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慧一直對老者身份起疑,嘯聲已起,她還是聚精會神,導致錯過運功抵抗的最佳時期,直到認出“龍嘯九天”這才被疼痛驚醒,美眸中噙著淚水。
嘯聲逐漸高漲,或許誰也沒有發現,葉白由始至終就淡定而立,驟然聽到上官明慧的呼聲,這才指出如風,一股藍色光罩將上官明慧裹住形成結界,完全與外界隔絕,漸漸的,雙耳帶來的劇痛也跟著消失。
遠處蘇諾一直為蘇飛鳳運功抵抗,面對一浪高過一浪的嘯聲,自身也很是吃力,不知不覺已灑下香漢,葉白看在心里急在心上,若不出手相救,持續下去,蘇諾輕則失去聽力,嚴重可能性命不保。
一直隱忍的葉白就是不想過早暴露自己,如今已到了這步田地,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在葉白將要出手之時,嘯聲忽然停止,臺下群雄停止了掙扎哀嚎,橫七豎八生死未卜。那些運功相抗之人忽然減輕了壓力,一種劫后余生如釋重負。
臺上老者高聲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快快現身,藏頭露尾豈不成了鼠輩。”話音剛落,臺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黑衣將曼妙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黑巾外的一雙眼睛布滿了滄桑,雖然是個女人,卻已是半老徐娘。
女人這一上臺,老者也是驟然一驚,身法用鬼魅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這就是你所說的那位高人?”
南宮嫣然滿是詫異,以自己的修為尚且沒有發現這位黑衣女人,而葉白早已察覺并出言提醒,自己仍是沒有發現對方,修為高低在這一刻立馬判定。
葉白點頭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對方藏在何處,只是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接下來不知會發生什么。”說話間,葉白衣袖輕拂,保護上官明慧的藍色光罩也快速消失。
上官明慧喘了喘,道:“嫣然姐,是天龍城的獨孤世家,方才那龍嘯九天正是獨孤世家不傳的絕學,真沒想到,獨孤世家竟然不堪寂寞和世俗之人起了爭端,這可是犯了大忌。”
每個隱世家族都有自己的絕學,就好比天星城的南宮世家,一招“劍之龍”就是最好的招牌,這些絕技不可能傳給外姓人,哪怕是女婿也不可能學到。規矩就是規矩,千百年來沒人敢破壞,一旦有人壞了規矩,很可能招來災難,甚至有滅族危險。
南宮嫣然幼時也曾聽說過“龍嘯九天”,只是未曾見過,如今事關重大,怎可妄下斷言。
“嫣然姐,你倒是說話呀!他們就不怕遭到天罰門的懲處?”
上官明慧一時失口,這才發現,除了葉白根本沒人在意,因為還能站著喘氣的人已經不多了,各派掌門早把虛弱的目光集中到了擂臺上。
“明慧,這件事千萬不要妄下定論,你怎么就確定是龍嘯九天,莫非你見過?”
上官明慧搖了搖頭,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臺上一陣笑聲而打斷。
黑衣人面對老者的笑聲不慌不忙彈出兩股指風,只不過這兩股指風并非攻擊老者,而是沖著蘇飛鳳母女。
重傷的蘇飛鳳和虛脫的蘇諾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股暖風迎面撲來,立馬卸下了所有疲勞和傷痛。
蘇飛鳳感激的望向黑衣女人還未等開口,只聽蘇諾禮道:“多謝前輩援手,今日這番恩情,我蘇家記下了。”
黑衣人沒有說話,略顯滄桑的眼睛盯著老者,似乎能夠洞穿人心。
老者止住笑聲:“你是想幫蘇飛鳳出頭?本領嘛,倒是有一些,不過老夫勸你還是盡早離去,免得隕落此處,到時候可能會尸骨無存。”
黑衣女人冷哼一聲:“一把年紀還要參與世俗之事,你這么做就不怕遭到上天的懲罰?”
老者聞言渾身一顫,驚愕的望著對方,眼里流露出一絲恐懼,不過轉瞬即逝“閣下究竟是什么人?”黑衣女人反問:“尊駕又是什么人?”老者怒道:“豈有此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黑衣女人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的底細,而你對我卻一無所知,究竟是誰見棺材還不一定,普天之下能人輩出,你這一身修為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
臺上兩人對話,臺下之人聽得清清楚楚,如果說對老者充滿了恐懼,那么對黑衣女人則是充滿了好奇。
老者嘿嘿一笑,指著臺下說道:“天下第一老夫可不敢當,對付這些螻蟻還是綽綽有余。”當目光掃過葉白等人的時候,老者“咦”了一聲,不怪別的,因為所有人或坐或臥,只有他們三人挺直而立,再明顯不過,所以老者感到很奇怪,忍不住問道:“是你們幾個娃娃,來多久了?”葉白微微一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魔國一別,竟然在這里與前輩重逢,咱們還真是有緣。”
葉白這一開口,群雄目光齊聚于此,有的充滿驚訝,有的充滿憤慨。一聽說“魔國”,群雄敏感的神經再次繃緊。
李玲玉知曉葉白的厲害,附在何霜霜耳邊低語片刻,這位昆侖派新任掌門竟投來贊許的目光。當然,為了避免誤會,鐘一鳴也同樣向峨眉長老解釋一番。片刻光景,葉白等人就被數百雙眼睛包圍。
老者一臉肅然:“老實回答,你來這里有多久了?”
葉白道:不瞞前輩,在下也是剛到這里。”
聞得此言,老者略一沉吟,心里的巨石總算是放下“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帶著兩位女娃娃速速離開,免得遭到飛來橫禍。”
葉白點頭道:“前輩,晚輩還有一事不明,這天下英雄似乎都受了傷,不知是何原因?”
老者大笑:“狗屁天下英雄,依老夫所看,都是一群狗熊,平日里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整日以正道自居,如今遇到強者,還不是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這番話可謂是將群雄罵的體無完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各派掌門虛弱的站起身,一個個露出拼命的架勢,所謂“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