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面發生了啥?”張易年一愣,自己從入學到現在,并沒有注意到學校里面有大新聞啊。
除了最近忽然爆火的校園傳說,其中的一個傳聞在學生內部的流傳度更是高到爆炸。
好像是說有學生去了廢棄教學樓,出來的時候變得神神叨叨的,問啥也不說話,流著個哈喇子傻笑,看上去就跟丟了魂兒似的。
但放在學校里這哪成啊,立即送校醫。但網上有帖子流傳出來,貌似送了醫院也查不出原因,而且著了道的學生已經有好幾例了。
學校也是為了避免影響聲譽,連忙封鎖了廢棄教學樓,而且也刪除了網上關于討論此事的各種帖子。
高廉拿出自己的手機點了點,隨后放到桌子上。
“自己看吧。”
張易年好奇地湊了上去,手機里正是之前被刪除的帖子,在高二壯的操作下竟然被復原了。
畫面中是關于廢棄教學樓的幾張照片,不過因為是深夜的原因,照片很模糊,但能看到角落有一個黑影。
張易年微瞇眼睛,那好像是個人的影子。
“高叔,你的意思是說,學校這事是人為的?”
高廉輕笑一聲:“不然你以為真有鬼么?”
張易年尷尬一笑:“那倒也是,不過這人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對學生下手。”
“全性。”高廉淡淡說道:“二壯,把資料發給小年。”
下一刻,張易年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連忙掏出來,點開消息。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附帶一張相片,正是那全性之人的資料。
“姚廣,全性,本為一個木匠,能力是用炁給人下厭勝之術,可攝人魂魄,也可改風順水等等......”
“我靠,這人有點東西的啊。”張易年抬起頭來:“高叔,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去干掉他吧?”
高廉搖了搖頭:“也不是叫你干掉他,最好是活捉,公司那邊會派人來處理后事的,如果死人了那會很麻煩。”
“活捉?那豈不是更難?”張易年有些為難。
就在這時,高廉忽然出聲說道:“小年,忘記說了,剛才的5000是底薪,同時還有任務提成,這個任務完成了估計是兩萬塊。”
“成!”張易年義正言辭道:“維護社會安穩,我輩義不容辭!”
吃完了飯,張易年便返回了學校,他其實對自己一個人獨自做任務還是有些害怕的。
畢竟面對的不是那些無意識的靈或者野仙兒之類的了,而是真正的人。
人可是比動物復雜得多啊,也難搞得多。
好在高廉安慰他說高二壯會在手機上照看他的。
對此張易年沒有任何懷疑,以高二壯的狀態,時時刻刻都可以在他旁邊盯著他。
正午時分,張易年便去往了廢棄教學樓踩點。
即使是在周末,學校也派了保衛科的人駐守在門口,以防止又有學生溜進去了。
而這光天化日之下,張易年也不好從一旁的院墻上翻過去。
“只好等晚上再來了。”張易年搖搖頭,他總算理解了電視里面的行動為什么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進行。
于是張易年在寢室待著直到凌晨。
到了這個點,已經封寢了。除了不怕扣學分的人,學生們都已經在宿舍里待著了。
張易年穿戴好衣物,看了眼已經呼呼大睡的其他三位室友,悄聲出了寢室。
夜晚的校園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會聽到某些宿舍樓上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張易年盡量繞過校園監控,來到了廢棄教學樓。
他遠遠眺望了一下,發現駐守人員在亭子里已經睡著了。張易年便佝僂著身子掀開警戒線走了進去。
大門被風吹得哐哐作響,張易年也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腐爛味道。
也不知道這教學樓廢棄了多少年了,這么久也不拆。
傳說每個學校都是建在亂葬崗上面,因此容易招惹些臟東西。
一些校園傳說由此便誕生了,什么下不完的樓梯,廁所里的無頭尸體,忽然消失的404教室等等。
但大多都是一些無聊的人搞出來騙學妹的。
張易年踩著階梯上樓,一步留下了一個腳印,四周灰塵太多了。
“嘶......在哪兒呢?”張易年有些緊張,掏出手機翻看著相冊。
看著人影出現的地方是在三樓走廊。
于是他給高二壯發送消息:“二壯姐,能幫我探查下三樓有人嗎?”
消息發出不到三秒,高二壯便回了個OK的表情。
差不多又隔了兩分鐘,高二壯回消息了。
“人不在三樓,在一樓!”
張易年一看,頓時渾身汗毛豎起,我去,人在一樓的,那豈不是自己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這還沒完,高二壯繼續說道:“一樓走廊最左邊的那間教室,但是他好像已經發現你了,準備好戰斗吧,小張同學。”
“嘖。”張易年收起手機,把所有注意力發散在周圍。
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風吹過,外面好像起風了。
風把旁邊一間教室的玻璃吹得啪的一聲,撞在了窗框上面。
精神緊繃的張易年嚇了一跳,他背靠著墻,沿著墻壁緩緩下樓。
對方的能力是厭勝術,張易年自然得小心些。
所謂厭勝術,就跟扎小人差不多。以鎮物對你下厭,可產生好的影響,同時也能產生壞的影響。
但詩人杜甫曾說過:自古雖有厭勝法,天生江水向東流。這其中的意思便是萬事萬物都如流水般有他的運行規則,你如果利用手段強行干涉,造成的后果也無法想象。
“嗚嗚嗚......”
外面果然是起風了,吹進教室的窗戶就像什么動物在咆哮般凄涼。
張易年抬頭看向沒有月亮的夜空,眉宇間有幾分淡淡憂愁。
“你說你一個全性,好端端的跑到學校里作祟干嘛?”張易年越想越氣,但氣歸氣,怕歸怕,這是兩回事。
他心驚膽戰的終于回到了一樓,一路上也沒遇見什么,也就稍微放下了心。
風起過后,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雨,雨點打在地上啪嗒啪嗒著。原本黑色的天空此時看上去也灰蒙蒙的。
但張易年無心注意雨點,他忍著寒意找了個開闊點的地方休息,靠著柱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掏出手機的一瞬間,高二壯便給他發了一連串的消息。
“別放松。”
“對面開始行動了!”
“頭頂上!”
張易年的手一僵,剛順下的一口氣又卡在了喉嚨。他關掉手機屏幕,借著微弱的光芒反射能夠看到,他頭頂上似乎有一道人影。
體形修長,身著紅色唐裝,披頭散發,看不見面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對方四十厘米的指甲已經要抓在張易年的頭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