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邊真是覺得,白南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要是他的話,也不會過于在意一個七品。
沒必要,看到之后隨手拍死就行了,派手下找找也就行了,我堂堂大宗師至于驚慌失措嗎?
就這心性還大宗師。
屁。
找塊石頭闖死自己算了。
出來混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不過這種話不可能直說出來,那樣也太傷人了。
隨著朱景泰走出大門,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地方,他不由得有些疑惑,剛才那個眼神足以可以確定是白南。
他輕聲喚道:“白如曦?!?
白如曦的身影隨即浮現在眼前,這是朱景泰叫的最順暢的一次,他滿臉凝重的看著白如曦,認真問道:
“白如曦,你是不是感受到了?!?
朱景泰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白南確實值得他如此的忌憚,甚至再加十倍也不為過。
在任何一個無敵流的游戲里,主角都是最難對付的,而且只有白南才會想著潛入秦王府。
曾經暗衛有想要故意放個口子,讓白南把蘇明月救走,然后,這個計劃就沒有之后了。
暗衛的評估之下,白南救走蘇明月的可能性很低,大概率蘇明月會被白南吃干抹凈。
所以暗衛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了,但是朱景泰看過暗衛對于白南的評價,不夠重視。
也確實不夠重視,在暗衛眼里,白南充其量就是一個有點天賦的鄉野小子。
走了狗屎運而已。
而朱景泰則是不同,當他確定白南和皇室有血海深仇的時候,他就動了一定要弄死白南的心思。
殺了白南,遠比什么清查天機術士和她背后合作的勢力要重要的多。
他太了解白南這個家伙的潛力了,一個未來能夠打敗大明供奉殿的男人,成長速度和開了掛一樣。
破壞力和病毒一樣。
不能不重視。
沉默片刻。
白如曦看著眼前的朱景泰說道:“我確實感受到一股生人的氣息,不過只有一瞬間。”
朱景泰點點頭,他現在可以徹底確定,來人是白南了,不用有任何懷疑了。
“看來是他了?!敝炀疤┙又f道。
白如曦點點頭,她不是很了解為什么朱景泰會這么在意一個七品,因為她只負責保護朱景泰,并沒有在意過朱景泰和暗衛之間的交流。
于是她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是我感知到那人不夠是七品修為,一個七品修為,沒有必要這么在意吧?”
朱景泰搖了搖頭,對著白如曦沉默道:“雖然那人只是一個七品,但是他身上有一個渡劫境之上的殘魂?!?
白如曦:“……”
白如曦堂堂白蓮教圣女,自然是對于這種事情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她才覺得這種事情很稀奇。
這讓白如曦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男人,三招之間就可以打敗她,而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渡劫境而已。
隨后朱景泰又對著白如曦補充道:“而且那個人是蘇明月的青梅竹馬,和我大明朝廷有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所以我一定要解決后患?!?
白如曦聞言點點頭,她表示理解,不過卻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想法。
朱景泰:“……”
朱景泰這才想到,白如曦只是負責保護他的而已,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指揮不動啊。
隨后朱景泰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他靠近白如曦一點,然后對著她說道:“白如曦,你就不想和地圣殘魂動動手?”
白如曦十分干脆的回答:“不想?!?
朱景泰:“額?!?
二人只是合作關系,他也不能強行命令白如曦,額,這就很牙疼了。
沒辦法了,朱景泰只能說:“白如曦,你和我去一趟通訊陣所在的地方,我去搖個人過來幫幫忙?!?
身邊人靠不住,就只能靠大佬求帶帶了,不然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一路上,二人倒也有些沉默。
朱景泰看著白如曦十分精致的側臉,也不知道該怎么忽悠這個冰塊圣女,才能把她忽悠上自己的賊船。
其實他也是反應有些慢,如果白如曦真的不想幫他的話,就不會聽他說這么多了。
看他恨不得抓耳撓腮的樣子,白如曦眉眼微彎帶著一點點笑意的說道:“如果一會兒開戰,我會去幫你對付那個殘魂的?!?
這樣說朱景泰才放下心來,有了白如曦加入,還有兩個大高手,小小白南,這次不把你打死,我他喵的跟你姓。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如曦突然開口問道:“你們這個王府這么容易潛入嗎?”
其實不是王府容易潛入,而是暗衛釣魚執法,如果真的戒備森嚴,白南進來的門路都沒有。
只是有人想要釣魚執法,所以才顯得這里很好潛入,其實不然。
像這種修為低的潛進來,按理來說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就會被一群人組團給ko。
而修為高的,就比如大宗師,你在什么戒備,人家都可以潛進來,怎么防都沒用。
當賊容易防賊難,沒有一直防賊的,防不住,所以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前世某西方大國,某罪惡之城,每到晚上都是一副犯罪史,幾乎沒有什么例外。
在這個超凡世界,人家真的想要不計代價刺殺你,肯下血本,你還真的不一定防得住。
這府里的警衛有沒有,都沒有什么區別。
要不是暗衛想要釣魚執法,就憑他白南,想悄無聲息進來還真是有些難度。
而白南和那些修為低的刺客還不一樣。白南修為不高,但是他有一個好處就是他身上有掛啊。
一個地圣殘魂,在游戲里能橫著走,在這里雖然沒有那么管用了,但也是相當棘手的。
想了這么多,朱景泰還是率先回答白如曦的問題,他看著白如曦仔細回答道:“其實不是王府容易潛入,而是有人想要調出那些想要殺我的人。”
白如曦點點頭,她很聰明,當下就明白朱景泰的意思了,不過她還是看了一眼朱景泰。
額,怎么說呢?朱景泰的側臉挺好看的,但是看到他這張臉,白如曦總是會下意識的響起她曾經看到的樣子。
在床上,李熙兒似哭一般的呻吟聲,那種景象總是在她心頭浮現。
而朱景泰則是沒有絲毫意識到,一旁的佳人在想這種事情,他眉頭緊鎖的朝著通訊法陣走去。
而通訊法陣是這地上的秦王府最安全的地方之一,等他到了通訊法陣,就讓白如曦去保護蘇明月。
雖然蘇明月身邊應該已經有葉顧和于問這兩位大宗師了。
白如曦想了好久,才有些小心的問道:“既然剛才確定那個家伙的位置了,為什么剛才不在哪里拿下他?!?
朱景泰揉揉自己的眉心,他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大姐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死活啊。
我也很脆弱的。
不過朱景泰自然不會這么說,他看著白如曦說道:“白如曦,那個人和蘇明月有些淵源,甚至他這次來的目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蘇明月,其次才是想要殺我。”
白如曦聞言眼神閃過一絲興趣的光彩,被朱景泰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就知道,女人都是八卦的。
和實力沒什么關系。
不用白如曦提醒,他也會接著說,隨后朱景泰的話就像火星一樣點著了白如曦的脾氣,讓她差點直接爆開。
“那個人叫白南,他修煉的功法叫《武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武經》有一種弊端?!?
“《武經》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不知道這門功法有什么弊端?”
朱景泰輕咳了咳:
“《武經》會將人體內的氣,轉化為武陽罡氣,武陽罡氣自人體生,至陽至剛,過剛已折,所以就需要特殊體質的處子元陰來中和其陽剛之氣……”
彭的一聲,白如曦眼睛帶著殺氣,怒不可遏的看著朱景泰,朱景泰連忙舉起雙手道:“唉唉唉,別生氣別生氣,這是書上說的。不是我說的?!?
他好像說道白如曦的痛點了,不過照現在看來,可能會是一件好事情。
白如曦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把女人當成修煉工具的,她已經自動屏蔽了朱景泰最開始所說的那些話,什么青梅竹馬,沒聽到。
她現在就一個想法,把白南的腦袋拍到他的肚子里。
敢把女人當成工具,白如曦眼神冰寒的掃視一下朱景泰,冷冷的說道:“通訊法陣還有多久到?快點走?!?
朱景泰被她的眼神盯著打了一個哆嗦,隨后就就加快了步伐,對于白如曦去揍白南,他向來是十分支持的。
雖然在其他的故事線上,白南設定上是白如曦的弟弟,不過在反大明故事線里。
二人并沒有什么關聯,所以白如曦對他下手應該也沒有什么心理壓力。
而朱景泰的意見就更明顯了,反正不是我小舅子,圣女大人,給我狠狠的揍他丫的,打的他媽媽都不認識他才好。
白南,三個大宗師和一個四品合神境,我就不信你還能活著。
……
于此同時。
蘇明月的小院中。
今天陽光倒是不太好,隱隱有些云彩似乎要遮住太陽,搞得花花草草也蔫蔫巴巴的,看起來可憐急了。
蘇明月拿著木瓢輕輕的在花上澆著一些水滴。
在她術法的作用下,那些水滴變成小小的水霧進入花花草草的枝干之中。
她的術法能力早就被于問給解開了,而在青田奇門的作用之下,她的術士修為也提升到了七品洞觀境界。
九品觀己,八品觀云。
她跨過八品之后,感覺自己的術法能力越來越強悍,剛好可以對付對付白南。
在她的潛意識里,白南已經是她的敵人了。
而蘇明月一早就在澆花,而暗衛早就把計劃告訴她了,她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白南潛進來的消息了。
她知道的甚至比朱景泰知道的還要早。
也知道白南的目的估計就是自己的處子元陰,所以當白南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并沒有驚訝。
當然表面還是十分驚訝的。畢竟面子工程要擺正了。
隨著院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早就預料到的人推門進來。
“你是誰?怎么敢來這里?!卑啄线€沒有進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他聽著蘇明月的聲音。
心里頓時百感交集,這可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心里頓時感覺有些觸動。
還有一些刺痛。
但是想到自己還易著容,白南輕輕一摸臉,就恢復成最開始的樣子,他一眼就看到這不大的院落里那身穿紫衣的佳人。
蘇明月看到他,神色還是和以前一樣,淡然,不厭煩,也不欣喜。
一點都沒有看到故人的開心神色,這種表情才是白南最熟悉的。
他深吸一口氣,走進院子,看著眼前的蘇明月說道:“明月,好久不見?!?
蘇明月眉頭一皺,她輕啟朱唇對著白南說道:“白公子,我們好像并不熟悉吧?!?
白南微皺著眉頭,不過并未直接動怒的說道:“我們認識這么多年,還不算熟悉,難道我就不能叫你一聲明月?!?
蘇明月眉眼彎彎,抿著嘴微笑道:“不能?!?
白南:“……”
隨后白南看著蘇明月也是有些怒氣,他已經在蘇明月這里吃過很多次癟了。
他也向著蘇明月表過好幾次白,不過沒有任何區別都是被拒絕,蘇明月似乎一開始就很討厭他。
換而言之,朱景泰忘記了,在原本的故事線里,白南是個孤兒,是被白如曦收養的。
加上蘇明月也是孤兒,二人相似的經歷,而且那個故事線里,白南并沒有什么老爺爺外掛。
而且白南為人也是很謙遜的,現在則是完全變了,這條故事線里的白南,狂妄自大,自命不凡。
而且還背負著血海深仇,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陰郁的氣息,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蘇明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他呢?她又不是心理有問題,不可能喜歡的,根本就不可能。
而白南此刻也沒有了耐性,他冷笑著對著蘇明月說道:“明月你不要觸怒我?!?
蘇明月瞥了他一眼,絲毫不在意的說道:“觸怒你,你又能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