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六子也是你叫的
- 大明:箱子里的榆林軍戶混入官場
- 閑話風(fēng)塵
- 2198字
- 2023-09-12 08:00:00
“小的得令。”
許小六人機(jī)靈得很,嘴也甜,隨后便朝反應(yīng)稍遲的衙役們吆喝起來。
“弟兄們,聽楚驛丞的,都綁了,王強(qiáng)那廝留給我,膽敢誣陷楚驛丞,我必須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說著,許小六便走到王強(qiáng)身前,一臉冷笑,嚇得王強(qiáng)魂不附體,外強(qiáng)中干,打著顫說:“小六子,你想干啥?莫要忘了,我可是堂堂的米脂巡檢。”
王強(qiáng)太了解衙役們的手段了,尤其是許小六,其手段之黑僅在許十八之下,要說不怕,那肯定是說謊。
“很快就不是了,哼,小六子也是你叫的?”許小六一邊冷哼,一邊緩緩抽出腰刀。
“六爺,王某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無視王強(qiáng)的求饒,許小六一刀揮下,直接將其左腳腳筋斬斷,赤紅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靴襪,滲透進(jìn)了黃土地,化作枯草的養(yǎng)料。
“啊!疼死我也!小六子,你個王八蛋,本巡檢要活劈了你!”
噗!一刀入肉,鮮血橫流。
啊!慘嚎如殺豬。
“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米脂第一刀呢,笑話,再敢說一句,六爺就把你這條左腿卸了!”
見許小六這廝有點(diǎn)犯渾,估摸著真敢卸了他的左腿,王強(qiáng)連忙閉緊嘴巴,只有悶痛聲嗚嗚傳出。
這可是橫行米脂多年的王巡檢啊,許小六連他都敢說砍就砍,還有不敢砍的人么?
王強(qiáng)家丁、艾家護(hù)院、甚至是縉紳子弟,無不噤若寒蟬,任憑衙役們綁的綁,呵斥的呵斥,沒人再敢生出反抗之念。
狗落平陽被犬欺,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他們,這也揭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shí):最兇殘的敵人,往往是同類,身邊的同類。
南返米脂縣城途中,目睹了許小六酷刑的楚浪,湊近兄長馬側(cè),小聲說道:“大哥,那個小六子可真夠狠的啊。”
回頭瞄了一眼,時不時就呵斥一句、抽一鞭子的許小六,楚云低聲回道:“他是瞧準(zhǔn)了王強(qiáng)巡檢之位不保,才敢如此行事的,實(shí)屬小人,切記:管好你的嘴,不要得罪他這種人。”
楚浪點(diǎn)點(diǎn)頭,盡管心中不恥,還是記下了兄長的話,他知道在人情世故方面自己遠(yuǎn)不如兄長老練,聽著便是。
蕭飛和董衡則一左一右護(hù)行馬車,還有趕車的董家婆姨和坐在車上的董母,皆一言不發(fā)。
他們刻意與衙役們保持著距離,怕自己說錯了話,給楚云添亂。
遠(yuǎn)遠(yuǎn)的,米脂縣城的輪廓,已然出現(xiàn)在視線的盡頭,很快,楚云一行人便從北門入了城,來到城北的云來客棧。
楚云是想等拿到贖金,再去見晏子賓。
“小六子,你和弟兄們再辛苦辛苦,幫楚某暫且看押一時,待見過堂翁,楚某擺酒,慰勞眾家兄弟。”
衙役們瞬間情緒亢奮起來,趕了四十里山路的疲乏感已然忘卻,連連給許小六使眼色。
久在一處廝混,許小六又是個機(jī)靈人,哪里還能猜不出來他們那點(diǎn)花花心思?
許小六哈著腰,陪著笑臉,賤賤地說道:“楚驛丞,弟兄們許久未去怡紅樓,有點(diǎn)饞那里的酒了,嘻嘻。”
怡紅樓可是米脂縣城中,首屈一指的高端會所,許小六這幫衙役不是許久未去,而是根本就去不起,他們是動了吃大戶的心思。
此外,怡紅樓最出名的并非美酒,而是姿色上乘的小娘子。
楚云從未去過怡紅樓,他也是去不起的,但他聽聞過,怡紅樓的消費(fèi)水平是極高的,非達(dá)官、縉紳、富賈無福消受,他心疼銀子了。
半晌沒有答復(fù),許小六試探著問:“楚驛丞,咱們?nèi)モt樓擺酒,如何?”
濃眉略鎖,楚云犯難了。
......
“你先別說話,不知道這些衙役里邊有沒有人,能聽見你的聲音,我來指導(dǎo)一下楚云。”
朱哲英攔住了想要場外指導(dǎo)的趙婷。
趙婷點(diǎn)點(diǎn)頭,水靈靈的眸子一閃,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嚴(yán)肅道:“喝酒可以,小娘子不能碰,最討厭你們男人花天酒地了。”
“好,聽你的。”
朱哲英爽快應(yīng)下,走到造景箱前,清清嗓子,威嚴(yán)道:“楚云,答應(yīng)他,不要心疼那點(diǎn)銀子,本尊給汝報銷,從贖金里面扣。
這些個衙役都是米脂的地頭蛇,興許日后會用到他們,花點(diǎn)銀子,算是投資人脈吧,待汝深入大明官場,這種事多了去了,一定要適應(yīng)大明官場生態(tài)。”
官場生態(tài),什么意思?道尊的話好深奧晦澀啊。
報銷銀子和結(jié)交衙役,這兩層意思楚云倒是聽懂了,他故作從容。
“家?guī)煖缜宓雷穑耸窍山绯隽嗣某辽瘢頌榉查g門人,楚某自然要弘揚(yáng)本門精神,今夜便擺酒怡紅樓,不醉不歸。”
“楚驛丞不愧是道尊門人,絕對敞亮人,少不得要叫上幾個小娘子,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六哥說得對,楚驛丞是咱米脂頭一號的敞亮人。”
想著滅清道尊的殷殷叮囑,“不要心疼那點(diǎn)銀子”,楚云索性一豪到底。
“小娘子,隨便弟兄們挑。”
“多謝楚驛丞,以后您的事,就是弟兄們的事了。”
......
“哲英,你是怎么指導(dǎo)的?我不是說了么,小娘子堅決不能碰!”
“我還沒來得及指導(dǎo)這段呢,這個楚云也真是的,凈給我添亂。”
“你說啥?你是在怨我么?”
“哪有?都是我教徒無方,操心啊。”
“話說‘仙界出了名的敞亮神’,你啥時候請我吃飯呢?”
“快了、快了。”
......
一波贊美過后,許小六主動說道:“楚驛丞,您和楚二哥他們先歇著,小的和弟兄們押著這些小混蛋,去客棧后院馬圈。”
“辛苦了,楚某謝過眾家兄弟。”
許小六對云來客棧很熟悉,和一眾衙役押著肉票們,徑直朝客棧后院行去。
穿行大堂時,客棧掌柜連忙從柜臺后面走了出來,熱情招呼:“六爺,您來了,里邊請。”
“今日六爺有差事在身,借用貴店后院馬圈一用,掌柜的,客棧門前那位濃眉大眼,氣質(zhì)不凡的,是咱們縣響當(dāng)當(dāng)?shù)某A丞,跟我們兄弟都是過命的交情,你可一定要招待周全。”
“六爺,您就放心吧,許爺打過招呼,咱自然是好生伺候著。”
“得,給兄弟們擺上一桌上好酒菜,就在馬圈外面對付著喝一頓了。”
“好嘞,六爺,您慢走,酒菜馬上到。”
送走了許小六,客棧掌柜朝客棧門前快步行來,正好與楚云碰個正臉。
“楚爺,您里邊請,上等客房三間已經(jīng)備好,等您沐浴更衣后,上好酒菜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