傜傾封稍思片刻說:“她是我們丹芝的一位美女,比起斜彎仙子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句容侯詫異:“你認識她嗎?”
傜傾封向句容侯回答道:“他是我們丹芝的一位佳麗:天下佳麗出丹芝,丹芝佳麗出林芝,林芝佳麗出自我故鄉簽伏,在下故鄉簽伏的這位佳人:百媚千嬌,冠艷群芳,增之一分則太高,減之一分則太短,加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傅粉則太白,施脂則太紅......”
句容侯聽后道:“你小子艷福不淺,還跟這位歌中佳人是故人?”
“我不僅認識她,而且還跟她頗熟。”傜傾封接著說道。
句容侯道:“你跟她很熟,是嘛?那待你抽空回去,帶她來見見我們如何?我想讓她幫我個忙。”
傜傾封拖延了一下,說:““她是一她是我師妹。”
句容侯忙問:“你師妹?我怎就沒聽你說起過?你師妹多大了?芳齡幾何?”
傜傾封說:“二十尚不足,十八頗有余。”
句容侯又問:“你師妹她人現在何處?我們現在就去接她過來坐坐如何?......”
隨著一眾哈哈喜笑,整個彎殿掀起一片鼓樂、歡嘩。
鼓吹,歡笑,嘩鬧,從四面八方向那女子撒來各色彩花,紛紛揚揚,一瓣又一瓣,一瓣接著一瓣,......
一瓣又一瓣,一瓣接著一瓣,飄來,落下,落在易高生的頭上、肩上、身上、心田......
但這不是彩花,而是雪花,這不是在斜彎殿,而是在荒蕪的太古。
易高生帶著淚痕,披著雪花,沉靜在往昔美好的記憶中。
驀地,他看到了象群。他趕緊抒了抒眼睛。
那群象,一只只大象,邁著沉穩的腳步,誠篤敬慎地一步不息地向前走著......
他一面眺望,一面這么自言自語:“應弓爍我盼你們多年了啊,今天你們終于趕來看我。我獨自一人熬過無數個日日夜夜,無數個年年月月,從未看到其他人從這里經過,也從未聽到過其他悅耳的聲音......易高生激動地迎上說道。”
象群走遠了,消失了,他仍在眺望。
“吱吱,吱吱......”小芽仔突然哼了聲,誠惶誠恐。
“唙,傍晚了。小芽我帶你回家。”易高生說著剛回身起步,看到遠處火光逼目,烈焰騰空。易高生急奔,小芽也跟著快跑。等到他們趕到近前,茅屋和一些用物已全部焚毀。
不遠的石子丘上,突奔著一匹棕色馬,馬背上空空如也。
易高生明白了,那是愁煞壬干的。他看了看棕色馬,又看了看跳動的火焰:“喃喃著:殘人以逞,禍人為樂的罪惡之火燒吧!你可以剝奪和銷毀我的一切,陷我于絕境,但你不能動搖我的立場,罪惡之人等著受罰吧!
可笑,這蠶冰雪地,還有人渣以這種毫無意義的方式惦記著他。
風,刮得更緊了。雪,下得更大了。
易高生轉身迎向風雪,拔劍向天:“無情的風雪,無窮的歲月,無盡的打擊,來吧,來吧,我易高生面對著你們!你要我生或要我死,我都欣然接受,如若死不了,我還會活著回去!”
小芽仔站在易高生身旁,也把鼻頭高高仰起。
時光匆匆,轉眼間十年過去了,易高生和小芽仔在這太古荒島也不知不覺生存了十年,小儔芽也從當初的小幼崽變成了健美的大象。故鄉大概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吧?易高生閑時也會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