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看得出來，小閃非常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開朗，但沮喪和驚愕還是不斷從他的內心深處涌現，這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一點古怪。

這倒也不能怪他。

任誰想不到，他問布魯斯“你有什么超能力”時，一向以嚴肅、古板、冷酷形象示人的蝙蝠俠嘴里，會蹦出一句“我超有錢”來。

當小閃再度鼓起勇氣，嘗試與杜恒這位看起來同樣非常可靠的前輩溝通時，杜恒又來了一句：

“我超有能力。”

而坐在一邊的布魯斯看似在全神貫注的開車，實則把杜恒和他自第一次見面以來，展現出的每一個特殊之處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放輕松，杜沒和你開玩笑。”

然后，布魯斯發覺杜恒口中的能力可能有著另外一個意思：

“他有著數量繁多的特殊能力。”

視頻通話的另一頭，見布魯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杜恒笑著點點頭。

他舉起了自己的手帳，在巨龍杖首之上，一只銀色的Q版巨龍盤旋飛舞，看起來就像真正的生命一樣：

“我的能力多到我自己都數不清。”

看著那邊仿佛是被重新激活了一樣的小閃，杜恒繼續解釋到：

“比如說我可以讓火龍果，獼猴桃和草莓等水果自動去籽；也可以在有陽光的時候召喚陽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變身成老太太什么的。”

小閃配合的笑笑，貌似這個純良的孩子把杜恒后面說的那些能力當成了開解他的笑話。

杜恒和布魯斯約定好了，等他回來以后在蝙蝠洞會面。

但是，當杜恒在冰山餐廳消磨時間到黃昏時，他發覺情況有點不對勁。

布魯斯的祖先，米國第三任總統托馬斯·杰斐遜召喚過一只名叫巴巴托斯的惡魔，并且將它封印在了哥譚地下。

杜恒曾經察覺到巴巴托斯的存在，并推測它就是哥譚陰郁和瘋狂的源頭。

巴巴托斯本應是處于沉睡之中的，在哥譚港安營扎寨的荒原狼似乎刺激到了它。

地下的巴巴托斯似乎做了某些下意識的掙扎，這對封印無損，但卻有更多的瘋狂氣息泄露了出來。

于是，在夜晚的陰云之下，哥譚最為窮兇極惡的那一批人全都行動了起來。

因為這批人的活躍，整個哥譚的惡棍們統統走出家門，開始制造罪惡和混亂。

戈登和他手下的哥譚警局滿負荷運行起來，也只能堪堪維持住秩序。

他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警局樓頂的蝙蝠燈。

戈登站在蝙蝠燈旁邊等待，在雨滴將他的衣服打濕之前，一道漆黑、陰郁、冷寂的人影出現在了漆黑、陰郁、冷寂的滴水獸頭頂上。

和他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古代希臘武士打扮的女人，戈登認得她，那是波士頓的守護者，神奇女俠。

不過另外一個紅色緊身衣的青年，戈登看著就有點兒陌生了。

三位超級英雄并肩而立，戈登剛要開口。

“抱歉，我去暫時封閉了哥譚的瘋狂源頭，來的有點晚了。”

杜恒又從邊上的陰影里冒了出來。

“剛剛星辰實驗室的主管也被綁架了。”

沒等戈登對杜恒的話做出反應，伴隨著推進器的轟鳴聲，外表剩下半張人臉，看起來像機器人多過像一個人類的鋼骨又降落到了樓頂上。

“還有嗎？”

戈登有點無奈的開口說道，正義的力量不斷壯大是件好事，因為英雄們的出場方式著實有些折磨人了。

“還不夠。”

但布魯斯的話讓戈登皺起了眉頭。

因為受害者不多的緣故，戈登本以為這只是個殺手鱷、稻草人一類的家伙，沒想到集結了五個超人類以后，布魯斯仍舊覺得力量不足。

在了解到鋼骨帶來的情報以后，戴安娜等不及戈登發問，主動向他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隨后，通過戈登標記出的案發地點，人腦、電腦合一的鋼骨將類魔巢穴的位置鎖定在了哥譚港外的斯崔克島。

布魯斯也想了起來，有一條數十年以前廢棄的，聯通大都會與哥譚的隧道正經過那里。

知曉了一切的戈登有些煩躁的原地踱了幾步，欲言又止的扭過頭來，卻愕然發現樓頂上已經只剩下小閃一個人了。

好孩子小閃批判了另外四個不講禮貌的家伙幾句，也消失在了戈登的視野里。

而布魯斯的重型蝙蝠車抵達目的地時，半路接到杜恒通知的喪鐘已經等在這里了。

“韋德也答應過來了，不過他說他正在為一個叫漫威的公司工作，得花一大筆錢才能讓那邊放行，這些錢必須由你們負責。”

一見面喪鐘就給了杜恒一個好消息。

杜恒則給布魯斯等人解釋了一下：

“那個韋德全名叫韋德·威爾遜，也是雇傭兵，綽號叫死侍，進攻能力很一般，但生存能力和恢復力極強，至少人類已知的攻擊手段根本不可能殺了他，且在遭到攻擊的下一秒，他就能重新站起來。”

“錢的事交給我。”

布魯斯感覺有點奇怪，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聽見漫威公司這個名字就感覺煩躁、厭惡，偏偏他又確定自己沒和這個漫威公司打過交道，甚至都沒聽說過有哪家公司是叫這個名字的。

但根據杜恒的形容，布魯斯覺得這個人在團隊作戰中有大用，很爽快的應了下來。

喪鐘帶來的驚喜不止這一點。

他在隧道里發現了一張屬于星辰實驗室工作人員的證件。

沿著那邊殘留的痕跡，喪鐘已經悄然在荒原狼和類魔軍團邊上走了一圈，探索出了敵人和人質的大致數量。

在他的帶領下，大伙迅速接近目標位置。

可以看到，荒原狼正在使用某種形似昆蟲的機械挨個拷問人質，試圖找出曾被人類持有的那個母核。

“荒原狼戰斗力不一般，槍械什么的對他威脅不大，我和戴安娜一起對付他，蝙蝠俠、喪鐘你們壓制類魔，小閃掩護人質撤離，維克多你能力特殊，正好觀察全場，查缺補漏。”

幾人今天才見面，互相之間極度缺乏理解，這時候杜恒曾經擁有上帝視角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他迅速制定了一個算不上高明，但至少比大家伙一起豬突猛進強的策略。

現在情況又極其緊急，沒時間慢慢討論，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