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之上,洪斌的身影又迅速竄了回來,聽到掌門又要讓他演示一遍,連忙苦著個臉。
張易年卻擺了擺手道:“不用再辛苦洪兄了,剛才他所之演示,我還是心有領悟的。”
沒錯,在洪斌施展火遁之時,張易年便看穿了他身上炁流的變化,與各個關鍵點的布置。
而且終點與起點所需火焰的大小一定是要容納人身,不然就無法出來。
懂得這些后,張易年便站起身來,準備試上一試。
行炁,引火,爆發,一氣呵成。
只見張易年揮手之間,幾團成人般大的火球飛向四方。
隨即,他身上的火焰迅速包裹住全身,眨眼間,整個人便已消失不見。
“竟然僅僅只試了一次便成功了么?”掌門也是被驚得站起身來,他跟洪斌從昨晚上就被震驚,直到了現在。
而遠處樹上的王震球還是第一次見,看到張易年輕車熟路便施展出了火遁差點從樹上掉了下來。
“那老頭給我的引火法是假的不成?”王震球有些郁悶,但是以火德宗掌門的人品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所以問題就出現在張易年的身上,這個近幾年忽然傳出名聲的年輕一代的天才。
“看來得查查資料了。”王震球收回了望遠鏡,繼續看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而再看崖壁四周的那四團火焰,其中一道忽然竄出張易年的身影。
但是并沒有徹底脫離,而是顯現了一瞬便又消失了,緊接著又在另一道火焰里竄了出來。
就這樣,短短幾秒內,四道火焰接連出現了他的身影,而且沒有半分不順。
最后,張易年在離崖壁最近的一道火焰里脫離而出,只見他一手扒著石塊,一臉笑意。
“這火遁,竄了幾次算是熟練了。”
但是他完全沒見到對面洪斌與掌門兩人的臉色。
“師傅,火遁能幾乎同一時間改變四個方位嗎?”
“不知道,一個大意可能會被分成四節吧。”掌門額頭有冷汗流出,張易年此時的舉動在他們眼里無疑是瘋狂的。
下一秒,張易年又遁了回來,還有些興致勃勃:“這火遁之術著實不錯,我覺得還能在此基礎上多開發些技能,比如單次傳送只傳手腳腦袋等部位進行偷襲。”
“你的炁能支持你這么做嗎?”洪斌小聲問道,他最開始學火遁的時候并非沒有想過這些用法。
但是他的師傅也就是掌門告訴他,只要自身行的炁岔了一點,輕則只是個皮肉傷,重則就是被分尸幾塊了。
但張易年并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啊,他的炁對自身來說就是一個器官似的,不可能出岔子。
只見得他微微一笑,右手燃燒起火焰,隨后往旁這么一伸。
火遁瞬間發動,但是他的手卻消失在了半空,看上去就憑空斷了一截似的,斷口處被火焰包裹,而另一半的手臂卻出現在了洪斌面前。
“暫時只能到這個距離么?”張易年皺了皺眉,晃動了下手臂,他估摸著自己與洪斌相隔就只有十米多點遠。
當然,這只是他把手釋放出的距離,而不是整個火遁的距離。
如果說是傳送全身的話,只要能感應到終點都可以。
這樣就類似于火影里的飛雷神,在苦無上做下標記便可瞬移。
但這樣只移動一部分的軀體就顯得有些夸張與瘆人了。
“小年,你有感覺到手臂有些不適沒有?”掌門盯著懸掛在半空中的手臂,神色有些緊張。
“我感覺很好啊。”張易年甚至還揮了揮手。
對于他,掌門跟洪斌兩人算是徹底服氣了。
張易年哈哈一笑,雖然知道自己有可能做了些不得了的舉動,但他依然保持著誠懇的態度,向兩人抱拳一禮。
“掌門,洪兄,這些日子恐怕就得麻煩二位了,我可能還得在這里修行幾日。”
“小年客氣了,你就把這火德宗當成家就成。”掌門呵呵笑道,對于張易年,他覺得自家宗門恐怕配不上對方了,只希望于張易年看在現在的善意,日后能幫襯一二就好。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張易年便在宗門內一邊熟悉著火遁之術,一邊繪制著通天箓上的各種符箓,同一時間丹功與逆生三重也并沒有落下,因為性命修為是日漸增長的。
而這一天晚上,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來。
“上清集神符......”
屋內,張易年滿頭大汗,對他來說都有些難以繪制,足以見得這道集神符有多難。
只見他在空中迅速畫出日月五星與北斗七星,中間再勾勒出四個字,從上往下分別是:奉、勅、玄、天。
奉自然奉的是三清與道教諸神。
勅則是有著命令的意思,為勅令鬼神。
幾個字合在一起就是奉三清及諸部眾神敕下太玄。
日月五星,北斗七元,合明天帝,敕下太玄,宣威三界,不得稽延。
顧名思義,這道符的作用便是召集鬼神,可以召六丁六甲,五鬼力士,三十六雷帥之類的。之前的趙歸真用的五力士便是其分支。
與薩滿請神的能力相似,但是并不上身,因此發揮的力量也有限。但當道行高了后依然顯得非常恐怖。
也就在符箓繪制成功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習慣性的發散開來。
這一下,他便發現遠處的窸窣動靜。
......
“張易年,從小就待在東北鄉下里,身體瘦小,體弱多病。就在三年前突然被十佬中的關石花收成了弟子,而后過了不久便能干掉一名全性妖人。”
身穿一襲黑衣的王震球看著手機中收集著張易年的所有信息,雙眼露出了疑惑之色。
“從查得的資料上看,他從小并沒有接觸過異人圈不假,但從拜師關石花起到斬殺全性妖人也才過了幾個月,這么短的時間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而且就在不久前,他奶奶住院還回了趟老家,第二天便有獵人在山上發現被燒焦了的黃鼠狼尸體。”王震球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其中定是有些秘密沒有顯露出來,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探索秘密了。”王震球嘿嘿一笑。
雖然他手中有著關于張易年的信息非常淺顯,但親自挖掘出秘密便是他最大的樂趣。
“就讓我試吧試吧你。”王震球從窗口處探出個腦袋,悄然把窗戶支了上去。
屋里一片漆黑,但是身為異人的王震球視力能比普通人高出幾倍。
他雙眼在屋內掃射了一番,卻并沒有發現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