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羅子成話音落下，攤主就呵呵一笑地應了下來，一臉的喜色。
說著，他把兩枚銅錢攥在手里，不讓羅子成看了，一臉正色地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訖，我才好給你把這寶貝包起來啊！”
“哎！”
攤主瞳孔一抖。
霎時間。
只見李長生眼疾手快，還不等攤主反應過來，就一把把那壓在最底下的碎瓷片抓在了手里，撥弄了一下。
“還以為是什么寶瓷，沒想到是個現代工藝的瓷片，還是個碎的。”
說著，他隨手就要丟到路邊。
“哎！小兄弟，你這是干什么？我這攤子上可沒有一件不是寶貝！”攤主頓時急眼了，就要去他的手里搶。
見狀，李長生看向羅子成，道：
“學長，我怎么感覺你這銅錢，似乎是某……”
“哎！”
攤主意識到李長生有點眼力見，連忙打住了他的話捎，呵呵一笑道：
“小伙子，這碎瓷片，你要的話就拿去吧！權當給你做個贈品了！”
聞言，李長生話音一轉，道：
“似乎是某個朝代的古錢啊？”
“你懂這個？”羅子成看著攤主手里的兩枚錢幣，本來還有些懷疑的目光伴隨李長生的話，再次亮了起來。
“學弟的意思是，這是真的古幣？值八千塊？”
李長生毫無違心地點了點頭。
就羅子成這眼力，還不知道要賠多少錢的，手里先攥著一個，等會兒也省得盲目花錢，他這是好言相勸啊！
“致富寶到賬，八千元！”
“好嘞！”
攤主拿了個相當奢華的金箔包裝盒把用紅絹布包起來的兩枚銅錢裝起來，遞到了羅子成的手里，嘿嘿笑道：
“謝謝您嘞！下次再來！”
說著，攤主深深看了李長生一眼。
李長生面色平淡，轉身離開。
而羅子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拎著金箔包裝盒，另一只手把玩著緞帶，湊到李長生的耳邊低聲問道：
“你說這玩意兒會不會是宋哥想要的禁地信物？”
“有可能！”
李長生若有所思地說著，把手中的碎瓷片塞進了衣服內側的內袋里。
禁地信物？
誰家禁地信物新鮮出爐還帶著滿滿的火氣？成本一毛五還精美包裝？
眾所周知，高端的貨物只需要最簡單的包裝。
花里胡哨的大概率一文不值。
比如說，用心做包裝的化妝品。
爛不爛臉，那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對于人傻錢多的羅子成來說都不是事兒。
“你要那碎瓷片干什么？難不成也是個寶貝？拿出來給我看看唄！”羅子成寶貝地捧著盒子，看向李長生。
“有便宜干嘛不占？”
李長生把碎瓷片拿了出來。
羅子成只打量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走。
一個半小時后。
李長生跟著羅子成在胡家園里面逛了一大圈，幾乎把所有的攤位還有店面都逛了一個遍，又回到了大門口。
“哎！你小心點！”
羅子成手里攥著塊玉，從攤位前直起身來，快步跟上了李長生的步伐。
而李長生的手里，大包小包的提著一個個鼓鼓囊囊的，全是羅子成這一個半小時大肆采購之后的巨大戰果。
只不過，在李長生看來，這里頭不論是青銅器還是書畫全是垃圾，大多數是現代的垃圾，少數是古代的垃圾。
區別是后者可能還值點錢。
至于他自己，只拿了個碎瓷片。
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香爐。
湊個數的。
在那之后的一個半小時里，他再也沒有見到任何蘊含著靈氣的物件了。
不過，他也沒感到失落。
這個世界是不存在靈氣的，而蘊含著靈氣的碎瓷片出現在這個世界里，已經是一件難以想象的神秘事件了。
到時候把碎瓷片清理一下，丟到錦盒里去，看看小人們怎么去處理。
他總感覺這個碎瓷片來路不凡。
說不定，是上一個溝通者，從仙俠世界里帶出來，遺留在這個世界的。
但凡上一個溝通者有點腦子，憑借著修仙級別的力量，在這個世界肯定混得風生水起，絕不是泛泛之輩。
他留下來的東西，想必不凡。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里也存在修仙時代。”
李長生隨后又搖了搖頭，道：“如果是那樣的話，遺留下的文物里面應該有不少存在靈氣和法術的跡象。”
即便靈氣已然散去，但起碼也應該有靈氣循行的軌跡——各種陣紋。
“可惜，這偌大一個胡家園，幾家大門面的鎮店之寶，從夏商周到元明清的古董，就沒有一個有跡象的。”
李長生喃喃說道，“這么看來，我今天是運氣爆棚了啊？”
“你在哪一個人嘀咕什么呢？”
羅子成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收獲，疑惑地看向了自言自語的李長生。
“哦！沒什么！”
李長生趕忙笑著答道，“我就是在總結歸納那本冊子里鑒寶的內容。”
“哦？還是個理論派？”
羅子成撇了撇嘴，笑道，“那咱們今天就來看看，是你這個理論派精準出擊好使，還是我這廣撒網好使。”
“好啊！”
李長生點頭。
他心里卻只覺好笑。
你個冤大頭還喘起來了。
“差不多了，將近十二點了。”羅子成看了眼手表，四周望了一圈。
宋云書身后跟著娜娜和李清婉，反倒是身后兩女手里提著些東西。
相比羅子成的滿載而歸和李長生的兩手空空，三個人介于兩者之間，平攤下來一人差不多三四件的樣子。
“小羅，收獲不小嘛！希望今天真的能給大家帶來一點意外之喜。”
宋云書話語中略有深意。
他顯然是不太相信，羅子成照著手冊找，還能拿回來這么多東西。
至于李長生，手里抓著個香爐，反倒是讓宋云書定睛多看了幾眼。
“這個香爐……有點意思。”
宋云書向李長生伸出手來，“小李啊，這香爐拿過來給我看一眼吧！”
李長生一愣。
他這香爐，甚至都沒有按照冊子上的來，只不過是對上了個眼緣。
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