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云天說的簡單,但是其中的艱辛是何等的痛楚。
場面一時冷清下來,幾人沉默的飲著酒。
王乘風靜靜的一杯接著一杯。
穿著雪白過膝吊帶襪的倩影出現在他的身側。
“主公。今日早晨在李云記附近出現的人。我已經命人排查過一遍了。符合主人說的偷盜慣犯已經抓獲了三個。但是他們的年紀并不大。唯二兩個上了年紀的。他們的家底又十分清白。“
悅青輕柔的將一疊白宣紙放在他的面前,上面記載著剛剛調查的資料。
一共十七張。
唯有最上面的兩張被單獨表以紅色。
“單天。莫城人。行商。來金陵客居有十三年。主要的商業業務是販賣莫城的糧草到金陵。平日里積善行德。鄰里口碑都不錯。年齡在五十歲左右。存疑。不排除是他的可能性。雖然他一臉慈善模樣。可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王乘風將酒樽放下,拿起面上的第一張宣紙將此人的信息念完遞給了義云天傳看。
宣紙上,一個頭戴魚白帽子的老人正慈善的對著眾人笑著。
只是微微瞇起的眼睛,讓義云天有些難受。
眉角掩藏的皺紋,使人有些捉摸不透。
“雙明。齊成人。浪客。三十多年家鄉鬧災,一路乞討至此。在蘇家任管家。也算是混出頭了。平時多有狐假虎威之事。城內不少人有怨言。但是蘇家勢大。雖有怨言,卻又對其無可奈何。“
王乘風拿起第二張紙,卻面露難色。
因為這張臉,太普通了。
普通才最致命,因為小偷這類慣犯與一般的江湖盜賊不同。
他往往就體現在普通上。
能夠在經過你身旁,你卻絲毫引起不了半點注意。
接著將第二張宣紙遞給義云天。
他拿起了第三張紙,第四張紙。
后面幾張紙上的人像都太年輕了。
一直到最后一張,第十七張。
“悅青。這最后一張怎么是個半張圖。”
王乘風滿是疑惑的看著悅青。
她接過他手中的宣紙,白皙的玉指輕柔的摩挲著紙張,朱唇輕輕張動:“主公。是完整的一張圖。這些都是那些目擊人描述。然后找到人詳細核對出現的情報。那白色的是面紗。這是位姑娘。”
“牧柔。女。二十三歲。牧家三小姐。”
王乘風念誦著最后幾句話,越發覺得不對。
太簡白了。白的好似這個人不存在過一樣。
“牧家。是最近兩個月搬來金陵的。剛來時,鬧得滿城風雨。只是一夜就吞并了原金陵四大家之一王家的大部分產業。使得王家脫離了四大家的層次。如今牧家成為了新晉四大家。”
悅青雙手懷抱腹前,端著姿態。
那挺拔的嬌軀,很是晃眼
一言一行,皆是媚態。
“去查。這個牧家很可疑。云天。我想勞煩你一件事。”
王乘風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然后對著義云天說道。
義云天雙手抱拳,豪氣震天的說道:“乘風兄弟。但講無妨。”
王乘風看著悅青花白大腿,略作沉吟:“你同我的手下悅青。你們二人火速北上趕赴徐州。我楚天閣的楚仙魅被武林盟主懸賞要她的初夜。這武林盟主與我有仇。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仙魅落在他的手里。若有必要。可以直接殺了楚仙魅。”
他手若有含義的拍了拍悅青的嬌嫩手背。
眼神真摯的看著義云天。
義云天看著樣貌出眾的白絲少婦,眼神有些躲閃:“乘風兄弟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將仙魅姑娘帶回來給你。”
“不不不。云天。還是以你自己的安危為主。如今河東一定形勢復雜。徐州是唯一的機會。過了徐州。若不能截獲楚仙魅。那便回來。我后續同你們一同趕赴河東。”
王乘風搖搖頭,女人于他如浮云。
楚仙魅只不過他楚天閣的頭牌罷了,被人奪了去折了顏面。
他是一個好面子的男人。
可也不希望為了面子,折損好友與更多的部下。
利益與付出不成正比,他可不做這不劃算的買賣。
“我知道了。乘風兄弟。放心。我心中有數。”
義云天感動的雙眼快要流出豆大的眼淚。
悅青則是嘴角露出清淡的笑意看著義云天,“那主公呢。你不去嗎?”
王乘風瞪了一眼悅青,拿起宣紙狠狠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你越發放肆了。我自有要事處理。云天剛來金陵不久。身上的財物便被人偷盜一空。整個人都被搬運至停尸房。甚至府衙還無人知曉里面尸體被人毀去替換了。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告不得人的事情。我需要好好徹查一下。懂了嗎?”
悅青嬌聲輕呼:“主公。對不起~是奴家錯了~奴家不該妄議。奴家這就下去準備。”
她扭著蛇腰,腳上的高跟靴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勾引著義云天的目光,直至轉角處消失。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偶然事件。”
仔細查看宣紙的師妹,認真的看著王乘風的眼神問道。
他笑著對師妹說道:“數十年前魔教的邪功。這件事情我還是從師父口中得知。而師父對此知道的也不多。當年魔教橫行中原。甚至不少魔教人士還能入朝為官。其盛行時。就連廢立帝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可知這一切歸功于何物。”
“陰魔功?”
師妹遲疑的回答道。
“一半一半。準確而言是陰陽魔功。這是一門極其霸道的修煉功法。少有人能夠同時修煉這二合一的功法。多為女子修煉陰魔功,男子修煉陽魔功。修煉陰魔功的女子與未修煉魔功的男子媾合,男子的內力,生命力都會被女子所奪取。而陽魔功下手的對象則是處女。準確來說,是吸收處女膜上的血液,可以使得武力大漲,延年益壽。據說當年武林中一半以上的江湖人士都知曉這兩種功法的修煉方式。”
王乘風其實挺好奇如此強大的功法是怎么鬧得江湖皆知,更令他好奇的是。
這魔教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