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景簡直就如仙境。
“嫣然,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的不尋常?”
南宮嫣然瞅了瞅四周,笑道:“是你的神經太過于敏感,這里景色優美,哪有什么不尋常的。”
葉白沉吟道:“我是說這里的白鶴,自從肥遺落在這里,成群的鳥兒都飛走了,唯獨這些白鶴不驚不怕,你不覺得奇怪嗎?”
南宮嫣然點了點頭:“難道這些白鶴是人類所養?”
葉白道:“我也是這么認為,這里景色秀麗,靈氣逼人,是修煉的最佳之處。”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湖邊白鶴應聲而倒,長長的脖頸成扭曲狀,顯然是活不成了,另一只白鶴發出陣陣鳴叫。
“什么人?”
南宮嫣然警惕的望向草叢卻什么也沒有發現。
葉白道:“已經走了,此人身法很快,想必修為不低。”
南宮嫣然皺眉道:“無緣無故殺死一只白鶴,卻無聲無息的離去,這是什么道理?”
正當兩人疑惑之時,鶴鳴聲愈發凄涼。
這時,遠處高山之上飄下兩位女子。
“糟糕!白鶴的主人來了。”
南宮嫣然道:“來了又能怎樣,白鶴又不是我們殺的。”
兩位女子先是看了看死去的白鶴,隨后掃了一眼葉白和南宮嫣然,當看到受傷的肥遺時,二女下意識后退一步,面露驚恐。
如此龐然大物趴在湖邊就像一座小山,任誰見了都得感到震驚,沒有當場嚇跑已經算是不易。
二女豆蔻年華,膚白貌美,神色間有些倨傲。
“二位是什么人?”
南宮嫣然答道:“咱們是過路人,二位姑娘又是何人?”
白衣女子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這白鶴可是被你們所傷?”
南宮嫣然道:“怎知道是我們所傷?”
黃衫女子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在問你,這白鶴是不是你們所傷?”
南宮嫣然笑道:“如果我說不是呢。”
白衣女子急道:“豈有此理,哪里來的蠻子,竟敢到水月洞天來撒野。”
葉白見對方罵人,也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被南宮嫣然攔住“請恕在下孤陋寡聞,水月洞天是什么地方?二位姑娘一見面就說是我們打死的白鶴,未免有些太不講理了,尤其是這位白衣女子,怎么開口就是蠻子,難道我們長得像蠻子不成?”
黃衫女子忍不住想笑,卻很嚴肅的攔住白衣女子“二位公子俊朗不凡倒也不像蠻夷之人,這白鶴乃我家主人的靈寵,如今死在這里,你們逃不了干系。”
南宮嫣然一臉肅然:“對不起,這白鶴不是我們所殺,兇手另有其人。”
白衣女子怒道:“除了你們,兇手還能有誰?”
“小姑娘,你這樣的性格,我們很難溝通,大人說話,你最好不要插嘴。”
白衣女子見對方占嘴上便宜,立馬來了火氣:“就是你們,是你們殺了白鶴,拿命來吧!”
還未等黃衫女問個清楚,白衣女子便拔出長劍刺向南宮嫣然,這一劍快、準、狠,劍氣直取咽喉。
南宮嫣然也感到驚訝,匆忙間揮出玄冰寶劍格擋,一聲巨響,南宮嫣然竟然退了兩步。白衣女子更加得意:“見識到咱們水月洞天的厲害了吧!識相的話就老實交代殺害白鶴經過。”
這一劍激起了南宮嫣然的怒火,下山之后第一次交手就被對方震退一步,簡直是顏面無存,面對咄咄逼人的態勢,南宮嫣然輕蔑一笑:“水月洞天也不過如此,方才倉促間接招是我大意,姑娘接我一劍試試。”話落,玄冰寶劍出鞘,一股凌厲的劍氣伴隨著寒氣罩向女子,她不躲不避,同樣刺出一股劍氣,眼看兩股劍氣就要相撞,南宮嫣然劍走偏鋒,手腕輕輕一劃,五朵劍氣組成的花朵分散開來,兩朵硬剛女子劍氣,其余劍花則是拐著彎的繞開,頃刻間將女子包圍。
白衣女子花容失色,想要避開已是不及,只能聽天由命。
黃衫女見勢不妙,唰唰唰連出三劍,勉強擋下南宮嫣然的劍氣,雖是如此,二人也很是狼狽。
白衣女子驚魂未定,黃衫女子問道:“二位究竟是何方高人?”
“我已說過,咱們只是路過這里。”
黃衫女子道:“如此說來,咱們是誤會了二位,小妹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好說。”
黃衫女行了一禮,拉著白衣女子向遠山飛去。
“嫣然,你不覺得此事太過于蹊蹺么?”
“只怕是有人栽贓嫁禍。”
葉白沉思片刻,說道:“咱們初次下山,又有誰會栽贓嫁禍?”
“江湖險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葉白道:“糟糕!此地不宜久留。”
南宮嫣然道:“怎么如此大驚小怪,就算現在走的話,肥遺恐怕也走不了。”
葉白望向虛弱的肥遺,嘆道:“方才那兩位女子說過,白鶴是她們主人的靈寵,后來又如此客套,想必是回去搬救兵了。”
“你不想見一見水月洞天的主人?”
葉白疑惑道:“我見他做什么?”
南宮嫣然笑道:“也許是位絕世美人呢。”
“這……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南宮嫣然收起笑容:“兩位下人尚有如此修為,主子的修為怕是更高,你不想會一會真正的高人嗎?正好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葉白可不是爭強好勝之人,如今南宮嫣然都這么說了,況且肥遺確實也行動不便,只能順其自然。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功夫,遠處高山飄下一行人,簇擁著一頂花轎,從天而降。
之所以稱為花轎,那是因為轎身周圍鮮花遍布,遠遠便可嗅到一股芬芳,清香怡人。
四位抬轎的妙齡少女頗為俊俏,無聲無息的落在地上,真正做到了踏沙無痕。
另一只白鶴在空中盤旋,戀戀不舍的望著死去同伴,忽然一個加速,俯沖撞向大樹。隨著一聲悶響,白鶴頭部碎裂,尸體掉落在地上。
花轎里傳出一聲嘆息“靈兒,小玉,將它們厚葬。”
黃衫女靈兒應了一聲,含著淚拾起白鶴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