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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圍獵(一)

  • 南海王爺
  • 郁西
  • 6532字
  • 2011-05-22 00:47:40

第二日,趙泗很晚起來,沒想到這個大小姐放著一桿子丫鬟仆役不用,非要自己伺候趙泗梳洗。趙泗到有點戰戰兢兢的感覺,心里只想著要是以后都這樣,哪怕在不習慣也要學會適應,要是曇花一現的話,還是最好一次都別來的好。

趙泗梳洗完畢后,潘月提出想要回家看看。回門?哪有第二日回門的道理,趙泗也不較真這些俗禮,加上新婚老婆寵還來不及呢,那里會拒絕這種小小的要求。

馬上讓人準備了些薄利,讓人駕車,自己騎馬往潘家去。

結果剛出門,看見門口一個老乞丐,就看了一眼,結果乞丐突然就用筷子敲擊破碗唱起來: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乞丐唱出的悲聲讓趙泗很不喜歡,不過打馬而過很快就聽不見聲音了,許久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得,轉身回馬,在回到門前早已不見了那乞丐的蹤影。

趙泗面容凝重,他突然想起了李家,想起了鄭家,流水的繁華,頃刻間煙消云散。不由得心里發緊,頓覺得自己貿貿然建起這個豪宅,平白的消磨了意志。

在找到潘月的時候,對她說,我們明日就搬家。

潘月回家對著父母又是一副戀戀不舍,全不似已經知道自己身世的樣子,讓趙泗感覺這女人還真是挺懂事的,可為什么以前就把自己能氣個半死呢。

潘月和父母兒女情長了半日,然后就跟趙泗走了,趙泗看著自己的豪宅,想到乞丐的歌聲,竟然感到一片末日將至的感覺,恨不得立刻離開這里。第二日他就帶著潘月離開了,剩下的東西讓仆人們收拾收拾全都拉去建昌侯府里。

“相公!”

“嗯?”

“為什么就要搬家呢。”

“唉,男子漢窩在那種富貴窩里我怕消磨了志氣,你不會舍不得吧。”

“不會,你到哪里我跟到那里。”

聽見潘月這樣說,趙泗一股子滿足感啊,這種以自己為中心的感覺好陌生,好爽。

但也感覺怪怪的:“娘子啊,我怎么感覺你變了啊。”

“是嗎,有嗎?”

“是啊,你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很霸道的。”趙泗怯怯的說道。

“我這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怎么你不喜歡嗎。”潘月道,語氣越來越跟以前接近。

趙泗嚇壞了:“不是,這樣就很好,繼續保持哈。”

潘月撅嘴道:“嗯!知道了。我們現在去那里,回海州嗎。”

“去臺灣,我要去軍營住一段時間,好好錘煉錘煉自己。你就先回海州去吧。”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潘月道。

“這個不好吧,軍中不能帶女眷,你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轉臉就變了。”

潘月皺眉道:“我就要去,誰說女人就不讓進軍營了。”

“我說的,這是軍規,還是我定的。”

“可是我想去!”潘月堅持道。

趙泗很為難啊,很頭疼啊,但是看到潘月堅持的模樣,他就要后悔娶這個媳婦了。

最后還是妥協了:“好吧,不過你不能待在軍營里,準許你游玩三天。三天后你就回海州去,這樣行了吧。”

潘月一副戰勝了的神態,點頭道:“這還行!”

趙泗想來想去自己的軍規還是要遵守,但是媳婦是領導啊,也不能不照顧,所以只得以勞軍的名義讓自己的老婆在軍營中晃蕩了幾天,但是晚上是不允許他住下的,在外面的村中給他租了個屋子。

潘月在臺灣待了三天,開始還很好奇的在軍營中亂逛,在吃飯的時候主動的給士兵們盛飯什么的。后來也感到沒有意思了,自己一個騎馬去玩也沒趣,趙泗這時候已經很忙了,他決定在這里開始理事。海州所有的有關情況,要他批準的文件都會用快船發來這里。于是根本沒時間去陪她,三天后自己一個人回去海州了。

趙泗吃住都在軍營,這里的騎兵也在不斷的增加著,從開始的三百人,很快就匯聚了一萬,然后兩萬。現在趙泗手下的騎兵人數已經增加到了兩萬人,并且有繼續增加的趨勢,反倒是趙泗不敢在要人了。養不起了,騎兵可比步兵貴啊。他們每人得配三匹馬吧,安南又沒有合適的養馬場地,現在的軍馬除了在軍營中的,也就是臺灣放養了一萬匹,這一萬匹已經最多也就能配起三千多人。

這次之所以幾乎全部騎兵都聚集在了大員,是因為馬上要進行一場圍獵了,圍獵現在是海州騎兵一個極為重要的訓練方式,這還是在升龍之戰后想出來的辦法。因為在那場戰斗中,趙泗發現烏力罕帶領的海州騎兵跟費英東的建州兵比,雖然同樣勇敢,但是卻容易在亂兵中被打散。而費英東的騎兵,即使在人少的情況下,也總是凝聚成一股,常常給人的印象反倒是他們在圍攻數量龐大的敵人。趙泗不明白原因,就在騎兵中廣采意見,一個同樣來自建州的士兵的話讓他覺得很有道理。趙泗軍中有相當數量的建州啊哈,對于這種原因的解釋,他們大都以為是因為建州采用的八旗制度,在戰斗中所有人都是在自己的旗主領主帶領下沖鋒,所以能凝成一股。趙泗感覺這似乎不是主要原因,自己的軍隊也是有同樣細致分明的組織形式,后來一個士兵提出或許是因為建州的士兵們,不管打仗還是平時生活打獵都在一起,所以戰場上他們才能配合默契,還說他們是以不同旗幟分劃士兵,戰場中形勢瞬息萬變,但是只要瞅準了自己的旗,就不會太亂。趙泗感到很有道理,當時就提拔這個士兵做了練兵官,在烏力罕去了遼東后,他就主要負責騎兵隊伍的訓練。并按時組織圍獵,反正臺灣地方大人少,有大批大批的梅花鹿等獵物,可供獵殺。

趙泗的軍隊中就數騎兵跟他生疏,他在步兵中的時間雖然也不多,但是那些軍官可大多數是早都跟他在一起的。而騎兵則不是,反倒有大多數是從遼東買來的奴隸,但是趙泗卻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忠心。因為跟最早那批騎兵一樣,后來的這些人的家人現在都安置在了自己治下的幾個府里,并且給予田地,在遼東那批人提出了一個口號就是:一人當兵全家不餓。

在這個口號下,尤其現在遼東正在經歷大旱災,馮寬來信說,努爾哈赤的部落里已經有人吃人的現象了。現在買賣啊哈的建州貝勒王公非常多,要價也比原來便宜了許多,甚至馮寬覺得有的純粹就是不想養著這些人了。努爾哈赤遭了災,同樣遼東的漢人也遭了大災,更加悲慘的是,萬歷皇帝派去的礦監稅吏還在不停的禍害著遼東。于是不停的有漢人來投奔海州在遼東的駐地月泗城,以及在葉赫的城堡。

這些漢人中不乏會騎馬打獵的,加上漢人龐大的人口數量,所以現在自己的軍隊中,女真人反倒成了少數派。只不過他們比那些女真人來的都晚,除了極個別的外,大都是普通兵士。同樣這群人的忠誠度趙泗更不擔心,畢竟他們跟趙泗說著一樣的話,而且土地觀念更是比女真人要強許多倍。

盡管不擔心他們的忠心,但是趙泗還是想辦法跟他們處好關系,現在他的營帳中就聚集了大批的軍官。趙泗正在給他們讀從海州送來的最近一期的報紙,他們這些大頭兵,雖然一個個比安南兵身材高大,但跟他們一樣都是文盲。

剛剛讀完一份,一個魁梧傻愣的家伙說話了:“侯爺,您剛才說那紙片上寫了洋人在馬尼拉養羊?為什么啊,那里可有不少好地,養羊不可惜了,我家也養羊可都是在山坡上。”

趙泗笑道:“我們海州啊,地多,不在乎。你要是想養啊,也去買上幾千畝地去養就成了。”

這個漢子叫楊旺祖籍山東,一口山東味遼東話道:“俺可沒有那么些錢,我的軍餉還留著給俺娘買頭牛呢,現在牛價可又漲了。真倒霉,去年我在遼東時候就買不起,今年到了這里掙了老些銀子還是買不起。”

梳著辮子的女真大隊長霍綽道:“你個傻貨,今年的旱災你不是不知道,馬牛都漲價,糧食漲的更厲害。”

楊旺道:“可沒牛怎么好,我當年給李總兵家耕地的時候,就有牛,那耕的可快了。俺家兩個弟弟跟俺爹一起才能耕一晌地(遼東一晌地是十五畝),要是有兩頭牛,俺一個人就能耕兩晌地。”

眾人都笑了:“你就吹吧!”

眾人都只是說笑,趙泗卻深思了,有牲口確實能增加勞動效率,尤其是遼東這些人非常擅長用牲口勞作。可現在牛馬價格大漲,這卻不完全是遼東大汗的影響。遼東人來到海州,也把耕作技術帶了過來,現在很多海州的地主們看到糧價大漲都紛紛從政府手里購買荒田,可他們卻不能增加自己手下的佃戶數量,于是紛紛購買牲口,進一步拉高了海州牛馬的價格,所以雖然遼東的牲口價格大漲,其實海州漲幅更大。這到讓很多人看到了利益,加上到日本販賣絲綢現在的行情已經大不如前——由于現在海州的海船總數超過了八千,泛濫的貿易導致在大明生絲等貨物進價增加了五成,而日本的販賣價格則降低了五成,原來五倍的毛利現在只有百分之六七十了,很多海商現在感覺日本貿易已經不那么吸引人了,甚至趙泗都有近一年時間沒有擴張自己的船隊了——越來越多的商人把目光投到了遼東。

從遼東直接購買牲口確實容易,可是這總不能長遠,就像生絲那樣的貨物,趙泗感覺還是自己能生產才穩妥。于是生出了一個念頭,對眾人道:“你們說我們自己弄些牧場專門放牧怎么樣。”

“我們自己放牧?這到不難,只是我們沒有好的草場啊。”一個軍官道。

趙泗笑道:“臺灣這里的草場怎么樣。”臺灣這里的草場雖然面積都較小,而且大都是夾在樹林間的一小片一小片的,但是勝在數量多啊,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梅花鹿了,梅花鹿能生存的地方,牛馬羊肯定也能生存。雖然這里有不少土人,甚至開始還和那些土人有些沖突,他們偷過趙泗的馬,可后來隨著騎兵數量增多,而且不停圍獵,同時也借圍獵的機會狠狠敲打過這些土人。現在方圓百里內的土人要么就是對趙泗這里的軍隊畢恭畢敬,要么就都遷走了。

“這里的草場倒是很好,常年都不枯黃,天氣也暖和。難道侯爺想讓我們放牧,這個好啊,我最拿手了。整天就是訓練,煩死了都,又不打仗。”霍綽道。

趙泗皺眉道:“誰說讓你們去放牧了,你們是士兵就該干士兵的事。霍綽!你告訴我,當兵的該干什么?”

霍綽正色道:“當兵就要打仗,上戰場殺敵立功。”

趙泗道:“對,訓練難道不是為了打仗嗎。”又對這里最大的騎兵將官哈朗道:“哈朗!”

“小將在!”哈朗正是那個提出圍獵的建州人,原來是建州的一個啊哈,來到海州的時候才十八歲,現在也二十了。

“你是怎么訓練你的手下的,現在你可是要帶兩萬人的,是不是因為我最近都沒有操心騎兵你就松懈了。”趙泗確實很久沒有關心騎兵了,甚至去呂宋打仗都沒有帶騎兵去,因此自己也不免擔心了。

哈朗半跪告罪道:“侯爺贖罪,小將自從得侯爺栽培,一日不敢懈怠。我們這些兄弟訓練可比八旗士兵還要辛苦,而且兩個月一次圍獵也不曾少了。”

趙泗點頭,他倒不是真的懷疑,也不過借機敲打他們一下,不過還是厲色道:“可有記錄。”

哈朗低頭道:“什么記錄,這個小將不知道。”

趙泗道:“這個記錄是尤二軍中弄的,好像是別人教他的。就是每日的訓練都要記下來,日后好做參考,而且你還可以把心得都記上,打仗跟做生意一樣,經驗是很重要的。”尤二軍中有一個專門的主簿,負責記錄各種軍需,后來就弄了這么一個東西,尤二覺得好就在自己帶領下的兩個軍中推廣。他是個練兵狂人,原來在海州港還只有幾千人的時候,他練兵就讓趙泗注意到了。趙泗不擔心尤二練出來的兵不夠精銳,倒是常常擔心他把兵給操練壞了。不過當參觀尤二兵營的時候,看到有這么一個方法后,趙泗覺得可行就推行到了全軍,倒是把騎兵給遺忘了。

哈朗愁眉道:“侯爺我們騎兵都是大文盲,尋遍軍中都找不出一個識字的,這可怎么記啊。不過侯爺放心,哈朗定當日日操練,絕不敢有一日疏忽。”

趙泗點頭道:“嗯,這個問題是我考慮的不周全,等回了海州,我就給你軍中派一個主簿。本來軍中應該有的,只是過去咱只有兩千騎兵,就沒有設主簿一職。現在人也多了,姑且跟步兵看齊。”

“謝侯爺!”

“嗯,好了,也不是要批評你們,只是軍隊就要軍隊的樣子,當兵的就要像個當兵的。今天就到這里,明日正式開始圍獵,明日早晨命令伙房不用造飯,各軍以隊為單位,就食自己的獵物。打的多就吃的多,沒打到的就餓肚子,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眾口一詞,整齊劃一。

不過卻有人調笑道:“楊旺你可不要拖你們隊的后腿啊。”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拖后腿了。”楊旺不服氣道,他是一個小隊長,手下只有十人,還大都是跟他一起遷來海州不久的。他本是遼東李成梁總兵家的一個佃戶,后來李成梁告老還鄉,他家靠著幾畝田也能勉強度日,可遭了大災卻是活不下去了。于是他帶著自己村里的一伙幾百人投了寬甸,輾轉遷居到了海州,因為他是領頭人趙泗在他當兵后就破格給了個小隊長,手下也大都是他們原來的弟兄。

“你那次獵物不是最少的,不過放心,只要不是空手而歸,兄弟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畢竟還要靠你給大家伙做嗎。”

看著楊旺憋屈的表情,趙泗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取笑他了。你們也知道他是火頭兵的,小心給你們下瀉藥。”

又轉對楊旺說:“楊旺啊,你也要努力,你們火頭兵雖然平時要負責給大家做飯,但是也不能懈怠了訓練,你現在騎馬不會在從馬上掉下來了吧。”楊旺初到軍中的時候,騎術很一般,平時用來趕趕路還差不多,可要是跟那些雜耍一樣的女真人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偏生還不服氣,硬要跟人比,所以開始時候沒少摔下馬。

“侯爺,小的現在技術好的很了。明日一定讓這群家伙看看,他楊爺也是條漢子。”

“好了,散了吧,都回去各自準備吧,我姑且跟你們約定第一名的隊(中隊一百人),每人賞銀五兩,隊長賜好刀一把。”

眾人嗷嗷叫著各自回去了,相信這次圍獵可熱鬧了。銀子雖然不多,但是刀他們可都是想要的,那可是用日本技藝打出的戚家單刀,略微有些彎曲,海州工匠打造的最好的刀,完全可以媲美日本名家的作品。唯一遺憾的是,要做這種刀也要像日本刀那樣精雕細琢,每半年到一年時間無法成為精品。

看眾人走了,趙泗又拿起了報紙繼續看。那個英國人詹姆斯倒是很有意思,這篇報道著名是從荷蘭報紙上轉載的,而荷蘭報紙的報道是詹姆斯自己寫的。他在報紙上投訴了這里惡劣的條件,說他買的土地里到處都是灌木叢,就沒點平坦的土地。但是他卻在報紙上豪言壯語,說他的事業將怎么成功,還說誰要是需要羊毛可以去馬尼拉他的詹姆斯農場采購。

另外這個英國人還騷包的介紹了他的家族歷史,說是哪一世是公爵,自己本來應該是個貴族。然后還提到他的家鄉萊斯特多么美麗等等,這個騷包的家伙用的語言倒是很風趣。趙泗看完笑著翻到下一頁,這一頁有篇署名末世儒生的寫的一片文字,滿紙之乎者也。本來以趙泗的文化程度看這個可不輕松,所以凡是這種東西他一般都跳過的。可這個卻耐心看了下去,因為這是一篇抨擊海州的文字,這個儒生在報上猛烈譴責了趙泗的學校和各種政策。

不僅對趙泗的學校不教授圣人文章不滿意,而且還抨擊法庭,說罪犯見了法官竟然不跪,這是目無尊上。還例舉了許多事件,說什么現在綱紀不在,法庭里竟然有學生狀告老師,晚輩狀告長輩的事情。直嘆世風日下,還預言長此下去,綱紀倫常不在國將不國。末了,這個末世儒生還發言說自己不怕官府找自己麻煩,敢寫這篇文章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好號召鄉老多半義學,讓圣人言論傳世。

學生告老師那件事趙泗是聽說過的,當時鬧的沸沸揚揚的,還是發生在自己學校的事情。起因是這樣的,一個學生調皮,老師就體罰了他。結果他就鬧到了法**,說法律沒有允許老師就可以隨意傷害別人。這個孩子家境還不錯,但是估計從小嬌慣慣了,又從學校里學到了不少法律知識,體罰他的是一個建昌府請來的夫子,平時沒少體罰過學生,但是這次卻被人告了,依據法律法庭竟然開審了,法官也是一個崇尚平等的年輕法官,平時也不喜歡那些古板教條的老夫子,當下判了老夫子有錯,罰了二兩銀子。后來那夫子服氣,不愿意在在學校里教人了。

這篇報道趙泗嚴重懷疑是那個夫子自己寫的,不過他也不認同老師打學生的事,他小時候就沒少挨打,而且大多數時候他覺得是老師故意找他的茬。

這份報紙只有兩頁,版面寬半尺,長一尺,總共也沒幾篇文章。這報紙是一個叫陳斌人年輕人印刷的,第一次看到這個報紙的時候,趙泗還正在為自己銀行的事情發愁。他辦銀行最大的本意,是因為自己當初做生意的時候,深覺匯款不便。可當自己開了個銀行,并且有了不少分號的時候,卻發現匯款仍然很困難。他不知道要如何操作,開始時候通過各個分行的掌柜寫信到另一個分行,這樣持信人才能在這里存款,在異地取出來。可這樣太浪費掌柜們的精神,效率也太差。當看到報紙的時候,他突然想到為什么不印刷一些圖樣無法仿造的文件憑證,到時候只要簽上字就能去取錢不是很方便嗎,就跟支票一樣。同時想到了自己錢包里的幾百元人民幣大鈔,于是就找到了這個報社的陳斌,希望他能幫忙印刷,并給了他幾張人民幣樣品,讓他就參照那個來制版。

報紙上還有其他消息,竟然還有一些廣告,什么李氏綢緞莊大量收購生絲,這李氏綢緞莊是老李頭的產業,這家伙竟然還知道打廣告,趙泗可從沒想過用報紙來宣傳自己的船隊。

看完報紙,趙泗又拿出了書來讀,他現在日日不離書本,希望提高自己的學問。他最近喜歡上了詩詞歌賦,可不管自己讀了多少,只能看出好,要自己做可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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