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鎮(zhèn)紙金銀,烏光墨寶!
- 儒雅隨和的我懟人成圣?
- 我真沒馬甲
- 2101字
- 2023-09-13 22:40:15
只見賈府下人殷勤引著一人,登上湖心小島,到空著的那座位落座,正是李觀棋。
他的座次在前排偏后,旁邊一顆垂柳遮陰,倒是雅致。
李觀棋落座,頓時引來一片目光。
“這位大人是誰?李觀棋?怎么有點(diǎn)耳熟……”
“是那個三司會審案上,攫升百戶的那個……李觀棋,李百戶?”
座次外圍,一眾書生富商交頭接耳,很快弄清李觀棋身份。
對此,他們倒也沒多意外。
畢竟他們的座次靠后,和前排那些人身份地位完全沒法比,來詩會完全就是來長見識的。
至于前排座次的一眾官員大臣,則是紛紛多看了李觀棋幾眼。
“這李觀棋……不是在北鎮(zhèn)撫司任職么?怎么會來詩會?”
“北鎮(zhèn)撫司里該是一幫武夫才對,難道還出了個書生?”
“莫不是單純來取樂的?”
幾個官員竊竊私語,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想開罪北鎮(zhèn)撫司。
“李百戶,趁著詩會沒開始,我敬你!”
一個長袍官員端起酒樽,笑呵呵過來敬酒。
“在下吏部周旭,以后多關(guān)照。”
這官員自報(bào)家門,和李觀棋對飲一杯。
繼周旭之后,陸續(xù)又有幾人前來敬酒,熱鬧得很。
來敬酒這些人,官階都和李觀棋差不多,在七品到九品之間,許是存了些結(jié)識的心思。
詩會這種場所,本來就方便結(jié)識結(jié)交,倒也沒人見怪。
對于他們,李觀棋倒也來者不拒,以禮相迎。
畢竟他身家清白,僅是一杯酒而已,沒什么可顧慮的。
得益于這些人敬酒前大都自報(bào)家門,幾杯酒入喉,李觀棋已經(jīng)大概聽出了場中形式。
詩會賓客眾多,有近百人。
但在朝廷為官的,也就二三十人,隱隱分成三個派系。
一是正統(tǒng)儒家派系,禮部前任老尚書為首,有幾個禮部官員。
二是吏、戶、刑三部的官員,大抵出身儒家王脈,官位最高的是一位吏部郎中,名為馮切,正五品官職。
再有就是并非儒家兩脈出身的其他官員,松散地聚成一堆。
除此之外,李觀棋還得到一個信息。
這次詩會的彩頭,可能是一位教坊司的昔年花魁!
‘王二……果然是你!’
李觀棋昂首,直視臺上的王北耀。
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京官沐匣,乃至于的一系列麻煩,都是出自這人之手!
而在臺上。
看到李觀棋前來,王北耀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fù)如常。
“本次詩會,選題為……詠物,體裁不限,出彩皆可!”
“諸位即刻就可開始準(zhǔn)備,想到即可發(fā)言!”
王北耀開口,介紹詩會規(guī)矩。
一眾賓客聞言,各自若有所思。
要說規(guī)矩,眼前賈府這場詩會倒沒什么不同。
往常別家詩會大多也都是這樣,隨便選個題材,大家各自作詩幾首,互相品鑒一番。
但不同的是,這場詩會是奉陽賈家舉辦,賓客中更是不乏實(shí)權(quán)在握的大臣!
要是能在這種規(guī)模的詩會上奪魁,那就是一個出頭的大好機(jī)會!
一眾文人書生摩拳擦掌,紛紛開始苦思。
而在前排座次中,儒家兩脈的官員則是互相瞥去目光。
“雖非是正式大考,也不能讓他們占了面子。”
吏部郎中孫切低聲道。
和他一派的三部官員,皆是出身王脈儒家。
這詩會不是正統(tǒng)大考,一般不會到動上刀兵的地步,但交鋒也是少不了的。
另一邊,禮部幾位儒家正統(tǒng)出身的官員也在暗中攢勁。
“在下愚鈍,本次詩會評鑒,還須得仰仗三位先生。”
王北耀說著,看向臺下前三座次。
座次前三,分別是禮部周老尚書,吏部郎中馮切,以及翰林院蘇臨淵。
這三位,也是在場官階最高之人。
聞言,眾人微微點(diǎn)頭。
一人出身正統(tǒng)儒家,一人出身王脈儒家,還有一個兩邊不占的蘇臨淵,這樣設(shè)置挑不出什么毛病。
介紹完規(guī)則,王北耀再度開口。
“趕在諸位落筆之前,在下再多說兩句。”
“本次詩會,賈兄與我準(zhǔn)備了一點(diǎn)彩頭,聊為諸位文人雅士添趣。”
說著,王北耀拍了拍手。
下人捧上來幾個小箱子,箱蓋掀開,露出一片金銀顏色。
頓時,座次靠后的那些文人書生一個個眼睛發(fā)直。
最靠前那箱子里,是一塊塊小金磚,其上還有銀刻裝飾。
另外幾個箱子中,裝的則是銀磚,同樣雕刻了裝飾。
“要不說是奉陽賈家……這手筆,一般人真拿不出來!”
“那一塊金磚,估計(jì)得有兩斤重了,這就是二十兩金子啊……”
這些書生都有些眼熱。
哪怕是在奉陽城,一兩銀子都夠一家三四口人開銷,更何況價值遠(yuǎn)超白銀的黃金。
那一小塊金磚,普通百姓怕是一輩子都掙不出來!
這么大一筆錢擺在眼前,前排那些大人老爺可能看不上,但對他們來說還是相當(dāng)有吸引力的。
“這是賈兄請人精心鑄造的金磚銀磚,專為今日詩會準(zhǔn)備,每方重約二十兩上下,用來鎮(zhèn)紙極好。”
王北耀掂起一小塊金磚,略微展示了下其上雕刻的裝飾。
“今日凡吟詩者,我等皆以一方銀磚相贈,題詩出彩者,更贈一方金磚鎮(zhèn)紙。”
他這話一出,后排賓客一個個都不淡定了。
就算本來沒準(zhǔn)備吟詩的人,有好幾個也都動了心思。
畢竟,只要開口,就有二十兩銀子。
要是表現(xiàn)出彩一點(diǎn),更有機(jī)會拿到二十兩金子!
“賈府闊綽,難以想象!那個箱子里,金磚怕是得有二三十塊……”
一個書生遠(yuǎn)遠(yuǎn)看著家丁手中捧著的箱子,不由感嘆。
按大乾開國規(guī)定,一兩金子兌換十兩白銀。
可在現(xiàn)在的世面上,一兩金子往往能換十二三兩白銀,有時可能還會更多。
那一箱金磚換成銀子,可就是將近五千兩了!
五千兩銀子,就算對于奉陽城中一些富商來說,都不是小數(shù)目。
可對于賈府來說,僅僅是一場詩會的彩頭而已!
“黃白俗物,鎮(zhèn)紙而已,自然不是全部,諸位且看此物。”
前方臺上,王北耀再次開口。
先前幾個家丁捧著箱子退到后邊,又有兩人上來,一齊抬著一方長案。
長案之上,蓋有簾布,簾布掀開,露出一抹烏光。
烏光之下,是一個長條形的小黑塊,看上去樸實(shí)無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