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人和老者斗到天上,一招一式均攻要害,靈力的碰撞波及數里,當真是棋逢對手。
群雄目不轉睛,生怕錯過精彩的瞬間。
蘇諾調息片刻,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望著空中打斗忍不住問道:“葉小白,你說那位黑衣女人能勝過那位老者嗎?”
葉白搖了搖頭:“這位女人雖然身法詭異,想勝過老者怕是很難了。”
蘇諾嘆道:“這位不知名的老者真是討厭,不僅打傷母親還搶走滄海明珠,簡直囂張至極,視天下英雄為草芥,狂妄自大。”
葉白被打斗吸引,一時間竟忘記了回話。
只聽蘇諾又道:“葉小白,能求你一件事嗎?”
葉白這才回過神:“說說看。”
蘇諾咬了咬紅唇,低聲道:“滄海明珠對于母親來說很是重要,如今被壞人搶奪,我……我希望你能幫忙搶回來。”蘇諾已把聲音壓低了不少,可還是被蘇飛鳳聽到“閉嘴,一件法寶而已有什么值得稀罕,今日之恥,來日必將十倍討回,再說了,就憑他也想搶回滄海明珠,再練上一百年吧!”蘇諾忙道:“娘,葉小白真的很厲害,你要相信女兒。”蘇飛鳳冷哼一聲:“就算他從娘胎里開始修煉也不過二十余載又能強到哪里去,別胡鬧了。”蘇諾急道:“你不相信女兒?”蘇飛鳳咳了兩聲,虛弱道:“放肆,你是想說娘的修為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蘇諾見母親動怒,再不敢多言。
葉白聽著母女二人的對話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對于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本來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當務之急是空中這場精彩的對決。
對決甚是精彩,八龍只剩下五條,其中有一條還在巨燕口中掙扎,想來也是兇多吉少。
葉白看到這一幕不禁皺了皺眉:“美諾,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蘇諾搖了搖頭。
葉白指了指空中搏斗的女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蘇諾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再仔細觀察空中的黑衣女人,這才恍然大悟,可仍是不敢相信。
蘇飛鳳聽到葉白對自己女兒的稱呼,頓時怒道:“臭小子,美諾也是你可以叫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蘇飛鳳動了怒,萬劍門的長老和弟子立馬橫眉豎眼,甚至有幾人在受傷之下,仍是邁著蹣跚的步伐將葉白包圍。
上官明慧道:“怎么,你們還嫌不夠丟人?群英會被一個人攪了局,如今還有力氣使在咱們身上,簡直是欺軟怕硬,要是真有本事就不應該在這里看熱鬧,而是幫黑衣女人打敗那位老者。”這么一說,那些靠攏之人停下了腳步,一個個猶如霜打的茄子。
蘇飛鳳在天下英雄面前顏面盡失,本就窩一肚子火,現在又被一個小姑娘羞辱,盛怒之下吐了一口老血,急得蘇諾淚如雨下。
南宮嫣然忙道:“小慧別說了,那位黑衣女人怕是要撐不住了。”
空中大戰已到了收尾階段,黑衣女人雖然很強,可終究還是不敵老者,漸漸處在下風。
群雄們也是捏了一把汗,若黑衣女人得勝,正道顏面也會有一些光彩,若是老者獲勝,還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著什么,是羞辱還是屠戮。
空中老者大喝一聲,雙掌靈力環繞,空氣驟然停止。靈力如山崩海嘯一般席卷而來,氣勢之洶涌,令人望而生畏。
黑衣女人已無處可避,只能硬著頭皮用盡畢生修為攻出一掌。
“不好。”
葉白話音剛落,空中傳來一聲巨響,黑衣女人急速下墜。
空中巨燕和神龍被這股強大的靈力所摧毀,化作一些亮晶晶的碎片。毋庸置疑,實力還是老者更勝一籌,黑衣女人能撐住這么久也是盡力了,群雄雖有些惋惜,但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黑衣女人剛一落地便癱坐在地上,透著面紗隱約可以看到一點殷紅。蘇諾忙上前,滿臉急切:“吳媽,是你嗎?”黑衣女人打坐調息,根本沒有回復,看樣子傷勢不輕。
葉白見過吳媽手臂上的刺青,恰好和剛才巨燕嘴里叼著神龍一幕比較相似,還有來自蠻荒的飛燕果,再結合體態身形所以斷定黑衣女人是吳媽,這才給蘇諾一些暗示。
老者收起法寶,懸在空中居高臨下,俯視腳下群雄,得意的放聲大笑。
群雄唉聲嘆氣,等待的只有順從和反抗,似乎也只有一個結果。
老者高聲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你們肯乖乖聽話做老夫忠實的狗,好處自然少不了,若是心存不甘或是充滿怨恨,這便是下場。”話落,一股凌厲的掌風就像蟒蛇出洞一樣,撕裂了兩名點蒼弟子,落了個尸骨無存,血腥味彌漫開來。
殺雞儆猴。群雄即便是心里不服也沒人敢站出來反駁,因為生命只有一次。
不少弟子開始臨陣倒戈,歌頌起這位老者,丑陋嘴臉變得太快。各大掌門雖很生氣卻也沒有辦法,當前只能靜觀其變。
老者輕輕落地,傲慢的眼神里充滿了嘲諷,掃視著群雄,最終把目光停留在蘇飛鳳身上:“蘇掌門,話不用我多說了吧!今日是我獲勝,領袖位置由我來坐也是順理成章。”
蘇飛鳳冷哼一聲:“閣下想領袖群雄,請問你憑的是什么?手里可有正氣令牌?”
老者哈哈一笑:“就憑老夫這一身本事,正氣令牌好說,明日我便殺上蜀山解決了普化那個老家伙,到時別說一塊正氣令牌,整個蜀山也是我囊中之物。”換作別人說上這番大話,可能沒人相信。老者的實力有目共睹,殺上蜀山也并非什么難事,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幸災樂禍,甚至鼓吹老者殺上蜀山。
南宮嫣然終于是忍無可忍,厲聲道:“可恥,真是可恥,你們身為正道人士竟然說出這種話,就不怕辱沒了祖宗?而你們為了生存竟然聽命于一個來歷不明之人,這么做和妖邪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