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在偷看。
不過少女面子薄，陳野也就沒有戳破。
“檸檬我們中午吃什么？”
陳野巧妙轉移了話題，笑著問。
“emmm...去對面的商街吃牛愛客吧，上午都是你給我講題，陳野我請你吃?！标憴幭肓讼?，對陳野輕聲說。
“牛...”陳野又想起了昨天不好的經歷。
作為小姨林若瑜的御用飯搭子，小姨吃剩下的，可都進了他的肚子里。
現在又要去吃牛排，陳野有點頂不住。
“不想吃嘛？”陸檸看出了陳野的猶豫。
“昨天和小姨吃的就是牛排。”陳野說。
陸檸聽到陳野的話，抿了抿嘴：“那吃自助怎么樣，有一家羊肉自助很好吃，有火鍋有燒烤，就在這附近?！?
“這個可以有?！标愐靶χf。
陸檸說的羊肉自助小姨也帶他去過，挺好吃的。
羊肉也是現殺，主打一個不限量供應。
就是價格會貴一點。
敲定計劃，兩個人也開始收拾東西。
陳野就要把稿紙放回書包里，一只小手按住了稿紙。
陳野看向陸檸：“怎么了？”
“陳野草稿紙給我吧，我還想回去再看一下?！?
陸檸說著，微嘟著小嘴，腮幫鼓鼓，少女看起來要多呆萌有多呆萌。
陳野感覺自己要被陸少女給萌化了，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討要東西時候，渴望中又帶著幾分單純和天真，不要太過可愛。
陸檸本就是清純甜美的少女形象，賣起萌來誰能頂得住。
“給你?！?
一堆草稿紙而已。
“謝謝你陳野?！?
少女把草稿紙攏了攏，疊放整齊放進了自己的書包里。
...
羊肉自助的店面前，
陳野直接和前臺收銀小姐姐說道：“兩張自助?！?
然后不給陸檸反應的機會，從兜兜里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
自助餐一個人是八十六，收銀也開始給陳野找零。
陸檸看著陳野‘自作主張’，“說好的我請。”
“咱倆誰跟誰，下次你請也一樣?！标愐靶χf。
陸檸又抿起了小嘴巴，像是因為陳野自作主張不太開心。
不過最后還是跟著陳野一起走了進去。
服務員小姐姐迎了上來，“這邊坐。”
在她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靠窗的位置。
這是四人座，一共有四個加熱磁爐，中間則是燒烤的地方。
而桌兩邊則是沙發，看起來挺軟乎。
陸檸把書包放下，坐在了沙發的里座，她想著陳野會不會還挨著她坐，想說點什么，就看見陳野很干脆地坐到了她的對面。
陸檸尬住了。
“怎么了？”陳野問。
“沒什么。”
陸檸嘟囔著，她總覺得陳野在撩撥她的情緒。
不該坐的時候他會坐上來，覺得他會坐上來的時候又坐到了對面去。
旁邊少了個陳野，陸檸也有小小的不適應。
而想到那時候額頭碰到的場景，陸檸的兩腿也微微并攏。
有一點特殊的悸動，徘徊在心里，散不掉呢。
一個服務員過來，“請問是要什么鍋底的?”
“檸檬你會吃辣嗎？”陳野看向陸檸。
陸檸嗯呢了一下，“會吃的。”
她還在游神。
“那來一個紅油的，一個清湯的?！标愐皩Ψ諉T說。
“你不會吃辣嗎？”陸檸問。
“會啊，怎么了？”
“那為什么？”
“因為這樣我們兩個都可以嘗到兩種口味?！标愐靶χf。
陸檸愣了一下。
她好像還沒同意共用呢。
原本說去吃牛排，陸檸也考慮到可以各吃各的原因，現在自助餐也是一樣。
而陳野說嘗兩種口味，可不是她能用陳野的鍋，陳野也能用她的鍋？
“陳野。”
“怎么了？”
陸檸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說道：“我們倆各吃各的吧。”
陳野哪里聽不明白陸檸的意思，顯然是不太能接受一起吃。
他點點頭：“也行?！?
“你要清湯的還是紅油的？”陳野問。
“我...清湯的吧，辣的不太能吃?！标憴幷f。
“那不變，還是一個清湯一個紅油。”陳野看向等候多時的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有點搞不太清楚少男少女復雜的關系，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好的，稍等?！?
“去拿東西吧?！标愐皩﹃憴幷f。
“好?！?
不知道怎么的，陸檸覺得陳野情緒有點不太對勁。
“陳野你是不是不太開心呀？”陸檸忍不住問。
“能和檸檬一起吃飯怎么可能不開心。”陳野笑了笑說。
前世暗戀不可得的女孩，現在就坐在他的面前，和他共進午餐，有什么理由不開心。
“別貧嘴，我說認真的?！标憴幷f。
“這有啥，很普遍的被拒絕受挫心理，要是檸檬你能和我用一個鍋，那我這點小情緒自然也就沒了?！标愐靶χf。
“才不要。”
陸檸感覺陳野在套路自己，她輕聲道:“當時說好的，只做朋友，我們都是快要高考的人了，有些事情陳野我們都得知道一些分寸?！?
“那意思是高考以后可以嗎？”陳野問。
“你不要偷換概念。”陸檸嘟囔著說。
“那我有什么辦法，就跟我們男生看小電影的時候總是喜歡獎勵自己一樣，這是多巴胺的分泌，控制不住的?！标愐盁o奈地說。
陸檸睜了睜眼睛，似乎沒想到陳野會說出如此駭人之語。
“陳野你這個臭流氓。”陸檸給陳野下了個定調，輕輕哼了一聲。
什么獎勵自己，什么多巴胺，單純的陸檸覺得陳野在講什么葷葷的東西，但是她沒有證據。
不過這么一鬧騰，陸檸也覺得兩個人之間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歡快輕松的氣氛。
“我們去盛點東西吧?！标憴幷f。
“嗯行?！?
能當著陸少女的面開小車，也算是一個進步，陳野并不奢求太多。
而他也和陸檸在食材區挑挑揀揀。
陸檸挑的是一些蔬菜面食之類的，都是些吃不回本的貨色，而陳野挑選的品類就有些豐富，他拿了兩個盤子，一盤子盛肉類，一盤盛著海鮮，林林總總的。
在放了盤子之后，他又去調料區配了一下調料。
多年的美食經驗，要是連點調料都配不好，才是貽笑大方。
陳野和陸檸回來的時候，鍋底已經上來，汩汩地冒著氣泡。
“陳野你以前來這里吃過嗎？”陸檸問。
“吃過。”
“和誰一起呀？”
“和小姨。”
陸檸又不說話了。
企圖尋找話題的人遲早會被尷尬的氣氛打敗。
倒是陳野十分悠哉地把烤肉擺放在了燒烤的鍋爐錫紙上，同時把火鍋用的食材，下到了滾燙的紅油里。
陸檸見陳野專心地弄著，又偷偷看了他一下。
所以陳野不和她說話的時候，陸檸也會覺得有點小小的無聊。
索性她也開始下食材。
清湯其實就是高湯，上面還漂浮著西紅柿。
因為底鍋溫度開的高，食材很快也熟了。
陸檸夾了一塊油豆腐，放進了自己調的醬料上蘸了蘸，送進嘴里。
濃濃的醬料味。
陸檸強忍著味道吃下去，之后她又重新夾了油豆腐，這回沒蘸醬料，送進嘴巴里，好像又沒什么味道。
她看了看陳野的紅油鍋，以及他自己調配的蘸料，總覺得陳野那邊的看起來總比她好吃一些。
陸檸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碗里香的緣故。
陳野這個時候在擺盤，他把煎好的五花肉，煮好的羊肉，以及一些蔬菜夾到盤子里，不忘用調好的醬料刷一刷，而陸檸也眼睜睜地看著陳野把食材搭配好，變成了精美的肉素均衡擺盤。
色香味俱全有沒有，陸檸覺得胃里的小饞貓開始亂竄了。
只是很快，她就看到這份精美的擺盤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陸檸愣了一下，看向陳野。
“給你的。”陳野說。
“放心我沒碰過筷子。”他補充了一句。
陸檸抿了抿嘴巴。
這是投喂嘛。
陳野突如其來的關心以及刻意的提醒讓她心里怦怦直跳。
明明兩個人什么關系都沒有。
陸檸又看了看眼前的擺盤，嘟囔了一句。
“重鹽、油膩、辛辣?！?
“然后呢？”
“請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