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貫穿自己身體的密密麻麻的青絲,魔修一時間想要說些什么,但只是眼睛動了動,頭就栽了下來。
“呼!”
隨著魔修死去,柳清長出了一口氣,在地上坐了下來。
看向前面,魔修的尸體一動不動;兩側,因為法術波及清出了一大片空地、寸草不生;頭頂的高天,密密的繁星簇擁著月光,一切都是那么安靜祥和。
柳清,卻只感到一陣陣的疲憊。
不過此時可睡不得。
柳清只休息了片刻,就站了起來,而后手持五龍烈焰刀來到了魔修身前。
這魔修一身黑袍,就連臉龐也遮掩其中,柳清在先前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面容。此時站在魔修身前,柳清先是用五龍烈焰刀挑開了魔修臉上的黑袍,而后小心翼翼的,把他栽下去的頭顱抬了起來。
一個極其陌生的面孔頓時出現在眼前,看著年齡應該最少在五十歲以上,而且臉頰出奇的瘦,簡直跟皮包骨一樣,看著很是嚇人。
看到這幅面孔,柳清搖搖頭,又把挑開的黑袍放了下去。
柳清還記得他身上那個有些詭異的鬼影分身,此時又緩緩用五龍烈焰刀戳了戳他身體,見各處沒有任何反應,柳清才放下心來。
看來那個分身應該隨著他一同死去了。
這倒是個好事。
接下來柳清將五龍烈焰刀收起,抓起依舊貫穿魔修身體的散青絲,緩緩抽了出來。說來奇怪,柳清發現此時不但抽取這散青絲極為輕巧,而且抽出這散青絲后,感覺散青絲整體仿佛變得更黑了一些,而且帶有一股先前未有的血氣,不止青絲,就連木柄上都帶有一絲。
放在鼻下,嗅了又嗅,確定這血氣在整個散青絲上都有。
“怎么回事,若是因為見血而帶有血氣,應該只有見血的青絲才有,為何連木柄都有,而且整個法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如今確實要比之前重一些。”
柳清心里不解的想到。
忽然間,他好像意識到什么,連忙又挑開了魔修胸膛前的衣服,這一看,柳清心中更驚。
原本魔修的臉龐就是皮包骨,柳清還以為魔修本身就長這樣,結果再一看,整個胸膛也是一般,甚至比臉龐更甚,就如同渾身的骨骼蒙了一層薄薄的紙一樣,看著極為嚇人。
“身體血氣全無,只剩皮與骨頭,就算是死人也不應該是這樣。”柳清在心里想到。
他又把散青絲拿在眼前看了看,心中有了個猜想:莫不是這散青絲還具有吸取精血的功能,它不但殺死了魔修,更是吸取了魔修一身的精血,才導致魔修變成了這樣,不然絕對不會如此。
這個猜測有些大膽,畢竟吸取精血一類的法器,不是沒有,但基本上都是魔道法器,這散青絲買自青云門的法器堂,青云門身為正道宗門,絕不可能有什么魔道法器。
但,如果要說有可能的話,那就是后來還用妖虎精血重新煉制了一番,也許發生了某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把散青絲拿在手中又看了看,柳清一時不能確定,只好先收了起來。
說來在柳清心中倒有些欣喜,管他是何原因,這散青絲如今是他的法器,自然是越強大越好,就是日后要注意更加不能輕易拿出來了。
收好散青絲,柳清又把魔修身上摸了一遍。
很快,從他身上摸出了三個儲物袋,其中兩個是陳景洪與陳萌的,另一個就是魔修的。除了儲物袋,柳清又把一邊的三頭叉、法劍也收了起來。
而后搜尋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后,柳清使出火球術,當場就把這魔修給燒了。
燒完魔修,看向一邊被迷暈的陳景洪與陳萌。
柳清先是捂好自己的口鼻,而后把陳景洪與陳萌伸手一提,立刻御出五龍烈焰刀離開了這里。
雖然此處偏僻,但也不是久留之地。
以柳清如今的狀態,萬一再來一個這樣的魔修,可是無論如何都吃不消的。
一路飛走,柳清很快就在山的邊緣處找到了一處無人野廟,里面供奉的也不知是什么,柳清也不去管,將陳景洪與陳萌直接放在野廟中。
在廟中點燃燈火,柳清很快發現了魔修灑在他們身上的尸香散痕跡。
發現了昏迷的根源后,接下來就很好辦了,柳清為他們除去身上殘留的尸香散,而后又在魔修的儲物袋里尋找一番,找到了尸香散的解藥,給他們都服用了。
服用解藥后,陳景洪與陳萌的氣息變得平緩,柳清估計等到等上幾個時辰也就醒來了。
他心中松了口氣,而后立刻調整起來自己體內的靈力。
因為跟魔修爭斗時體內靈力不足,他一口氣服用了整整一瓶養氣丹,這種做法可是有后遺癥的,不過此時距離服用也沒多久,影響倒也不是很大,及時運轉功法,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
一夜過去。
眼前先是迷迷糊糊的影子,稍微清晰一些又搖搖晃晃,等眨了幾次眼,才漸漸看清,眼前是一個破舊的土房。
“這是哪?”
陳景洪突然起身驚叫道。
“陳兄,你醒了,這里是很安全,不必擔心。”看到陳景洪醒來,柳清連忙說道。
說來讓柳清沒想到的是,那個魔修下手很重,即使給他們服用了解藥,也一直等到第二日天明陳景洪才醒來,而陳萌還在一邊昏迷不醒呢。
“柳兄!”
陳景洪看清是柳清后,神情一喜,微微放松下來,不過張口就追問道:“柳兄,昨夜發生了什么事?我的表妹呢?”
而問到自己的表妹,他一時又緊張起來。
柳清一笑,指著一邊地上的陳萌說道:“你的表妹就在那里,她和你一樣,在昨夜都中了那魔修的迷藥。你的修為比她高,醒的早一些,她看來還要一會才能醒,并無大礙。”
柳清說完,陳景洪才看到在一邊的表妹。
連忙爬到自己表妹陳萌身邊,在察覺確實如柳清所說并無大礙后,一時間,他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人徹底放松下來。
看向柳清,他感激的說道:
“多謝柳兄相助,幸好有柳兄在,要是沒有柳兄恐怕我們二人是性命難保。對了柳兄,昨夜我只記得我中了那魔修的奸計,之后就昏迷不醒了,不知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們又怎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