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們飛上來了!”黃疝驚恐萬分道。
筑基修士本身無法飛行,只能通過飛行法器,這點陸知歸深有體會。她之前就是通過陰氣御物從而達到飛行的目的,但后來卻可以使用陰氣直接托著自己飛行。
這要歸功于她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說是陰氣墓場也不為過。
黃疝開口道:“你怕是得一打二了!”
陸知歸疑惑道:“一打二?還有一個勒?”
黃疝哼了一聲,“那還用說?這個家,沒我遲早得散!”
陸知歸有些驚異,還是第一次見黃疝這么有擔當,不過人家好歹是筑基啊!
只見黃疝跳下陸知歸肩膀,在陸知歸滿臉疑惑下一溜煙朝著大殿內跑去。
頃刻間,那三人便已至山頂,白發老者撫著胡子道:“道友,如今局勢已然…”
他話還沒說完,一柄大斧便旋轉著朝他砸來,他趕忙抽出長刀將大斧劈開。
力大勢沉的大斧直接讓他被迫退了一丈余。
大斧盤旋著回到陸知歸手中,老者大怒道:“年輕人不講武德,能不能等老夫說完話?”
陸知歸沒有回答,她可懶得廢話,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廢個什么話?
她沒有學過什么戰斗方式,只是最粗暴的劈、橫掃、掀砍,直接朝著右邊的絡腮胡大漢沖來。
另一人剛準備出手,突然迎面飛來一個鐵球,緊接著便炸開,冒出一股紅色煙霧。
他朝一旁飛躲開,只見地上一人背著箱籠,齜牙咧嘴的盯著他。
白發老者見陸知歸撲來,他伸出五指攤開,五個指尖都出現了小火球,滋啦啦一陣爆響。
隨著他五指并攏,小火球融合成一個大火球,朝著陸知歸擲去,那速度,快到讓陸知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根本來不及躲避,便舉起大斧子朝著火球劈去。
火球炸開,熱浪將陸知歸推的老遠,停下后的陸知歸有樣學樣,也學著老人攤開五指。
五道陰氣聚集,融合一團,砸了回去。
她釋放的陰球速度不可謂不快,但老者顯然更快一些,輕而易舉便躲了過去。
“這些陰邪手筆,果然都是你所為!”老者冷笑一聲。
另一頭那絡腮胡大漢飛快朝陸知歸沖來,手中長刀烈火燃起,一刀劈出,頓時火焰如同長龍一般攜云海翻騰之勢而來。
陸知歸甩出一把種子,低頭念了幾句咒語,頓時種子迅速發芽成藤蔓,擋在了陸知歸身前。
“草木符經?”
雖然在陸知歸手里,這草木符經早已有些面目全非,卻依然沒逃過老人敏銳的眼睛。
他看了看陸知歸手中的長斧,喃喃道:“此斧與逍遙山斬鬼斧似乎也有些相像。”
龍焰打在藤蔓上,頓時將其焚盡,余威甚至依舊蔓延至陸知歸身前。
這一擊后,老人并非再動手,而是開口道:“女娃兒,你與那逍遙山陳別云什么關系?為何會草木符經和持有斬鬼斧?”
陸知歸搖了搖頭,“你們說什么我聽不懂。”
就在這時,絡腮胡大漢靠近老者道:“許巍,陳別云又如何?不也是個筑基修士?若是咱們能得到這斬鬼斧,實力定然能更上一層樓!”
白發許巍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張平,那究竟是你得到還是我得到?”
張平扯了扯嘴角,“先把這長生宗蕩平了再討論吧!”
“好主意!”許巍大喝一聲,朝陸知歸甩出三把飛鏢,繼而烈火刀法直沖而來。
張平甩出一個精鋼環,同時三發火球封住陸知歸的去路。
面對多方位進攻,她只得握住斬鬼斧柄中前端,而后長斧不斷旋轉著擋住這些攻擊,整個人也如同跳舞一般不斷扭轉著。
另一處,與吳明顯對戰的是霸刀門三個副門主之一,張平的兄弟張不平。
只見他在空中不斷用火球術攻擊吳明顯,而吳明顯則是一反常態的敏捷,在躲避火球的同時,還能扔回幾個鐵球反擊。
這讓在遠處觀戰的李嘉魚和章陽二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很清楚吳明顯根本無法修行,只是凡人一個,可此時雖說被攆的有些狼狽,但好歹是跟筑基修士對戰了。
吳明顯取出一枚鐵球,在轉入拐角時重重擠壓在大殿外墻壁上,硬是將鐵球鑲進墻內,而后繼續朝前跑著。
只是邊跑眼角熱淚邊流,好似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做的一般。
而那張不平剛飛著轉角便被爆炸的鐵球炸的灰頭土臉,甚至癢癢草效果滲入皮膚,讓他開始渾身有些癢了起來。
不僅如此,倒下的石頭碎塊也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而陸知歸這邊情況同樣不容樂觀,兩人的攻擊手段特別多,層出不窮的,分明是一個以長刀為攻擊手段的門派。
攻擊方式卻偏偏啥都有,飛鏢、錐形暗器、環形暗器。
而長斧本就笨重,也就是陸知歸這種以身體為圓心的借力旋轉才讓其有了一絲絲靈活。
但也架不住這么多道攻擊,陸知歸身上傷口不斷增加一退再退,退到了邊緣,再往前一步便是大陣范圍了。
眼見一柄長刀破空而來,她長斧橫擋,巨大的沖力將她轟入了林子里。
“追還是?”張平遲疑道。
他自然看得出這林子的詭異。
許巍扭頭看了眼張不平和吳明顯的貓抓老鼠游戲,當機立斷道:“追!她死了,這宗門就沒可戰之人了!”
兩人直接進了林子,頓時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張平皺了皺眉,長刀往地上一插,挖出一個洞來,只能一副骸骨正安靜躺在那里。
“這些植物是以尸體陰氣養成的?”張平不可思議道。
許巍搖了搖頭,“不對,長生宗不久前我來過,那時整個長生宗陰氣最重的只有一處,應當是個墓場。”
“所以說這里是短時間形成的陰邪之地了?”張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張平心里覺得,這地方能在一個月或是半個月布置而成就已經夠夸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地方僅僅幾天便成了一個邪陣。
這還得多虧了墓群的遺骸和九章鎮的僵尸兄。
否則哪里來的那么多陰氣,真要靠陸知歸一人,把她吸干了恐怕還未必能成。
兩人在林子里警惕得走著,突然身旁的樹傳來動靜,許巍一看,竟是一棵如同長了牙齒一般的大樹正在啃咬著一只山雞。
那樹身豎著裂開了一道狹長的口子,如同人的嘴一樣,在裂口兩邊長著如同獠牙一般的鋒利倒刺。