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能出去嗎？”肖雪見到律師第一句話。

算算加上交警隊一天，已經第六天，離羈押七天只剩下一天。

律師不置可否。

這家伙回去肯定跟代風開過會，知道肖雪倔起來軟硬不吃，他只能裝憨外加軟磨硬泡混時間。

“代風擔心你，說七天內的心理建設很重要，讓我有空就來陪你！”

“看看明天是否好運吧！”

“還是要做好最壞打算的準備！”

......

“你都說些什么啊，還不如不說，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我！”肖雪有點著急。

“另外，代風讓我再問你一次，電話密碼！”

“你的信用卡還款什么的總不能拖吧，他開機給你處理好，要不然會影響征信！”

“不怕！”肖雪也回答得模棱兩可。

“真的不能說？！”律師很有深意地看向肖雪。

肖雪給了他一個眼神，律師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

“那個，她們不敢欺負你了，我已經實名舉報了，在我們平時活動的轄區，跟這里警官都很熟。”肖雪聽著律師的話，知道解釋沒有用，他不可能不知道倉內的惡習。

“沒事，我不怕她們，昨天還逼著我給她們跳舞來著！”還是要說一些，代風在外聽了肯定干著急，他太了解她個性，受不得侮辱和委屈。

只要讓他知道多多少少會受欺負，代風就會想辦法多關注她的事情。

“不過我沒有同意，杠上了。”肖雪不敢跟律師說管教罵她的事情，怕律師更火大去找人投訴，人在屋檐下，管教還是不能隨便得罪。

“你不用每天來看我，都已經到檢察院，也沒有什么顛覆性的改變，我盡快調節好自己。”肖雪沒有第一次那么激動，還是要理性來對待這個問題。

想了想，針對明天可能出不去，肖雪跟律師交代了些生意上的問題。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有！”

“你沒有什么話對代風說嗎？”

“沒有！”肖雪想了想。

“代風很在乎這個答案，他讓你一定要回答，有沒有什么話對他說！”律師終于吐出這句話。

“......對不起！”肖雪沉默片刻說。

“就是對不起？！”

“嗯，對不起，對不起，你告訴他對不起！”肖雪突然崩潰。

“別哭，別哭，你難過我就難過了！”律師又想去拉她的手。

“代風問，你......認真愛過他嗎？”律師說出口，臉紅到了耳根。

“嗯？！我......”聽到這個問題，肖雪一下子止住眼淚，說不出話來。

本來想說不知道，但是怎么也開不了口。

“你不肯給手機密碼，代風很糾結這個問題！”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肖雪嘗試說點什么，但對面是久經沙場的律師，最會的就是洞察一切。

“我懂了，你放心，就算代風不管你，我也會堅持到你走出看守所！”律師又開始激動、煽情，肖雪立刻報以小鳥依人般淚眼漣漣。

心里罵了自己一句“渣女”，沒進來幾天，也變演員了！

她確實利用了律師小迷弟的心，總要有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