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張易年回到村口,正巧碰上馬仙洪。
“張兄,你怎么從村外回來的?”馬仙洪隨手打了個招呼。
張易年嘿嘿一笑:“這不是看山里環境好嘛,早上空氣請先,所以出去逛了一圈。”
“是吧,我這碧游村很不錯,張兄何不留下來呢?”馬仙洪微微笑道,他依然在做著挽留。
在他看來,張易年是個人才,既年輕,又有內涵,若是加入了碧游村,肯定對自己打造修身爐有巨大的幫助。
張易年擺了擺手:“馬哥,我還是學生,還得回去上學,以后咱們再說吧。”
“這倒也是,學業為重。”馬仙洪點了點頭,也沒繼續勸說。
而就在這時,仇讓忽然從村子里一路小跑了過來。
“教主,昨天來的那個道士,不見了。”
“不見了?”馬仙洪皺了皺眉:“周圍都找過了么?”
仇讓喘了口氣,隨后說道:“我跟小龍都找過了,沒見著人。早上我起床叫他們起來吃早飯時,便發現那道士不見了,而且.....”
說著,仇讓瞥了一眼張易年:“而且這位張兄弟也不在房里。”
“張兄,你見過那人么?”馬仙洪扭頭問道,他昨天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在后半夜對張易年他們的監視也弱了幾分,完全沒發現他們跑出村里一事。
張易年一副茫然的樣子,攤了攤手:“我不到啊?興許是走了也說不定,不過咱們好歹也請他吃了一頓飯,就這樣不辭而別,真是不禮貌啊。”
“沒錯,教主,這個臭道士,吃咱們一頓大的,結果屁都不放個就跑了。”仇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竟順著張易年的話接了下去。
“無妨。”馬仙洪雖心有不爽,但也沒說什么:“只是一個過客,不用特地去關注,找不到的話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嘿嘿,算是混過去了。”張易年心里奸笑兩聲,表面上卻附和道:“馬村長說得對,小讓啊,你就是太敏感了,人這一輩子,許多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難道你每一個人都去注意嗎?”
“不是,你多大啊?”仇讓有些不滿。
“行了,人走了就不必再談論了,回去吃早飯吧。”馬仙洪擺了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隨后大家伙兒便坐在一起吃了早飯,聊了陣天。
見時機差不多了,張易年忽然起身抱拳,環視四方:“小弟在碧游村這些日子承蒙諸位照顧了。”
“誒,你怎么突然說這些呢?”哈日查蓋放下碗筷,不解地看向他。
“實不相瞞,這不要到九月份了嗎,小弟還是個學生,得回去讀書了。”張易年撓著頭笑道。
畢淵微微點頭:“張小兄弟這話說得對,時代不同了,知識也是修行的重要一環,別像我們村里一些野小子,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是,臭老頭,你點誰呢?”鐘小龍滿頭黑線,表達自己的不滿。
“呵呵,張兄在的這些日子,我碧游村明顯活躍了不少,既然你有自己要干的事,那咱們也不能攔著。”馬仙洪忽然起身,端起粥碗,對著張易年一禮:“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希望以后再會!”
眾人也打消了玩趣聲,紛紛起身端起粥碗,想著張易年行了一禮。
張易年一愣,他來碧游村的目的只是為了跟馬仙洪接觸接觸,并沒有夾帶私人感情想著與對方深交。
可現在看來,對方像是承認了自己這個朋友的身份。
此刻,他也拋棄了心中的那絲芥蒂,選擇跟對方做這一瞬間的朋友。
張易年環顧四周,同樣地端起桌上粥碗:“再見了,各位!”
說罷,眾人一齊把碗里的粥干了下去。
“我去,早上不喝酒就把粥當作酒么,這也太怪了啊。”張易年一口干完,打了個大嗝。
隨后在馬仙洪與其他幾位上根器的送別下,張易年離開了碧游村。
回到大城市里,他走在車水馬龍的街上,思考著這一次暑假的收獲。
張易年發現,自己的運氣確實很好,張靈玉跟夏禾輕易的就好上了,碧游村一行也非常順利,自己的實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長。
“這就是左右逢源么?”張易年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張靈玉沒說錯,命線確實很長。
“也不知道這位靈玉真人怎么樣了,身體還好么?”提起張靈玉,張易年便想了起來,也不知道夏禾以后是否還會加入全性,后來的四張狂會不會變為三張狂呢?
......
回到學校后,時間飛逝,大二一晃眼便過去了,張易年在學校不是修煉就是上課,覺著時間過得也挺快。
到了大三,他們課程學得差不多了,大多數人便開始向學校提出申請要去外面實習。
張易年自然一樣,一來這樣就不用天天去上課了,二來他大三的時候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天天待在學校。
轉眼間2014年就已經接近了尾聲,張易年也收拾好行囊告別室友回村去了。
“喂,有才哥,這不馬上到了么。不用,干那事被發現了會被學校開除的。”張易年穿著大夾襖,剛下火車,這東北的冬天真是冷得要命。
就算是從小長大的地方,他也得過好些日子才得適應。
而電話那頭便是鄧有才,一聽說張易年放假回家,便立馬打來了電話,說要請他去縣城里去洗腳。
說實在的,他還真想去一次正規的體驗一下,畢竟在大學里不止一次聽到室友談論洗腳城姑娘的手藝有多不錯了。
婉拒了鄧有才的好意,張易年剛放下手機,立馬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張易年一看,有些發愣,竟然是關石花主動打來電話。
他連忙接聽,諂媚道:“誒,師傅,您怎么親自打電話過來了,我還準備給您打來呢。”
“少貧嘴,這么久也不給老婆子打個電話,我看你是在外面撒得正野,忘了根了。”電話那頭傳來明顯不高興的聲音。
張易年暗道不好,語氣更加低微:“師傅,您可不能這么說,猜猜我帶什么回來了?”
“帶啥破玩意兒呢,你整這么神秘。”關石花冷哼一聲。
張易年嘿嘿兩聲:“上次去貴州耍的時候花了大力氣搞了兩瓶正宗茅臺,這不給您老留著的嗎。”
“凈整這些有的沒的。”關石花看起來依然有些冷漠,但語氣已經開始放緩:“三年差不多到了,你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師傅。”張易年也松了口氣,隨后連聲說道:“我這邊剛下火車,馬上就過來看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