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澤吃完了。
吃得很干凈。
“果然比趙觀主做的飯菜好吃,就算是在東海,有這樣廚藝的餐館也不多,這里的廚師估計是一位大廚。”
余澤很滿意,結賬的時候,一葷兩素一個湯,也才89元,就今天這個物價來講,算得上便宜了。
他吃飽喝足,也是心滿意足,出了門去,便找一家大超市購買所需物品,趙觀主要一個洗發水,就給他買了一瓶生姜洗發水,他自己則買了不少的零食和日常用品,還去生鮮區那邊割了三斤鮮牛肉。
他若是再晚來一點,這三斤鮮牛肉也要賣完了。
提著大包小包,余澤瞅見超市一邊就是個小廣場,廣場種滿了綠植大樹,樹下坐滿了乘涼喝茶的人。
“天這么熱,不如等會再回去。”
他眼睛一亮,走過去找老板要了一杯綠茶,整個人躺在躺椅上,悠哉享受著時不時吹來的涼風,一邊的老人奇怪地瞟他,估計很少看見有年輕人會在這里乘涼。
退休的老人們,許多人光著膀子,拿著蒲扇,要不下著象棋,要不打一會橋牌或撲克。
余澤恍恍惚惚之間就睡著了,一睡醒來,已是下午四點半了。
綠茶也早已涼了。
他端起杯子,一口喝干凈,剛要起身離去,忽然手機響了下,原來是一條閃信消息。
他隨手打開一看,發現是楊蜜兒發來的閃信消息,詢問他在什么地方?
“唔……”
余澤有一種感覺,估計是來問罪的?
若是以前達人秀規則,選手這么得罪了一名導師,恐怕是相當麻煩的了。
不過新的一期達人秀改變了晉級規則,第一期海選結束后,進入第二期開始,不再進行導師分隊,而是由兩部分進行,一部分是錄制節目時候的觀眾投票通過率,以及導師投票通過率來綜合選擇是否晉級。
等進入十六強以后,除了現場觀眾以及導師的投票,重點還有來自場外觀眾的投票,到時候,場外觀眾的投票,就將決定在下一期節目時候,選手還能否繼續待在舞臺上,導師的重要性反而沒有之前那么強了。
當然,哪怕改變了晉級規則,只怕也沒任何選手敢于得罪楊蜜兒。
他們寧愿選擇得罪其余三名導師,也不敢招惹楊蜜兒,除非選手本人不想得到總冠軍,或是不愿在娛樂圈發展了,不然觸怒楊蜜兒,絕對是一場災難性的結果。
楊蜜兒作為娛樂圈曾經的花旦,本人似乎沒什么特別讓人信服的作品,可不妨礙她在娛樂圈的地位和人脈,她在娛樂圈的人脈太廣泛了,這里說的不止是明星,而是許多媒體公司幕后的老板,以及不少政商界的大佬。
她想封殺一名新人,那真是毫不費力,在娛樂圈放一句話,那么新人就別想再在娛樂圈出頭了。
遺憾的是,余澤不在此列。
他根本就沒進入娛樂圈的想法,去參加達人秀,也僅僅是他打響名氣的計劃而已,不得不說,娛樂圈對擴展名氣有著令人稱贊的手段,一個自然災害的大新聞未必人人皆知,一個明星和粉絲劈腿的事,卻能傳得社會沸沸揚揚。
除此之外,余澤的本事也和普通人不同,擁有世界唯一特異功能的他,本質上就已超脫俗世,不可以常理計,也不能以凡俗的規則來制裁他。
他有著能和任何人掀桌子的能力,這就是他的底氣。
甚至……去參加達人秀的這個計劃,還不是細心思考的結果,余澤就隨便看見了,他便想著,哦,去試試吧,堪比有人逛超市,看見了一瓶可樂,隨手放進購物車,買不買,都是當時隨心考慮的結果。
對普通人難于登天的機會,余澤摘手即得,那么機會本身就不再重要。
“國內某縣城。”
余澤回了句,便收起手機,提著塑料袋往車站趕去。
手機一路上提醒個不停。
他趕到車站時,正巧遇上一輛即將出發的城際面包車,里面還有兩個空位,他急忙上車,可萬萬不想在這里再多等一個小時。
城際面包車慢悠悠行駛在縣城國道上,等出了縣城,進入省道,那速度陡然飆升,哪怕山區彎道較多,也不放緩,本身面包車內就狹小,甩來甩去的,很容易把人甩暈過去,沒點真本事的人,不敢坐這城際面包車。
到了目的地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后了。
夏季的18點時分,天空還算亮著,只是山高峽深,陽光被遮擋的厲害,再過半小時,天色就要比在城里黯淡多了。
他提著兩大塑料口袋,不疾不徐地走上側邊的山路,看似緩慢,實則一步兩三個臺階,尋常人要走一個小時的山路,余澤也就十幾分鐘不到,便看見了道觀。
推門而入,余澤發現沒人,也不驚奇,估計趙久景還在后山照料他的菜園子。
趙久景在這里待久了,看似不用上班,實則每天生活非常充實,并不是閑得沒事做,恰好反了過來,他的事情還忙不完。
余澤把買來的東西放下,鮮肉自然要送進冰箱內存放,其余則好好收拾起來。
“你回來了?”
趙久景手帶著泥巴返回,見了余澤隨口道:“今晚吃面。”
“買了幾斤牛肉,等會吃牛肉面吧。”
“那倒是可以。”
趙久景走進廚房:“我的洗發水沒忘記吧?”
“沒忘記,我記憶力一向很好,只會忘記重要的事,不重要的事一般不會忘記。”
“那我來弄牛肉面,今天辛苦你帶貨了,去一趟縣城可很累的。”
顯然,趙久景坐了幾次城際面包車,對城際面包車師傅的車技印象深刻。
余澤笑了笑,拉出院子內的躺椅,差點忘了看手機閃信。
一看,已經有好幾條了。
“某縣城是哪里?你不在東海?”
“那天你對瑤姐做了什么?”
“你把瑤姐嚇壞了,她現在對誰都不怎么開口說話,你把她嚇出抑郁癥了!”
“為什么不回我話?”
見了這些閃信消息,余澤撓了撓后腦勺,他那天是想嚇唬一下鄭瑤,但也不至于想把別人嚇出抑郁癥了。
抑郁癥,這多么可怕的詞語,尤其是放在女孩子身上,還是放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孩子身上,不禁讓人聞之色變。
“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喃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