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
一道道火光落在了那些浮島上。
驚天炸響。
一座座浮島爆裂,血肉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沉到了海里去。
“饒命?。?!饒命!大人饒命啊??!”
許多斷了手腳和翅膀的翼蜥族落入水中,在海面上撲騰著,還在求饒。
“殺!一個不留!”
高陽大喝一聲,一炮轟出,求饒的聲音立馬被淹沒在火光中。
一個個士兵上前,扛著火箭筒,對著海面上撲騰著翅膀,一邊游走,一邊求饒的翼蜥族一頓轟炸。
“轟轟轟~!”
一聲又一聲。
上千炮彈,落入海面。
便是那些一個猛子扎進海水里想要躲避的翼蜥怪,都被數個戰士拿著火箭筒對著海水里一頓轟炸。
殘肢斷臂在水中炸開,浮上了水面。
把黑色的海水都染紅了。
但很快,又被海洋中的暗流卷了下去,恢復了平靜。
直到沒有一座完好的浮島,海面上也再沒有一只翼蜥怪的時候,人族戰士們才停了下來。
戰士們一個個面上冷漠。
他們不久前經歷過殘酷的戰爭,失去了太多的兄弟,對這些襲擊人族的怪物,恨之入骨!
絕不可能放過!
這個時候,一只三目猿雙手抓著一只翼蜥獸翻轉了身子,走了過來。
走到了拓跋烈面前。
這只三目猿腦袋比較靈光,知道好不容易在這海上碰到活物,或許拓跋族長會想問一問對方什么,所以留下了一只沒有撕,逮到了拓跋烈面前。
“拓跋大人!抓到一只翼蜥怪,大人您有沒有什么想問這翼蜥怪的?您盡管問!
這玩意要是敢少說一個字,我就從他身上卸下一塊肉!”
拓跋烈贊賞的看了眼這只三目猿。
他剛剛殺的太開心,都忘記了留活口。
在海上航行了個把月,每個人都對這片海域一抹黑。
這翼蜥族,是在這邊生存的種族,可以打聽一下看看對方知道不知道陸地在哪個方向。
那只翼蜥怪早已被嚇破了膽,要不是身子被死死抓住,就要給拓跋烈作揖了。
他知道眼前這人族才是話事人,此時涕淚橫流的求饒道:
“大人!您問什么我都說!只求大人問完,能饒我性命!”
他這話剛說完。
三目猿大喝一聲:
“區區賤物!還敢跟拓跋大人講條件!找死??!”。
“咔嚓”一聲。
就把翼蜥怪的大塊翅膀給卸了下來。
“你們從哪里來的?離這里最近的大陸,在哪個方向!”
翼蜥怪翅膀被撕下一塊,疼的冷汗直冒,聽到這人族問話,趕忙回答:
“我也不知道哪里有陸地??!大人!
我們翼蜥一族一直生活在一座只有幾百里的小島上,三個月前,那座小島被一個從海底涌起的恐怖巨浪拍散,只有極少數的族人逃了出來,漂到了這里。
我們翼蜥一族從出生就沒有離開過小島,從未見過什么陸地啊,大人!
求大人饒命!饒了我吧!”
“什么!?”,拓跋烈聽對方說一個巨浪能把一座島給拍散,都震驚了。
什么樣的浪能把幾百里的島拍散?
這比前些天他們遭遇的風暴都要恐怖得多!
他們這船如果碰上那樣的浪,怕是瞬間便會傾覆!
這玩意,必須避開!
“你們原先居住的島在哪邊?”
翼蜥怪身體被制住,只能把腦袋偏向一個方向,告知了拓跋烈位置。
拓跋烈看著那個方向,松了一口氣。
還好,那邊不是他們航行的路線。
只要那海浪不會動,他們繼續航行,就不會有危險。
想了想,似乎沒什么要問的了,對那三目猿道:
“別弄臟了咱們的船?!?
襲擊人族,以人族為食的物種,絕無放過的可能。
“好勒!”,那只三目猿立馬會意,抓著翼蜥怪,就往甲板欄桿處走去。
翼蜥怪聽到對方說什么不要弄臟的話,便知沒了活路,就要從嘴里蹦跶出幾句惡言。
“咔嚓”一聲輕響。
這只翼蜥怪的脖子便被三目猿給扭斷了。
三目猿看這家伙嘴巴一翹,就知道他想干啥。
手在這只翼蜥怪脖子上稍微一扭,就把對方脖子給扭斷了。
看著嘴角流血,腦袋歪在一邊還未斷氣的翼蜥怪,他冷笑一聲。
這家伙是自己抓到拓跋族長面前的。
拓跋族長這次肯定對自己刮目相看。
要是給這家伙說上幾句讓拓跋族長不痛快的話,壞了拓跋族長的心情,那還得了?
拓跋族長可是神使!
是能聆聽神諭的存在。
只要能跟拓跋族長搞好關系,能在拓跋族長這里說的上話,以后自己在族里的地位,那必然是水漲船高。
若是以后能得拓跋族長任命,做一做三目猿族里的管事人。
便是那幾個頭領級,也是得來巴結自己!
想到這里,他把那還沒斷氣的翼蜥怪抬起來,抬到欄桿上,用力一撕。
“嗤”的一聲。
那只翼蜥怪如破布一般,被撕成了兩半。
想到對方差點壞了自己在拓跋族長面前的好印象,他還吐了口濃痰吐到這只翼蜥怪的殘肢上。
隨手如仍垃圾一般,把那殘肢扔進了海里。
然后趕緊跑到在那擦拭著甲板上血跡的族人隊伍里去了。
拓跋族長還在甲板上,還在那看著。
他要表現出最積極的一面,讓對方看到。
一定要把自己在對方面前的好感度刷滿!
他從旁邊一個族人那里搶過來水桶,用手沾上水,直接對著甲板上那些血跡擦拭起來。
那被搶了桶的三目猿族也是分毫不讓,又把那個水桶搶了過來抱住,不讓對方再碰絲毫。
剛剛這家伙在拓跋族長面前賣好,大家都看到了。
他心里正懊惱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只能最快速的從雜物間拿出一個桶,做著清潔工作,在神使面前賣力的干起活來。
就見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又要來搶自己的活。
趕緊把水桶抱住,不給對方。
手上擦著一大片血跡的三目猿哼了一聲,把手往身上的黑毛上一抹,繼續在甲板上擦拭了起來。
兩只猴子你擠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很快就把他們那一塊的血跡殘渣擦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