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之炁,從丹田升起,匯聚到心臟之處。
“咚咚!”
張易年感受到了自己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以及極速涌動的血液。
大量的炁聚集在心臟處,這使得他整個人都處于亢奮狀態(tài),連皮膚都染上了一層紅色。
一旁的洪斌見狀,有些擔憂地看向掌門:“師傅,張兄他根本不會引火法,你初次便讓他這么做,是很危險的啊。”
掌門呵呵一笑:“你當我不知道么,張小友如今的境界你看不出來我卻是能知一二。”
洪斌聞言,便是一愣:“張兄的境界?”
掌門點了點頭:“在我看來,張小友的境界在年輕一輩也屬于頂尖那批,他的炁之精純,體內(nèi)還帶有一股至陽之炁,再加上之前在宴會上施展出來的,應(yīng)該修煉過全真一脈的功法。”
“而且聽說了陸家的陸謹也把他當成了傳人,連逆生三重之法都傳給了他。這兩種功法不可兼得啊,但你看他炁流無阻,沒有一絲不穩(wěn)的地方,此子,當是人中龍鳳!”掌門說得兩眼放光,看著張易年像是在看自己的私生子一般。
洪斌這下徹底是驚住了,他扭頭看向還在嘗試引火的張易年,心里不禁泛出陣陣欽佩之意。
不僅大公無私的把那種寶貴的東西交給了他,天賦又這么高,人又好相處。
而張易年這邊,則是覺得自己渾身要燒起來了一般。
好在每次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他便悄然使用逆生三重,降低了引火對身體的傷害。
這樣就相當于卡bug了,這逆生三重算是沒白修。
張易年心中樂道,但他僅僅在失敗五次過后便找到了門道。
先天一炁在經(jīng)過心臟后,化為心火傳向體表各處,一套操作下來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唰!”
一層微弱的火光于張易年手臂上浮現(xiàn),猛烈而又暴虐。
感受到這股威力,洪斌與掌門兩人都是臉色一變。
“師傅,他只喚出個普通的火就快趕上我威力最大的招式金烏炎爆了,這是怎么回事?”洪斌瞪大了眼睛。
“奇怪,太奇怪了。”掌門直接從板凳上跳了起來,臉都快湊到他身上去了。
“這么精純的炁從而催生出來的心火,純度就是這么高,這一切都跟自身的性命修為掛鉤。”掌門連續(xù)分析道:“不過這般年紀便有如此的性命修為,我懷疑他返老還童了。”
“不是吧......”洪斌有些搞不懂了。
但張易年則是清楚自身的情況,在心火釋放出來之后,再加以本就從胡小七那邊修得的離火。
只是說現(xiàn)在的他,單論用火手段便可碾壓洪斌了。
“流火彈。”張易年并不滿足于只喚起心火,他的腦中回想起那日洪斌對他施展的招數(shù)。
“將火焰匯聚于雙手之中,呈積蓄之勢,在需要的時候再瞬間爆發(fā)出。”張易年無師自通,雙手開始擺動起來。
本就湊得近的掌門一看,當即一個后跳,抓起洪斌的后衣領(lǐng)就移到遠處。
“師傅,你干啥?”洪斌有些茫然。
掌門一臉嚴肅,雙眼滿是不可置信:“這小子在自己研發(fā)流火彈。”
“啊?”洪斌疑惑,這招數(shù)雖然不是什么特別難的,但剛一引火就開始釋放火屬性功法的話,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但就下一刻,只見張易年雙掌抬出,兩發(fā)赤紅的光球沖天而起,在空中相互碰撞。
“轟隆!!!”
頃刻之間,堪比洪斌釋放出十枚火球彈的威力在上空傾瀉出來。
這一瞬間,整個夜空都短暫的亮堂了幾秒,散落的火星在張易年有意的控制下驟然消失。
而此時,同樣在修煉引火法的王震球茫然地望著窗外,表情有些呆滯。
“那是......什么?”
“洪斌,如果是你的話,要做到這種程度難么?”掌門開口淡淡道。
洪斌回過神來,仔細思索了一番。
“如果我爆發(fā)一下,用全身的火焰施展一次流火彈倒是不難,可那之后便得休息一會兒才能繼續(xù)。”
掌門點了點頭,隨后一指又在做另外動作的張易年:“看,他雙掌之上吸附著火焰,是不是咱們門派的烈焰掌?”
“這他都學會了?”洪斌再次震驚,在這之前,張易年對火德宗的功法不過只看了一次而已,怎么就會了?
而在張易年眼里,火德宗的功法核心就是在一個引火上面,而這引火之法,所引出的火焰則是需要性命修為做支撐的。
還得加以火德宗各長輩的經(jīng)驗傳授,才得以讓后輩弟子引火成功。
而張易年這純屬靠逆生三重莽撞過來,加以自身渾厚的性命修為,才得以讓他這般放肆揮霍。
當日壽宴上,洪斌的手段差不多已經(jīng)被他模仿了個遍,有的雖然產(chǎn)生了些差異,但也無關(guān)緊要了。
因為在一旁看著的掌門與洪斌二人,早已被震驚得麻木了。
“師傅,咱們門派的絕學都被他學了,咋辦?”洪斌緩緩說道。
“不知道。”掌門收了收張大的下巴,這能咋辦?
自己只不過是在別人面前掩飾了一遍引火,結(jié)果人家連你老底都給刨出來了,這能怪人家么?
面對這種既有天賦又有背景的天才,掌門心里暗下決定,日后一定要跟張易年交好。
但說把他們火德宗老底刨出來,張易年覺得可能還差了點。
其實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則是火遁之術(shù),這些火屬性攻擊之法都是次要的。
而火遁他也只是在漫畫上見過,洪斌之前也只不過是施展了一瞬,他都沒來得及觀察到底是怎樣施展的。
沒了思路,張易年自然也是把周身的炁盡皆收回己身,隨后睜開眼睛,疑惑地望了眼站在遠處的兩人。
“掌門,洪兄,你們離我這么遠干嘛?還有......你們的眼睛怎么了?”
洪斌眼睛是嫉妒得發(fā)紅,掌門則是饞得發(fā)綠,不過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兩人皆已回過神來。
“張兄,你這就把我們火德宗所有功法都搞走了,有些難辦啊。”洪斌抱怨道。
掌門卻一掌拍到他腦袋上:“張小友能學我火德宗功法是咱們門派的榮幸,你這小子懂什么?”
隨即他又擦了把哈喇子,笑呵呵對著張易年說道:“張小友對我火德宗的引火之法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呵呵......”張易年看著唱雙簧的兩人,嘴角有些抽搐。
但是這一回過神來,看見掌門這般樣子,似乎自己提出個要求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