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醒來后,打算就此離去,于是去找陳景洪,給他說一下。
沒想到,剛出屋,就發現陳景洪在一邊的側屋等待,而在他身邊,還有一位年紀不大的女修,柳清有印象,這女修也是陳家修士,是陳景洪的表妹,叫做陳萌。
“柳兄,你醒了。”
看見柳清走出,陳景洪一笑說道。
柳清搖了搖頭:“這次壽宴,你們陳家人可給我灌了不少酒,喝的我是暈暈沉沉,直到如今才醒。”
“哈哈,”陳景洪一笑,“讓柳兄見怪了,實在是我們陳家勢小,也拿不出什么招待人的好東西來,就只有陪柳兄喝酒了,不然不能讓柳兄白來一次。”
“哈哈。”
柳清也笑了笑。
陳景洪又對一邊的陳萌說道:“表妹,這就是我在青云門認識的好友柳清,可是極為厲害的,你們在壽宴上都應見過,快去問候一下柳兄。”
“柳師兄好。”這陳萌上前一笑說道,還露出了兩個酒窩。
柳清點了點頭,并不在意,他是應陳景洪之邀,可不想跟其他陳家人扯上什么關系。
忽然間,柳清又看見陳萌手中拿著一個玉如意,正是他當時買下當做賀禮的那個。
“這是?”
柳清奇怪的問道。
陳景洪一笑解釋道:“柳兄,我真沒想到你會在百寶樓買下此物是為了給我叔父祝壽,這份賀禮可是不小。不過我叔父倒也用不到,就送給了我這個表妹,她如今練氣三層,也正好防身。”
柳清正要說什么,忽然間從外面走來一人,對這陳景洪說道:“景洪,老祖要見你。”
“哦?”
陳景洪有些驚訝,不知道老祖此時見他要做什么,不過既然是老祖要見他,他給柳兄歉意的說了聲后,連忙起身跟著這人離去,他的表妹陳萌也跟著他走去。
至于老祖是何人,自然是他的筑基叔父了,在陳家被尊稱為老祖。
看著陳景洪離去的背影,柳清心想自己還把告辭的話說出來呢,想了想,還是覺得等陳景洪回來再說。
...
小半個時辰過去,陳景洪才回來,不過這次回來,臉上卻有些憂容,身后還跟著他的表妹。
“怎么了?陳兄似乎有煩心事?”柳兄見到陳景洪這個樣子,奇怪的問道。
陳景洪嘆了口氣,而后說道:“剛才老祖喚我過去,原來是我們陳家的一處村子出了怪事,半個月來接連死去了七個人,死去的人都沒了五臟。這村子住的都是我們陳家凡人后輩,就一路報到我們陳家堡來,老祖見我最近無事,陳家人其他人也抽不開身,于是就讓我走一趟,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不是有妖獸進村,或者其他事。”
“這!若是有妖獸,恐怕事不小啊,陳兄能對付的了?”
柳清又說道。
陳景洪倒是輕松一笑:“柳兄,這不必擔心,三川郡雖然妖獸不少,但妖獸最多也就練氣后期的水平,對付不了,我還逃不了嗎。甚至于,這可能只是野獸作祟,像是虎豹,就特別喜歡吃人五臟,這在之前也是有過的事。”
“原來如此。”
柳清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何時去?”
“就在今日。”陳景洪開口說道,而后對柳清又是歉意一笑,“實在是家族為重,恕我不能多陪柳兄,柳兄在我陳家多等一日,我去去就回。”
柳清一時沒有回答,他本來就要離開陳家,如今又出了這事,怎么可能在陳家等著陳景洪。
想了想,他忽的想到什么,開口說道:
“陳兄,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就算是遇到練氣后期妖獸,也能對付的了,多一個人也安全一些。”
“這...”
陳景洪感激的看了柳清一眼,而后卻也沒拒絕:“那就多謝柳兄了,柳兄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如今練氣六層,想必后期的妖獸,都不是柳兄的對手,柳兄愿意相助,我是感激不盡。”
柳清一笑,倒也沒再說什么,雖然陳景洪前面說讓他不必擔心,但他能看出來,陳景洪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自然是歡迎他一起去。
畢竟,半個月就死去七人,還都是被吃了五臟,這實在不能說是件小事。
而后柳清與陳景洪這就要出發,沒想到陳景洪的那位陳萌表妹,卻也要去,陳景洪拒絕不得,只好又帶上了她。
柳清心中一笑,他已經看出來,這陳景洪對他的這個表妹可是極好,很難拒絕,而且他的這個表妹似乎也對他有意思。如無意外,兩人將來恐怕是一對啊。
這在修仙家族,可謂是最好的事了。
表哥表妹,天生一對。
兩者知根知底,總比外嫁或者外娶要強。
出了陳家堡,柳清依舊御起他的五龍烈焰刀,而陳景洪還是他的那個中級法劍,不過他站在前面,他的表妹陳萌站在后面,緊緊抱著他。
柳清又是一笑,也為陳景洪而感到高興。
一路飛去,大半日后,陳景洪落在了一處山脈的邊緣,在這山脈的邊緣有五六十戶人家,正是此行要來的村子,里面住的是陳家后輩凡人。
像是這樣的地點,整個陳家在三川郡不知道有多少,三百年過去,雖然陳家修士數量不多,但凡人可是絕對不少的。
落下后,三人進村,當即就找到了村長。
陳景洪把陳家令牌一拿出,這村長就知是陳家堡來人了,當即端出好茶,而后就講起了近期發生的這怪事。
“那是半個月前,村子里的傻子狗愣忽然不見了,狗愣雖然傻,但平日不怕酷暑嚴寒、風吹雨曬,身體是極好的,平日餓了就隨便進一戶要吃的,我們都會給他,是絕不會無故不見的。在他不見后,我們派人找了找,結果在村東頭的亂葬崗找到了他,是胸膛大開,里面臟器都被吃光了。”
“我們當時還以為是他夜晚睡在這里,不小心被野獸給吃了,就把他給安葬了。結果過了幾日,又有人失蹤不見,等找到還是在亂葬崗,要知道與狗愣不同,他可平日不會來這種地方。我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又安葬了他,結果接下來幾日,不斷有人死去,都死在了亂葬崗,而且都是夜晚,奇怪的是,就是晚上將門叉緊也沒用,第二天依舊會死在亂葬崗,什么動靜都沒有。”
“我們感覺不對勁,就連忙派人前往堡里報信,是一路快馬加鞭,不過就是這,在你們來之前,昨日又死了一人,尸體還在亂葬崗呢,沒來得及下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