作良師?”

他揉了揉拳頭,七傷拳已經(jīng)呼之欲出。

這三十五萬兩的債務(wù)。

他想負(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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