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我在極度的不適中醒來。
渾身無力,我手腕上的數字,是45。
我覺得奇怪,指天罵地,叫來了閻王爺。
這才被他告知,我手腕上的數字。
居然是只有我自己能看見的,重生之后的血條?!
我重生的初始血條,是100。
可一旦江宴朝對我有了生氣的情緒,我的血條就會下降。
唯有江宴朝與我有了親密的舉動,血條才會上升。
閻王爺語重心長,道:“柳煞,你做女魔頭的時候,視人命為草芥,視感情為玩物。你殺得太多,害的地府都不得不996。地府此舉,就是為了讓你珍視生命,重視感情。血條與你這副軀體的健康息息相關。若重生血條低于50,你會感覺不適。若是到了0,你就再無生的機會!柳煞,且行且珍惜,好好做人吧!”
好一個閻王小兒,居然這樣設計我?!
想必是我昨天對江宴朝的一番羞辱,讓他很生氣。
可手腕上的血條還在下降。
45,44,43……
伴隨而來的,是我的頭越來越昏。
壞了,江宴朝一定是在背地里罵我呢!
我著急忙慌去找他。
可管家告訴我,他很早就出門,去了拍賣展。
我想沖出去,可管家拉住我:“夫人,可不能穿著睡衣出去,先生會生氣的?!?
麻煩!
我只好去了現代人的更衣室。
滿架都是粉粉嫩嫩的衣裙。
胭脂俗粉,庸俗小氣。
隨手拿了一條馬面裙,又找到梳妝臺上最紅的口紅。
涂在唇上,點在眉心。
折了根藤木,隨手將頭發一束。
這才坐上管家叫來的現代馬車,轎車,到了現場。
燈光昏暗,拍賣展已經開始了。
氛圍有些嚴肅。
大老遠就看見江宴朝。
他穿著一身煙灰色條紋西裝,肩寬而挺拔。
強迫男人與我親密歡好,對我這女魔頭來說,一點也不難。
我穿梭在展品之間。
為了加快速度,還整了幾個前空翻。
遠處的江宴朝,瞳孔地震:“?????”
不等他反應,我拽過他的領帶,將唇傾覆上去。
“嘶?!?
在這樣的場合,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緊張地盯住右手腕。
血條+1。
41!
果然有用!
我剛喜上眉梢。
可血條又在下一刻,瞬間跌到了30!
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靠!
江宴朝的臉,氣得通紅,卻還在努力保持斯文:“柳莎莎,你搞什……”
可我哪里在乎,不等他說完,抱緊他。啃他的嘴,像在啃豬蹄。
江宴朝的喉結上下在動,額前的碎發貼住頭。襯得下面被汗水打濕的眉眼,俊美且冷銳。
血條+1,+1,+1,+1,+1……
35!
我有救了!
可下一瞬,血條就一下跌到了25!
我靠!
我后知后覺,雖然和江宴朝親密可以增加血條。
可他對我的厭惡,也在成倍遞增!
這樣下去,他會氣死的。而我會死的……
我這女魔頭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
強扭的瓜不甜。
血條只剩20了。
太低,我已經頭暈目眩,渾身沒了力氣,一瞬癱在座位上。
江宴朝終于得以從我懷里掙脫。
他瞪著我,大口喘氣,將領帶拽正,才向周圍的那些大亨投去致歉的目光。
為了臉面,又不得不反手,抱住我。
我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在我耳邊,帶著熱氣,低聲說著:
“柳莎莎,你不去找男模,在這發什么瘋?不要再擾亂公共秩序,回家再跟你算賬。別再裝病了!還是覺得給我丟人丟得不夠多么?!”
可不能再讓他生我的氣了。我生平第一次,乖巧地點了點頭。迷迷糊糊地看著手腕上的血條。
再強行與江宴朝親近,我怕是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
要知道,能屈能伸才是做魔頭的真諦。
我得對癥下藥,讓江宴朝欣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