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誰都不會是她的依靠
- 傅總,夫人她一身反骨藏不住了
- 日進斗金女士
- 2056字
- 2023-11-26 22:28:46
秦南星深吸一口氣,不想再跟他爭辯什么。
“秋姨在外面看著呢,我沒法出去,要不,我們找個電影看?不然坐在這怪無聊的。”
“可以,你找個。”
秦南星特意找了個喜劇,投在大屏幕上。
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柜子里有零食和飲料。”傅寒洲指了下冰箱旁邊。
秦南星朝那邊看了一眼,有些驚訝,她甚至不知道這個柜子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之前她沒看到過。
她起身走過去,打開柜子看了一眼,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樣零食,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挑了一包薯片和一包爆米花,又拿了兩罐飲料,放在茶幾上。
“那個柜子原來就有嗎?我之前沒注意到。”
傅寒洲語氣淡淡,“剛買的。”
“我看都是我愛吃的東西,你該不會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吧?”
傅寒洲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哪美?”
秦南星:……
她就說嘛,狗東西哪會這么有心?
電影開始,秦南星打開薯片和爆米花,捧在懷里,邊看邊吃。
“你吃嗎?”她問身側的男人。
“不。”
“哦,我又忘了,你從來不吃垃圾食品,就說你這個人活的無趣,錯過了多少美食。”
男人緩緩轉過頭,不滿的睨視她。
“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因為我最近被你們逼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你再不讓我說話,是想憋死我嗎?”秦南星聲調不知不覺升高。
“誰逼你了?”
“你,奶奶,還有你媽,莫名其妙過來羞辱我一通,在醫院也很慘……算了,看電影吧。”
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是沒有共情能力的,不管跟他說什么,都別指望得到他的理解。
他只會說自己矯情,沒有承受能力。
這些屁話她不想聽。
傅寒洲凝視著她的側臉,眉眼深沉。
目光逐漸下移,落在她被紗布纏著的小臂上,眉心幾不可見的蹙了蹙。
“疼么?”
秦南星轉過頭,冷笑一聲。
“燙你一下,你看疼不疼。”
“我給你約了燙傷科的專家,明天給你看看,爭取不留疤。”傅寒洲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不太自然。
他很少在秦南星面前表現出關切之意,不習慣。
“太夸張了吧,沒這個必要,燙的不是很嚴重。”
秦南星放下衣袖,將傷處蓋好。
“已經約好了,明天帶你去。”傅寒洲堅持。
“我都說了不用!看電影吧。”
秦南星不想說話了,今天她的心情格外暴躁,怕再說幾句又要吵架。
電影很有意思,笑點很足。
秦南星一時間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沉浸在情節中。
然而看到后面,漸漸沒那么搞笑了,居然開始煽情,而且是她最不敢直面的父女之情。
她瞬間不想看了,好好的喜劇,干嘛要搞這一套?
可是已經看了大半,就這樣放棄又不甘心,只能硬著頭皮,忍著情緒繼續看。
傅寒洲余光時不時的瞥向身旁的女人,能感受到她在極力隱忍情緒。
他伸出手臂,攬住女人的肩。
秦南星被這個擁抱搞的瞬間破防,順勢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無聲的流著眼淚。
她真的好想父親,如果父親還在,一定會拼盡全力護著她,她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處境。
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父親一樣愛護她。
傅寒洲緊緊的抱著她,這一刻,心里升起幾分愧疚。
失去父親的痛幾年來一直伴隨著秦南星,可是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她,也沒安慰她一句。
就連下葬那天,他出席完岳父的葬禮,緊接著就去了公司,這邊都交給手下去忙,自己僅僅是走個形式而已。
秦南星不說自己有多傷心,在他面前也很少表現出來,仍然像以前一樣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所以他從來不會想,她有多難過。
“我好想爸爸。”
秦南星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知道。”
男人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腦勺,低聲在她耳畔回應。
秦南星崩潰的情緒只持續了一分鐘,立刻調整回來,坐好。
她心里清楚,除了父親,任何人都無法成為她的依靠,包括她的丈夫。
電影播放完,秦南星沒有做任何評價,去浴室洗了澡。
睡覺。
……
次日一早,她吃了早餐去上班。
譚卿言這會剛下夜班。
“我查完房了,哦對了,昨晚我收了一個患者,這是他的基本信息和病歷,白天你有空多去看看,他病情有點嚴重。”
“好的師父,你快回家休息吧。”
秦南星接過病歷本,看了一眼病人的信息,愣了一下。
孟少杰。
這個名字好熟悉,她記得父親生前有一位好友,也叫這個名字,而且年齡也對得上。
秦南星換好衣服去了孟少杰所在的病房,進去一看,真的是他。
“孟叔叔!”
能見到父親生前的好友,秦南星還蠻驚喜的。
當初這位叔叔對父親頗為照顧,還請自己吃過幾次飯。
父親葬禮那天他也來了,是最后走的,哭的眼睛都腫了。
孟少杰盯著秦南星看了好一會,這才認出她。
“是南星?哎呦,好多年沒見,我都不敢認了,你是這里的醫生?”
“是呀,不過我是試用期,我剛才看了病歷本,想著能不能是你,一看,還真是。”
二人聊了一會病情,孟少杰不太舒服,秦南星不敢過多打擾,便要走。
“叔叔,您好好休息,配合治療,我會經常過來看您的。”
孟少杰點點頭,“南星,前幾天你父親的忌日,我去墓地看他了。”
秦南星微微一愣,“叔叔,您還記得我爸的忌日。”
“當然,那會我跟他的關系最好,哦,對了,我看他的墓碑前,有好幾束花,都是你送的?”
“我只送了一束。”
秦南星覺得奇怪,父親破產后,很少有人跟他走動,去世后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孟叔叔,應該不會有人去看他。
“奇怪,會是誰呢?”秦南星喃喃自語。
“可能是他別的朋友吧,南星,有些話,我想了想,還是應該跟你說。”孟少杰的語氣突然變的嚴肅。
“叔叔,您說。”
孟少杰沉吟片刻開口:
“當初你父親破產,是被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