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就是他的老巢了?!?
柳清開口說道,而后手一動,一道火墻術在地上形成,頓時逼的鬼嬰不敢下地,又飛回了空中。
既然搞明白了鬼嬰從何而來,自然不能讓鬼嬰回去了。
隨著柳清動手,一邊的陳景洪同樣手中變幻,結出了一個手印,而后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就直朝鬼嬰而去。
像是這類陰靈類的東西,用火是最好的。
“呀!”
地上有火墻阻攔,面前又有火球襲來,這鬼嬰又呲嘴一叫,而后渾身冒出一股黑煙,立刻將整個人藏在了黑煙中。
陳景洪的火球打在黑煙上,轉眼便熄滅,不過這原本籠罩了鬼嬰全身的黑煙也少了近五分之一。
“不難對付!”
陳景洪一笑說道。
說著間,又是一道火球術發出,柳清并沒有動手,而是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很快,隨著陳景洪的幾道火球術發出,這看著有些可怕的鬼嬰已經沒了黑霧,整個身體暴露出來。但他可不愿這么束手就擒,在身上的黑氣消散后,他小嘴一張,一道漆黑如墨汁的液體就如雨點一樣噴了過來。
“小心!”
柳清催動五龍烈焰刀,當即噴出五道火龍,將這些雨點全部灼燒殆盡。
“這應該是尸毒,沾染上對體力靈力有害,法器也會受損。”柳清吸了口氣說道,這種手段可是極為陰險的,若是沾上,練氣中期也不好過。
陳景洪點了點頭,因為剛才柳清的提醒,他與陳萌并沒有沾染上這些尸毒。
此時看著這個鬼嬰,他也不再留手,當即又是一道火球術襲去,一邊的陳萌也施展了火球術,向鬼嬰攻去。雖然他們的手段不止這些,但此時用火球術已是足夠。
面對兩道火球,這相當于練氣三層的鬼嬰無法再阻攔,在一聲慘叫中化為了黑煙,很快消散在了空中。
“看來近半月間村中接連死人,就是此物所為了,他應該是依靠吞噬血肉提高修為。幸好咱們來的及時,不然等其成長起來,估計可不好對付?!?
陳景洪見鬼嬰散去,微笑著說道,解決鬼嬰,比他來時想象的要簡單的多。
說完他落到了地上,柳清也跟著落下。
站在亂葬崗中,柳清點了點頭,能輕易解決這鬼嬰他心里也高興,不過他看了四周一眼,心有疑惑的說道:“這鬼嬰不可能自己形成,只能是被煉制而成。但在剛才的打斗中,我一直觀察周圍,此地除了這鬼嬰再無他人,真是奇怪?!?
聽到柳清這么說,陳景洪想了想,忽然笑著說道:“我倒有個猜測,若鬼嬰是魔道修士煉制的,魔道修士活著,平日絕不會讓這鬼嬰自己行動,畢竟這鬼嬰的實力也不強。會不會是這鬼嬰是在某個魔道修士死去后,從他身邊逃出來的,而后就找到了這處亂葬崗作為巢穴,夜晚出來抓取凡人,這樣也說的通?!?
“嗯...”
想了想,柳清覺得也是。
而且從這鬼嬰殺人后,不懂得毀尸滅跡來看,他的靈智實在不高。
“咦,”柳清又奇怪的想到一點,“陳兄,若這鬼嬰以亂葬崗為巢,為何咱們白日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它呢?!?
“這個...”
陳景洪聽到柳清這么問,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難道這鬼嬰白日與黑夜不同?說來我對此物了解不多,一時半會倒也不清楚?!睋u了搖頭,陳景洪如此說道。
柳清正要開口,忽然從一邊穿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不錯,你這人倒是說對了,我這鬼嬰白日黑夜確實不同,白日與普通嬰兒無異,到了夜晚才會變為鬼嬰,在白日,你們自然是發現不了的?!?
“誰?”
柳清一驚,這聲音如此之近,他竟沒有任何察覺。
與陳景洪看了一眼,兩人都做好了隨時應戰的準備,畢竟從這聲音中能聽出,這人似乎是鬼嬰的主人,想必實力肯定不弱。
“我是誰,你們不必知道,你們殺了我的鬼嬰,是不是該賠償一個?”
此時聲音更近了,柳清三人看去,在他們前方,一個身穿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突兀的站在那里,而且奇怪的是,柳清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修習了極為精湛的隱匿法術,再一個就是實力比他們要高許多。
“難道是筑基修士?”
柳清心中一冷,但又覺得不像,若是筑基,他的鬼嬰怎么才會練氣三層的水平,又怎么會說這么多??峙率且驗槭褂昧穗[匿法術,外加修為比他們高一些的緣故。
若是這樣,此人的修為應該在練氣后期。
想到這些柳清心定了定,練氣后期他還有些把握,畢竟他身上還有散青絲這個底牌,以及臨行前,在宗門購買的大量符箓。
“這鬼嬰殘殺凡人,若真是你煉制的,應該是你賠償才對?!?
柳清與陳景洪還沒說話,一邊的陳萌不知為何忽的說道,可能是剛才的鬼嬰實力不強的緣故,讓她認為這人也不強。
“好一個女娃娃,真是伶牙俐齒,難道你的長輩就沒告訴過你,面對前輩,要尊重嗎?”
鬼嬰的主人語氣一冷,而后黑袍之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動了動,接著一道黑影就從他袖中飛出,陳景洪立刻施展法劍阻攔,柳清也控制著五龍烈焰刀向其斬去。
但令柳清與陳景洪都沒想到的是,不論是法劍還是五龍烈焰刀根本傷不了這黑影絲毫,這黑影轉眼就來到了陳萌面前。
陳萌反應也不慢,把柳清充當賀禮的那個玉如意拿出來,立即施展了自帶的防御罩。
防御罩雖然立刻護住了她自己,這黑影卻是絲毫不管,裹挾著陳萌連帶著防御罩一同飛向了空中,眨眼落在了鬼嬰主人的面前。
“你!”
陳景洪頓時眼睛就紅了,施展法劍再次沖去。
卻不料這鬼嬰主人嘿嘿一笑,并不愿與柳清和陳景洪糾纏:“你們殺我鬼嬰,我用這個女娃賠償,也是正好,不跟你們多說了?!?
說著間,他身形一飄,不知用了何法器,當即就朝黑暗中飛去。
“追!”
不用多說,柳清與陳景洪就御起法器向前追去,決不可能讓他把陳萌掠走。
而剛才鬼嬰主人的這一頓操作,卻也讓柳清心里有了底,他既然不愿與自己和陳景洪糾纏,就說明自己想的沒錯,這鬼嬰主人的修為,最多練氣后期,他對自己兩人都有忌憚,畢竟自己兩人手中的可都是中級法器,他也不敢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