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入夜了。”
星司長老,玄伶,此刻已然身在姑蘇城。
“封印的具體位置,還需今夜占卜方能得知。”
“說起來,要不要通知一下其他門派?”一位隨行的長老問道。
“不必。當年這件事情定有蹊蹺,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好。”織月沉吟道。
玄伶點了點頭,“待地解歸位,自有分曉。”
眾人心中皆是忐忑,此事事關武林,也許江湖又因之而再起風波!
“白予川...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織月閉上雙目,暗自想到,長嘆一口氣,隨即洞眼觀向身后的黑暗,“看來我們來對了地方,是吧,錦衣衛指揮使向大人?”(向左禪)
眾人聽得此言,心下一驚,紛紛順著回頭看去,拿出了武器。
“我是來警告你們的。”他并不現身,只是于暗處說道,“此事涉及朝廷諸多命官,牽涉甚大,付出多少人命才將其平息,莫要再惹禍端!”
“呵呵,當年武盟無能,任由朝廷擺布,如今你覺得我們還會怕么?”
“若你們執意行之,那便休怪我替皇上斬除禍患。”
只聽得利劍出鞘,如飛魚一般,泛著寒光的刀劍已然隨人而至!
織月率先出手,手中的星羽月光輪和那柄肅殺的劍碰出清響,如同交手的開奏一般,瑤星宗眾人一擁而上,但那刀光劍影卻無法觸及當中身穿飛魚服的人一絲一毫。只是一身清脆的劍鳴,劍刃便在極短時間內分別刺向了所有人的脖頸,除了織月,其他人滿臉駭然。
“你們護國安邦有功,這次只是教訓,不要再打那無念心訣的主意了。”他放下了劍,淡淡的說道。
織月眉頭緊鎖,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這家伙的武功還是這么厲害,如果真要動手,自己自然無恙,但同門的師妹怕是難以招架,以錦衣衛的狠辣風格,多半殞命于此。
正當織月糾結之際,一根黑針卻突然扎進向大人的背后!偷襲者出手極快,用的是上乘暗器手法,居然沒有人能夠察覺!向大人眼中充滿錯愕,失力暈厥倒了下去。
織月反應過來,立馬警戒起來,見一人跳了下來,笑了一下,說道,“瑤星宗聯合魔教刺殺錦衣衛指揮使,這樣傳出去,估計很有意思。”他的穿著用黑羽毛編織,形似一只黑鴉。
“好恐怖的斂息!”織月未在此人身上察覺到絲毫的真氣,一時警鐘大響,這人的危險感,甚至比向大人還要強!
“不必緊張,他只是暫時昏迷了,解藥呢,也在我的手里。”他一腳踩在向大人的背上,把黑針又往身體里踩扎進一點,玩味的說道。
“你想干什么?”
“配合我去取無念心訣,你們和這個廢物都會沒事,不然,不用我出手,瑤星宗也會變成眾矢之的,再蹈白家后塵。”
眾人皆是眉頭一緊,手心緊握,怒目而視。
此前一直沒有出手的玄伶此時緩緩開口,“此事在正道門派確實不算光彩,我們所要的也并非是那心訣,只是想知道當時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罷了。”
“看來你們答應了。”
玄伶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天上的星星,靜默著。
似乎很默契的,沒有人說話,都在靜靜等著她的答復。
“靈虛山。”玄伶終于開口。
他隨手丟出一顆藥丸,“我相信當世第一占卜師的誠信。呵呵,合作愉快。”說罷便立刻沒了蹤影。
織月捏了捏眉心,很快便做出了決策。
“先喂向大人解藥,把他留在客棧里。我們明天去靈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