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阿爹以為你也是重生的呢
- 快樂捕魚人,全村屬我最懂大海
- 繡貓
- 2059字
- 2023-09-04 00:01:00
這是校園霸凌?
李海生有點拿捏不準(zhǔn)。
他上學(xué)時和哥哥們一起,所以沒見過這種場景。
沒想到女兒竟遇到了。
若是兒子,他就會鼓勵沖上去干他丫的,反正有自己在后面撐臺。
可這是女兒,那就另外說。
女孩子打打殺殺不好,他可不想讓女兒這樣,所以他就準(zhǔn)備直接出去,將這幾個臭小子教訓(xùn)一通。
如果不記病的話,那就免不了幾個糖炒栗子。
或是揪到他們父母面前,讓家長好好看看自己生的這幾盤菜多沒出息。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小孩子突然沖了出來,直接將面前拿樹杈的男孩推倒,攔的冰冰面前。
竟然是阿呆那小子。
他的個頭比三個孩子高的矮點,又比矮的高點。
但身體很結(jié)實,莽咚咚的,倒也一時間讓對方三小孩摸不到頭腦。
“高宏,你推我干嘛?”
被推倒的男孩起來后非常憤怒,指著阿呆就吼了聲。
高宏,也就是阿呆明顯有點畏懼,但想想身后就站著李洋冰,頓時增添無窮勇氣。
“你們不能欺負(fù)女生。”
“喲,你這是想給她出頭是吧?”
“反正你們不能欺負(fù)她,欺負(fù)女生算什么本事,丟不丟人?”
“我們欺負(fù)不欺負(fù),關(guān)你屁事啊?”
男孩想用樹杈去搗高宏,被他一把抓住,“你們再不走,我就喊大人來了。”
“你小子給我等著。”
或許是被高宏的氣勢震懾,也或許是因為逐漸圍過來的人大人們越來越多,那三個小子轉(zhuǎn)身丟下句狠話就跑了。
高宏一直等到三人跑不見,這才一個跳躍讓開冰冰的路,竟然什么都沒說,更沒等冰冰說什么,轉(zhuǎn)身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留下一臉懵逼的冰冰,以及更為懵逼的李海生。
既然風(fēng)險祛除,他便喊了聲冰冰,冰冰看到他很驚喜,急忙跑過來。
“阿爹,你怎么在這里?”
“我看你這個點沒回家,所以來看看。”
“哦,剛才你就在這里?”
“嗯,正想問問這幾個不長眼的小子想干嘛來著,沒想到有人搶先出手……”
“是我們班高宏。”
“阿爹當(dāng)然知道是高宏,你們平時在學(xué)校里是朋友嘛?”
“算不上……不,應(yīng)該說我們很陌生,基本不說話,他今天突然跳出來,還嚇我一跳呢。”
“人家為你擋了壞同學(xué),明天去學(xué)校要好好謝謝人家。”
“知道。”
李海生牽著女兒的手行走在小道上,兩旁綠樹成蔭,花香四溢,還能隱隱聽到海浪拍打巖石的聲音,非常舒服愜意。
“冰冰,剛才若是阿呆沒出手,你會怎么解決?”
“我當(dāng)然不能服輸,錯就是錯了,對就是對,我是班長,肯定就要為班組負(fù)責(zé)……”
冰冰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地說:“若是人人遇見干活都偷奸耍滑,對于那些認(rèn)真干活的人不公平。”
她的臉上充滿稚氣,但眼神卻十分堅定。
“嗯,阿爹覺得你做的沒錯。”
“是沒錯吧,如果一個班級里的人我都管不了,那還怎么管更多人。”
“?”
李海生驚訝地盯著女兒,他上輩子一直從來沒這樣和孩子們談過心。
不知原來女兒這么小,就已經(jīng)豎立了這種思維。
怪不得她長大后,一心的目標(biāo)是從政,成為一個造福一方的女領(lǐng)導(dǎo)。
可能覺得自己說的目標(biāo)太大,冰冰有點不好意思,用小手攥著李海生的大拇指,“阿爹,有人說我不像女生。”
“誰說的?”
“好幾個同學(xué)都這么說。”
“理她們做什么,”李海生揉揉握緊孩子的手,看著她充滿疑惑的眼神,笑道:“你看看,那些最大的鯨魚,都生活在海洋的最深處,只有歪著走的螃蟹,才迫不及待想爬到岸上。
厲害的人,往往都是少數(shù),你恰好是這個少數(shù),所以將來注定要做個不凡的人,會有更深遠(yuǎn)的海洋,更廣闊的天空等你遨游和翱翔,何必在乎這些嘰嘰喳喳的麻雀和螃蟹呢?”
冰冰不愧天賦異稟,她完全聽懂了。
愉快地點點頭,“我懂了,我以后不理這些人。”
“就是,雄鷹和小雞仔小時候都不會飛,可等到長大了,雄鷹已在云端俯視大地,雞卻還在草里刨食,你愿意做雄鷹還是小雞仔?”
“我嘛?”
冰冰想了想說,“其實雞和鷹都沒關(guān)系,不管做啥,能做到很好,我就心滿意足。”
“哦……”
李海生再次感嘆,丫頭啊,你這說話老氣橫秋的模樣,成熟度,搞得為父還以為你也是重生的呢。
.
傍晚的時候,李海生聽到隔壁傳來阿呆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還有大人的責(zé)罵。
“說,誰讓你和人家打架的?”
“阿娘,我沒打架。”
“還說沒有,人家他爸都找到門上了,你還不承認(rèn),責(zé)罵,以為跑到你阿奶家就能躲過?”
“我真的沒有打架。”
“阿呆喲,你要是錯了,就給你阿娘好好說,小孩子是不能打架……”
“阿奶,阿娘,我真的沒有,我就是推了他一下。”
“那你為啥推人家,你不好好走你的路,你推人家干呢……
你這孩子,盡給大人惹禍。”
.
“以后對人家禮貌點,你看被他媽打的。”
李海生一家坐在院子里編漁網(wǎng),聽到隔壁的哭聲和喊聲,父女二人面面相覷。
“知道了。”冰冰吐吐舌頭。
阿呆被揍的哭天喊地,硬是忍著沒有供出冰冰,說出事情原委。
真沒想到,小小年齡,還有這份韌性。
是條漢子。
“你們在說啥?”阿秀停下手中的梭子針,看著像是打啞謎的父女。
“沒啥,就是說阿呆這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可不是咋的,他那個娘,可不是啥省油的燈,孩子有錯好好講嘛,給打成這樣,孩子該有多難過啊。”
阿秀嘆息聲。
反正她是不明白,為啥要這么歇斯底里去教育孩子。
就像——
一個小時后,她渾身酥軟好似散架。
也同樣不明白,阿生怎么就有這么多精力釋放不完,明明白日里那么辛苦,不知道累嘛?
害得人……渾身酸疼。
而李海生終是倦意襲來,沉沉睡了過去夢里都是碧藍色的大海,潔白風(fēng)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